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買一些糧食?!绷职蚕牡溃骸霸偃コ梢落伣o家人買幾套冬衣,然后還要去買幾張草席修房頂,還要買兩筐熟炭……”
遲疑一下,又問:“那個,夏大叔?方才您為何阻止我繼續(xù)跟掌柜的壓價?。?/p>
就算兩千兩掌柜不愿意,咱們最起碼也能賣到一千三四百兩銀子吧?”
“這個我可以解釋。”小宸宸自告奮勇地揮揮手。
“狗頭金雖罕見,卻正如掌柜所言,純度不高。
姐姐那塊狗頭金最多也就值一千五百兩的樣子,爹爹要價兩千,乃是故意用氣勢壓那掌柜一頭。
想那藏寶閣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總得讓他們賺一些不是?
且賺得足夠多,他們才不至于鋌而走險謀財害命。
畢竟真打起來,爹爹一人要保護姐姐、我和蕓蕓三個會很吃力。
這呀,叫破財免災!”
小宸宸說得一套一套甚溜,林安夏卻聽得目瞪口呆。
半響,她才滿頭黑線地捏捏小宸宸的臉問:“小寶貝兒?你是哪吒轉(zhuǎn)世嗎?怎么會懂那么多?我說這些都是誰教給你的?。俊?/p>
“自然是我爹爹!”小宸宸想都沒想,興高采烈回答。
“咳咳!”夏獵戶又在前面輕咳了兩聲。
“太牛叉了!”
林安夏終于沖夏獵戶的背影豎起大拇指:“夏大叔你當真是無所不能,我太崇拜你了!”
馬車上霎時一靜,便是小宸宸都低眉垂眼不再出聲。
可夏獵戶隱藏在頭發(fā)下的耳朵,卻悄無聲息地紅了。
夏獵戶熟門熟路,很快便將林安夏要采買的東西買齊,卻只花了不到十五兩銀子。
林安夏心里高興,對銀子又沒太明確的概念,索性多買了些糖葫蘆和點心分成三份,小宸宸和小蕓蕓各一份,另一份留給林根寶。
藏寶閣的打手們跟了一路,眼見林安夏始終和夏獵戶在一起,采購完又形影不離地駕車出城,不得已,終悻悻離去。
他們才走,夏獵戶便從懷里摸出銀票和剩下的銀子交給林安夏。
林安夏接過后遲疑片刻,將銀票數(shù)出來五張遞還回去:“那個,夏大叔?您今日幫我那么大的忙,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謝您。這樣吧!見者有份,就分給您五百兩銀票吧?”
這話成功引起了夏獵戶的興趣。
回過頭,他犀利的目光在林安夏臉上停留許久,卻沒有接銀票,而是突然問:“狗頭金可是在暗河里找到的?”
“誒?”林安夏先是一愣,繼而面色大變。
夏獵戶也沒指望她回答,又深深看了林安夏一眼,轉(zhuǎn)過身繼續(xù)駕車。
“回去后將銀票藏好,盡量不要顯富露財,暗河也盡量少去。”
許是覺得這話不太妥當,又改口:“最好隔三四個月再去?!?/p>
“嗯,我知道了。”
“另外,即便不貪財,也別總表現(xiàn)出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世俗些,方活得長久?!?/p>
“……”林安夏啞然。
快到村口時,林安夏說什么都不讓夏獵戶再送。
夏獵戶也不堅持,將林安夏買的東西全都卸在路邊,徑自帶著倆萌娃回家去了。
他們甫一走,林安夏便將東西都收入空間,只留下半袋粗糧和半筐熟炭背在身上。
然而進村沒多久,便遇到一鄉(xiāng)親:“四丫頭???你總算回來了?快快!趙大娘要燒你家房子,你趕緊……
“啊?”話都來不及聽完,林安夏拔腿就跑。
果然,遠遠便看見自家門口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
趙大娘手里舉著支火把,揮來揮去叫罵連連。
而她那四個兒子,正揪著林老實和林根寶使勁毆打。
林盼弟急得扯著嗓子拼命呼救,柳氏在人堆里被擠來擠去只會哭。
林安夏登時火冒三丈,將身上的糧袋和炭筐往地上一扔,舉起砍柴刀便沖了進去。
趙家五個兒子都來了,趙明輝雖沒動手,卻在一旁吶喊加油。
其他四個兒子中趙老三打得最兇,巴掌一下一下往林老實臉上甩不說,還歹毒地專門往林老實襠部和膝蓋上踹。
他正打得歡實,突然人群“啊”地驚恐尖叫。
趙老三尚未反應過來,便覺左臉一痛,耳朵竟被人削下來半只。
扭頭對上林安夏幾乎扭曲的臉,他嚇了一跳。
此時的林安夏猶如地獄修羅,手里舉著血淋淋的砍柴刀,正怒氣沖天瞪著她,仿佛下一刻就要砍死他。
愣了足足十秒鐘,趙老三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啊”地大吼一聲,他揮拳便往林安夏頭上砸。
“你若碰到我一下,我便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p>
林安夏的聲音冷冽得近似于殘忍:“我絕對說到做到,趙老三,不信你可以試試到底你的拳頭快,還是我手里的砍柴刀快?”
趙老三身子一僵,拳頭堪堪停頓在半空中再也揮不下去。
趙老大、趙老二和趙老四也被林安夏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畢竟這世上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眼前的林安夏,一看就是已經(jīng)殺紅了眼,完全不要命的那種人,他們才不想去觸這個霉頭呢!
他們發(fā)憷,趙大娘卻不依不饒,氣得對著身邊的趙老二就是一腳:“窩囊廢!”
罵完,她沖到林安夏面前,用火把一指:“小賤人,光天化日你就敢持刀傷人。走,我們見村長去!”
“去就去!”林安夏毫不畏懼。
實在覺得趙大娘手里的火把礙眼,她又抬手一揮,火把竟被她手中柴刀硬生生砍斷,那帶著火苗的火把頭燃燒著在地上滾動,直嚇得趙大娘后退了好幾步。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指著我?!?/p>
林安夏逼前兩步,冷然道:“趙大娘,今日削的是火把,明日若換成你的手指,敢這樣指著我,我也照樣削。”
“你……你……反了天了。明輝?明輝?還不綁了這小賤人去找村……”
“娘親、三姐!”
林安夏突然拔高聲音,朗聲打斷她:“扶上爹爹和根寶,咱們也去找村長,問問這石頭村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趙家人便上門行兇打人,還要燒我們的房子,究竟是何道理?
倘若村長判不清這官司,我們就去鎮(zhèn)上,鎮(zhèn)長仍判不清我們就去縣里。
哪怕進京告御狀,我也定要為爹和根寶討回公道。
我就不信,咱們北齊律法只許他們趙家豺狼來我們林家傷害長輩,卻不許我林家人正當防衛(wèi),反擊保護自己?”
……
書友評價
看了花瓣雨的這部小說《雙面神醫(yī):拐個將軍養(yǎng)崽崽》,感覺自己搖身變成了愛情專家,譬如: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慣了有你”。彼此依賴,才是最深的相愛。你服不服?!不服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