倉庫里就張芬芬一個人,正在彎腰整理一些雜亂對方的東西,還是昨天那一身衣服,扎成一把的長發(fā)在肩膀上搭著,鬢角吹散著幾撮碎發(fā),撅著屁股,兢兢業(yè)業(yè)在整理倉庫的東西。
聽見倉庫來人了,她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轉過臉去看,見是趙三喜來了,還以為是專門來找她的,嘴角浮起一絲淺淡的笑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感覺被他看見自己這樣子有點丟人,站起來將襯衣衣角往下扯了扯,微笑著說:“小趙領導,你來了?!?/p>
趙三喜見她一個在倉庫,心里就有了邪念,問:“芬姐,咋今天就你一個人在?。磕莻€胖姐呢?”
張芬芬淡笑著,說:“她今天家里有點事,請了假沒來。”張芬芬說著朝趙三喜走過去了。
趙三喜嘴角露出一絲鬼笑,轉身一腳提上了門。
張芬芬昨天和趙三喜在她家廚房的麥草堆里滾了幾滾,一顆寂寞心靈被他給完全征服了,見趙三喜的舉動,心里就撲通撲通亂跳,如鹿亂撞,呼吸的節(jié)奏都有點慌亂加快了,雙頰也不知不覺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趙三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笑嘻嘻問:“芬姐,昨晚睡的還好吧?”芬姐昨晚一心不想讓趙三喜回去。
張芬芬垂頭挑起眼瞼偷偷看了她一眼,羞澀的說:“還好,你呢?”
趙三喜昨晚肯定是沒休息好了,連續(xù)趕場子,累的精疲力盡,無精打采,詭異的笑著說:“不好?!?/p>
張芬芬抬頭好奇的問:“為啥呀?”
趙三喜朝她跟前走近,兩人幾乎是臉挨著臉了。趙三喜彎下腰,湊近她,直勾勾的看著她,那大眼睛黑眼眸看的張芬芬心里惶惶極了,都不敢直視她,嘴角蠕動著,露出驚慌的笑容,雙手緊抓住衣角在扯著,心里慌張極了。
趙三喜的胳膊剛一伸起來,準備掏根煙抽,但張芬芬以為他是要抱自己,連忙擦著他的身體快步走到倉庫門前,快速的插上了門閂,背靠在背上,滿眼驚恐的看著趙三喜。
趙三喜跟著轉過身,見張芬芬的舉動,心里樂呵的想,她這是怎么了?自己又不是魔鬼,怎么躲著自己。
趙三喜鬼笑著,朝她走過去,張芬芬一臉的期待,喉嚨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趙三喜快要靠近張芬芬時,她的腳步也邁了出來,朝前走了兩步,等兩人近在咫尺了,她踮起腳,一下子勾住了趙三喜的脖子,一張嘴蓋在了他的嘴上。
趙三喜心里歡喜極了,一把抱住了她?!靶≮w,你要干啥?”張芬芬有點驚慌。
“芬姐,你說干啥?!壁w三喜一臉壞笑,將她扔在了倉庫的破舊沙發(fā)上。
……
趙三喜在這邊倉庫里忙著找東西,而藏匿在空調(diào)機和墻壁縫隙中的那臺山寨手機,正在最大限度的發(fā)揮著它的作用,記錄著老板的犯罪證據(jù)。
張曉燕一閉上休息室的門,王萬山肥胖的臉上堆起一臉笑意,呵呵的說:“曉燕,今天安排的工作繁忙不?。拷心銇砦肄k公室會不應打擾你工作呀?”
張曉燕即便百般忙碌,王總是煤資局的二把手,一人之下眾人之上,手握大權,她還能不過來嘛,再說她也是個事業(yè)心很強的柔弱女孩,一心想著將來能在煤資局干到領導的位子上,一沒后臺靠山,二工作能力連自己也懷疑,在綜合辦一天到晚就是傳閱一下文件,復印打印一下資料,這樣下去她要想升遷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忙的?!彼瓜骂^,恬靜的說。
“曉燕啊,我問你個事情昂?!?/p>
王萬山叫她過來的目的一部分是想問一下看綜合辦有沒有市委最新的關于白水縣石礦開發(fā)的文件,一部分才是想發(fā)泄一下。
“王總,啥事兒?”
張曉燕還有點意外,王萬山還變得這么正經(jīng)起來了,昨天她一進這休息室就被他給壓倒了。
“最近這兩天綜合辦有沒有市委的紅頭文件?。俊蓖跞f山笑呵呵的問,“就是關于白水鎮(zhèn)地下煤層開發(fā)的文件之類的。”
張曉燕想了下這兩天接收的一些文件,沒見啥關于白水鎮(zhèn)的紅頭文件,就搖搖頭說:“王總,沒有關于白水鎮(zhèn)的文件,最近的接收的文件都是關于安全生產(chǎn)方面的?!?/p>
王萬山這才稍微放心了點,他就怕這方面的文件到了,張淑芬一權獨攬,不想讓自己知道,畢竟張淑芬偏向的開采單位是林廣財?shù)牧质系V業(yè)集團。
“噢,沒有啊?!蓖跞f山笑了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發(fā)現(xiàn)沒水了,“曉燕,去給我添點水?!?/p>
張曉燕接過杯子,看了眼王萬山,他一雙三角眼正閃爍著詭譎的光芒,她忙低下頭,拉開門出去在外面大辦公室的飲水機上添了水,小心翼翼的端了進去。
“王總,水?!彼阉式o王萬山。
王萬山兩只肥大的手掌伸過去,沒有接住水杯,而是托在了她的手背上,笑呵呵說;“曉燕,來煤資局上班多久啦?有兩個月沒有?”
張曉燕的手指動了動,又不敢往回抽手,就垂著頭說:“一個月多一點。”
王萬山見她沒有反應,肥厚的嘴唇浮起詭譎的笑意,說:“曉燕,在煤資局工作,對將來有啥打算呢?有沒有想著進一步發(fā)展,往上走一點?。俊?/p>
張曉燕肯定想往上爬的,但她覺得這時就表露野心肯定不好,就一直垂著頭沒說話,任由王萬山在她的手上肆無忌憚。
王萬山假惺惺的笑著,鼓勵她:“曉燕,好好干,好好表現(xiàn),以后有合適你的崗位,我會給你考慮的,你看你現(xiàn)在也就是在綜合辦整理一下資料文件,沒啥意思的,對吧?”
張曉燕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王萬山,微微輕啟朱唇,說:“王總,那以后在工作上還望您能多多指教一下我?!?/p>
王萬山油光泛亮的臉上堆滿笑意,說:“那是一定的,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我肯定會為你考慮的,年輕人嘛,還是想往上走一點才好嘛?!?/p>
“那王總,謝謝你?!睆垥匝嘤悬c害羞,“把杯子先放下吧?!?/p>
“噢,……好好好?!蓖跞f山見張曉燕主動就范的意思,笑呵呵的松開她的手,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就迫不及待了。
張曉燕眼睛瞪大了一下,緩緩閉上了,溫馴的像一只貓咪,任由王萬山擺布。
九月的榆陽市,陽光充裕,空氣能見度非常好,這在以煤資產(chǎn)業(yè)支撐的榆陽市來說,是難得的好天氣,天高云淡,空氣也出奇的好。最近幾年由于國家重拳出擊,嚴制環(huán)境污染,榆陽市的幾大石礦產(chǎn)業(yè)集團都先后加強了對環(huán)境污染的控制。林氏礦業(yè)集團旗下的煉焦廠、高虎虎的高氏旗下的煤焦化工廠,都更換了很多排污凈化設備,一方面讓各自后面的領導在政績上寫了鮮亮的一筆,一方面又為將來壟斷榆陽市珠寶化工行業(yè)做足了準備。
在榆陽市君越國際大酒店宴會廳的貴賓包房里,林廣財、高虎虎、任紫蘭,三位榆陽珠寶行業(yè)最有頭有臉的人物圍桌而坐,各自身邊跟著司機和保鏢。
服務員給在坐每人斟茶上水后,就自覺的悄悄退出了包房。
林廣財抿了口茶水,一臉微笑,說:“今天約兩位老板來,想談一下白水鎮(zhèn)石礦開發(fā)的事情,兩位應該都有耳聞吧,哈哈。”
高虎虎和林廣財是一個小學的同學,但中途輟學,放羊放到了三十多歲才開石礦,沒啥文化,是個粗人,哈哈大笑說:“林總,這事肯定大家都知道嘛,這還用說嘛?!?/p>
林廣財呵呵笑著,問任紫蘭:“任總,也聽說了吧?肯定都從王局那里得到了點消息吧?!?/p>
任紫蘭從容的輕笑說:“林總和高總都知道了,我也就知道了,呵呵,林總有啥看法???”
林廣財點了支中華,他是老江湖了,也是三人中最早涉足珠寶行業(yè)的,油滑地說:“現(xiàn)在市委市政府也沒啥動靜,煤資局那邊也不知道有啥動靜,任總和王總關系很好,替咱三打聽一下唄。”
高虎虎斜過臉說:“任總,王總給你透露啥風聲了沒?給我和林總透露一下吧。”
任紫蘭輕笑說:“林總,看您說的,王總他只不過是煤資局二把手,哪有張總一把手的消息靈通呀,這是我和高總應該問問你才對嘛?!?/p>
書友評價
克羅地亞狂想曲的這部小說《女總裁的特種小職員》,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