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張突然放大在眼前的女性面龐,韓子然年少的面色頗為不自然的紅了下,忙將她的雙手拿開:“你在胡說什么呢?你發(fā)燒了?!?/p>
“你才發(fā)燒了,你全家都發(fā)燒,我知道自我嫁給你后,你們?nèi)叶及筒坏梦以琰c死,我就偏不如你們的愿了?!笔捳婧吆叨?,隨即她又委屈的道:“可我還是在28歲的時候,莫明其妙的死掉了。”
“你又在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p>
“越燒越厲害了?!表n子然又摸了摸蕭真的額頭,看著她越來越燙的臉,又望向外面不小只大的雨,起身朝洞里走了幾步,洞里面鋪著干草,角落還用石頭搭了個小灶,想來是時有獵戶過來小息。
左右看了看,并沒什么有用的東西,就連火折子都沒找到。
韓子然只得回到蕭真身邊,蹲下身看著緊閉著眼晴,臉色紅得異常,呼吸有些急促的她:“你衣裳都濕了,裹在身上只會越來越冷,要是再嚴重下去就不好了。今日之舉都是迫不得已的,請莫見怪?!?/p>
蕭真覺得有人在脫自己的衣裳,不禁緩緩睜開了眼,看到面前的韓子然時,慌張的一手護在胸前:“你娘說了,等你到20歲的時候,咱們才能同房。”
韓子然一愣,同房?年少涼薄的神情龜裂了幾分:“如果不把濕衣脫了,病情加重就不好了?!?/p>
“你別脫我衣裳,說了咱們現(xiàn)在不能同房?!笔捳嫘哙恼f。
少年的額頭抽了抽;“我只是把你的外衣脫下,外衣濕得比較透,不脫下的話對身體不好?!?/p>
蕭真搖搖頭。
少年輕嘆了口氣:“隨你吧?!?/p>
不想蕭真突然握過了他的手細細看著,半響,委屈的道:“多好看的手啊,比我的還柔軟,上輩子,我連摸都沒摸過呢?!?/p>
韓子然身子一僵,想抽回手,卻被蕭真握得死緊,臉色更為潮紅了:“放手。”
“不放,”蕭真撅著嘴,委屈的道:“我多看你一眼,你娘就瞪我,抓到了我就不放手了?!闭f著,蕭真在韓子然的手背上親了口,一臉滿足的模樣。
韓子然這下不止臉色紅,整個脖子都紅得像煮熟了的龍蝦似的,聲音帶了咬牙切齒的味道:“放手。你,男女授受不親,你……”
“男女授受不親?我是你娘子,怎么親不得了?”蕭真說著,又是在韓子然的手背上‘啵啵’的重重親了幾口,親完一臉‘你能奈我何’的看著他。
“放開我?!?/p>
“不放。”
“你,放開?!?/p>
“說不放就是不放?!?/p>
韓子然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氣惱過,他的手已經(jīng)掙扎得略微青紫了,也掙脫不開,這個女人力氣怎么這般大?一時也無計可施,只能被他這般的猥瑣他的手。
蕭真是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委屈一會高興,看樣子燒得不輕。
外面的雨依然滂沱著,沒有小下去的樣子。
就在韓子然已經(jīng)放棄了拯救他手的想法時,蕭真突然重重的甩開了他的手,怒氣騰騰的看著他說:“真是太過份了。你考中了秀才,你娘竟然都不跟我說一聲,還把我支回了嬸嬸家。秀才了不起啊?你們韓家的人,不就是比人多識了一些字嗎?”
韓子然:“……”
“怎么可以這樣欺負人?”
輕嘆了口氣,韓子然不知道原來高燒中的女人是這么的讓人凌亂的,難道一個人高燒還會產(chǎn)生幻想不成?真是匪夷所思。
“韓子然,你喜歡我過嗎?”蕭真突然又羞嗒嗒的看著韓子然。
韓子然保護好剛剛自由的手,稍微退開了幾步,沒回答,但見蕭真目光又饞涎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忙道:“喜歡,非常喜歡?!边@樣順著她應(yīng)該沒事吧?
“騙人?!笔捳嫱蝗晃目薜溃骸澳愀揪蜎]有喜歡過我,每次看我的眼神,就跟冬天的雪一樣的冷,被什么大學(xué)士看中做了得意門生了不起?。课覅^(qū)區(qū)一個小女子又怎么可能耽誤了你的前程呢?”
“你說什么?”韓子然墨黑的目光訝然的望著蕭真:“你怎么會知道?”怎么蕭真會知道他被任大學(xué)士賞識做了入門弟子這事?這件事說來也是他的機緣,但任何人他都沒提起過。
“我當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笔捳娌徽f話了,神情像是陷入了某個回憶里,下一刻,她的身子突然跌入了韓子然的懷里。
碰到蕭真的身子,韓子然擰緊眉:“怎么越來越熱了?!?/p>
此時,蕭真全身突然打了幾個寒顫:“冷,我好冷啊。”
韓子然忙將她抱起,可是……好重啊,好不容易才將她抱起放到了洞里面的干草堆上,看著她的衣裳半響最終還是沒有脫下,只將干草盡數(shù)鋪到她的身上。
可蕭真還是叫著冷。
洞口的風(fēng)又時不時的吹進來,冬風(fēng)冷,山里不知何處吹來的冬風(fēng)更是冷得骨頭都發(fā)顫,韓子然也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濕衣裳還緊緊的貼在身上,這樣下去,自己也非得跟蕭真一樣發(fā)起燒來不可。
望著干草堆中那姑娘家妙曼的身姿,韓子然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發(fā)燒了還是因為男女之間那微秒的關(guān)系,只覺得臉也滾燒得厲害。
就在韓子然覺得自己腦袋也有些昏沉之時,聽得蕭真又喃喃道:“這一世,我要斬斷和你的孽緣,所以,我不救你,才讓劉槐救了你,這樣,我嬸嬸就不能拿著救命之恩強迫你娶我了。”
“什么?”
“好冷啊,好冷啊。”
韓子然見狀,忙又拾起周邊的干草鋪到蕭真身上。
此時,蕭真又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似清醒,又似昏糊。
“韓子然,你憑什么瞧不起我?”
“我討厭韓家,嬸嬸,我不要嫁給韓家的人?!?/p>
“我要好好的活著,然后氣死韓子然,嘿嘿嘿嘿……”
收拾著干草的韓子然深呼了口氣。
“韓子然,我們都還沒有洞房呢。”
韓子然紅著臉收拾著干草。
“韓子然,親親……”蕭真說著,猛的起身,睜大眼晴看著韓子然。
“你,你要做什么?”韓子然被蕭真突然的起身嚇了一大跳,隨即見到她越發(fā)紅的臉時,擔憂的伸手探了探額頭,隨即眉心緊鎖:“怎么這么燙,該怎么辦?”
“相公,你中了狀元之后,為什么把韓家所有的人都帶去了京城,獨獨把我留下了呢?真的有那么討厭我嗎?”蕭真看著韓子然喃喃,卻像是在透過韓子然在望著另一個莫明的空間,她不停的喃喃著,一直喃喃著。
“真是燒糊涂了。”韓子然換了個位置,果然,見蕭真還是望著他原先坐著的方向喃喃著。
韓了然索性不再理她,一會,他收拾干草的手猛的一停,吃驚的望著蕭真,聽著她不斷的絮叨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著蕭真的目光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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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農(nóng)女重生之丞相夫人》,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寸寸金,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