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老/師怕孫老師的威脅,也不是她不想再繼續(xù)維護張念念和張南,而是,她十分清楚這個周宇寧的底細。
過去他欺負了多少人?
做了多少孽?
可每一次他都能全身而退,反倒是被欺負的學(xué)生們一個個的全部都退學(xué)了。
盡管張念念才來學(xué)校一天,可她聰明乖巧,一看就是個好學(xué)生,她實在是不忍心這樣的學(xué)生也落得那樣的下場。
“呵呵,現(xiàn)在才想起來道歉,晚了!”
孫老師抱著胳膊,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來。
周宇寧也揚著下巴,像個小大人似的趾高氣揚道:“除非,她趴在地上給我當(dāng)馬兒騎!”
張念念聽到他們惡意滿滿的話,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她小聲的趴在張南耳邊道:“爸爸,我們走吧,念念想回家了?!?/p>
從出生到六歲,整整六年的時間,她一直住在山上,和張南相依為命,天真單純,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上的惡意和惡人,因此顯得有些軟糯。
張南輕拍著她的背道:“寶貝別怕,遇到壞人,躲避是沒用的,一定要戰(zhàn)勝他們,才能生存下去?!?/p>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孫老師聽到張南的話,立即夸張的笑出聲來。
“你當(dāng)你是誰?一個連車都開不起的窮光蛋,還想要戰(zhàn)勝別人?哎呦,你要笑死我。我勸你啊,還是先去工地搬磚,賺點錢給你女兒買個水杯再說吧!也省的她出來偷別人的,丟人現(xiàn)眼!”
張南臉色一沉,顯然已經(jīng)耐心盡失。
本來還想等到周宇寧的父親過來,看看他是何許人也,再一起教訓(xùn)這些人。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想再忍下去了。
“李老/師,麻煩一下?!?/p>
張南把女兒往李老/師懷里一塞,轉(zhuǎn)身就朝孫老師走了過去。
他人高馬大,肌肉結(jié)實,面對面的朝孫老師走過去的時候,仿佛崇山峻嶺一般,讓人無端端的產(chǎn)生巨/大的壓迫感!
不等他動手,孫老師就打起了哆嗦,驚懼的往后退去。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李老/師,你管不管你滿班學(xué)生的家長了!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叫保安了!”
張南根本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只是步步緊逼,腦子里盤算著,是直接把她那張嘴打爛,還是卸掉她兩只胳膊。
“是誰打我兒子!”
這時,人群之外忽然響起一個男人響亮的聲音。
“爸爸!”
周宇寧眼睛一亮,轉(zhuǎn)身就朝人群外沖了出去。
孫老師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大喊:“救命啊!周爸爸,那家伙打了你兒子不算,現(xiàn)在還要打我,快來救命啊!”
“什么?到底是誰,竟然敢打我兒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周宇寧的父親往前一走,圍觀的人群立即向兩旁散開。
周宇寧可怕不是因為周宇寧厲害,而是因為他有一個地位超群的父親!
在場之人,哪個見了他不得給他三分薄面?
是以他們雖然同情張南和張念念,此時此刻,也不得不站到周宇寧父親的那邊,免得被他記恨上。
“周爸爸,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挨揍了!哎呦,你是不知道,為了保護周同學(xué)不被這個人欺負,我費了多大的勁!這年頭,老師也不好當(dāng)啊?!?/p>
周宇寧的父親滿臉怒火:“誰!那人在哪?活膩歪了嗎?連我兒子都敢打?”
“就是他!周爸爸,就是這個人!”
孫老師手指頭指著方寒,激動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了。
周宇寧的父親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瞪向身后之人,企圖先用眼神嚇唬嚇唬他!
“是你?”
張南看到周宇寧父親這張臉,頓時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周宇寧的父親也是渾身一個激靈,眼中的怒火還未消退,整個人已經(jīng)嚇得后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會是你!”
面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林氏集團,來跟他搶生意的那個人!
他可是親眼看到林氏集團的公子爺跟他稱兄道弟。
張南也不禁笑了一笑:“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p>
“周爸爸,你沒事吧?”
孫老師也被周木這架勢嚇了一跳,急忙把他扶起來,狗腿子似的拍了拍他褲腿上的塵土,怕他沒搞清楚,指著張南又告起狀來。
“周爸爸,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他女兒想偷您兒子的水杯被抓了個現(xiàn)行,就惱羞成怒打您兒子,我罵了幾句,他還跟我動手,還差點把你兒子腿打斷!您說說,這像話嗎?”
“不……不像話……”
周木用力的搖搖頭,像是在喃喃自語。
孫老師還沒發(fā)現(xiàn)貓膩,一個勁的煽風(fēng)點火:“可不是嗎!像這種學(xué)生,繼續(xù)留在華才小學(xué)都是對這所學(xué)校的玷污!”
“不像話……”
咕咚!
周木一邊重復(fù)著三個字,一邊干咽了口口水,然后回過神來,猛地抬頭瞪向?qū)O老師。
“他嗎的,不像話的是你還差不多!”
孫老師被罵的一怔,愕然的看向周木:“周爸爸,你說什么呢?你沒聽明白嗎?他女兒偷……”
一聽到偷這個字,周木渾身都發(fā)涼了,急忙截住孫老師的話頭大吼道:“偷,偷你嗎偷!你知道他是誰嗎,???以他那樣的身份,會偷我兒子的水杯?你這純屬胡說八道!”
周宇寧沒想到自己爸爸過來,竟然向著那個女學(xué)生說話,急忙也走上前抓住他的衣角道:“爸爸,孫老師沒有胡說八道,是真的,她真的偷我的水杯!”
啪!
他話音剛落,一記重重的耳光已經(jīng)甩在了他的臉上。
“嗯!”
周宇寧悶/哼一聲,整個人都被打的撲倒在了地上,他愣怔的趴在地上發(fā)了會呆,然后舉起小手捂住自己的臉,抬頭看向周寧,對上他那雙仿佛要吃了他似的眼睛,嘴巴一咧,立即嚎啕大哭起來。
“嗚哇啊啊?。鑶鑶柰?!”
孫老師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張大嘴巴看向趴在地上大哭的周宇寧,又抬起頭看向周木,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看到的畫面。
“周爸爸,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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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罷作者舊日支配者的小說《戰(zhàn)神奶爸下天山》,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