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再傻也明白自己的哥哥誤會了,頓時臉皮漲得發(fā)紫,“少在那里貧嘴賤舌的惹人厭了,還不快離開?!?/p>
連朔笑的眉毛眼睛都擰在了一處,只用拳頭錘著墻才止住了笑聲,“好好好,都是兄長的不是,攪了你們的好事,改日哥哥上門再請罪?!?/p>
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
連枝兒臉皮發(fā)燙,忙去看施染,卻見他依舊面不改色,好似這一切跟他毫無干系一般。
她越發(fā)覺得無地自容。
而就在這時,卻見侍衛(wèi)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急道,“大公子,王爺叫您過去?!?/p>
連朔不敢耽擱,這才匆匆忙忙的走了,轉(zhuǎn)過長廊的時候,還將半個身子從廊柱探出來,“好妹妹,哥哥這就吩咐他們,今日誰也不許進(jìn)書房,如何?”
連枝兒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瓦,沖著自己兄長的地方砸了過去。
卻見那瓦片正砸在連朔的肩膀處,她的力道極小,根本砸不痛,而他卻“哎呦”一聲,忙捂著胳膊走了。
施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這是對兄妹的身上,那連朔是個陰險狡詐,狠絕毒辣的人,沒想到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卻是如此的模樣。
連枝兒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一陣歪風(fēng)一樣的跑了過來,卻有些手足無措的道,“你可生我兄長的氣了你?他說話不知輕重,不似你們中原人這樣,我跟你說……”
她嘰嘰喳喳的說起來,而他的目光終于緩緩的落在她的臉上。
施染從未見過這樣聒噪的女子,明明他不曾回應(yīng)半分,自說自語的她竟然說的她自己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也不知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卻不經(jīng)意的落在了他腰間的玉佩上,不由得“咦”了一聲。
卻見竟是一個如燦霞一樣的紅色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夔龍,那龍紋更似火燒一樣。
她從未見過這樣稀罕的玉佩,自己伸手去摸,卻是帶著幾分溫?zé)岬摹?/p>
就在她低頭細(xì)看的時候,她的頭頂幾乎碰到了他的胸口處,她青絲間隱隱的有淡淡的香氣。
施染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聲音依舊平和的沒有任何的感情,“昨日的功課可都背下了?!?/p>
一提到這茬,她滿心的興致一下子散了,哭喪著臉道,“我昨晚只顧著看月亮了,竟全忘了?!?/p>
說完她覺得口渴難耐,便去旁廊下放著的缸里捧水喝。
然而她現(xiàn)在的模樣卻還是照在了水里,頓時“呀”的一聲,尖叫道,“天啊,我怎么這么狼狽。”
她說完竟轉(zhuǎn)身匆匆忙忙的跑了,心里想著竟然讓施染看見自己這么丑陋的模樣,真是丟盡了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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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金碧輝煌中,卻壓抑的連烏鴉也不愿飛過。
金鑾殿內(nèi),太后在垂幔后哭的是肝腸寸斷,而年僅兩歲的皇帝坐在龍椅之上,看著群臣嗚嗚的也抹淚痛哭,竟“咯咯”的笑了起來。
素日里北涼王帶著鐵甲入宮,在朝堂上亦是為非作歹,眾臣皆是噤若寒蟬。
今日北涼王未上朝,眾位大臣才敢如此。
“都是哀家的過錯,要北涼人進(jìn)京,如今虎狼屯于階陛,眾位愛卿可有法子讓他們回去?!”
眾位大臣皆默不作聲。
阮祿看著哭訴的群臣,眼底皆是厭惡,正要站出來,卻見身邊的父親輕咳了一聲,這才臉色不悅的站在原處。
卻見他的父親低聲道,“小心有詐,事情不對。”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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