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拍賣會后、陸霄沒有回住的酒店,而是順著川江閑逛。
放眼看去,川江東流,不見盡頭。
整座城池都倒懸在里面。
十年過去了,他已非當初少年,這座城市也變化很大。
昔日的平房舊樓消失不見,化作高樓大廈。
曾經(jīng)只有兩條的地鐵線,現(xiàn)在變成十六條,縱橫交錯、四通八達。
連物都不是了,何況是人?
義父已經(jīng)不在,往日的好友也沒了聯(lián)絡。
他上學時性格孤僻,卻還是有兩個好友。
有個外號可樂的兄弟,喜歡跟著在他屁股后面,霄哥霄哥叫個不停。
不知道現(xiàn)在怎樣、是否還在蜀郡?
還有個大他半歲的學姐。
曾答應過她,考到中北大學跟她相聚。
最終失言。
也不知學姐近況如何?
或許已為人婦、為人母,指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
……
不知不覺,就到母校。
周末學校清凈。
校門外的小店倒還在營業(yè)。
是陸霄熟悉的招牌。
他走了進去。
“老板,有小熊餅干么?”
“只剩一袋了?!?/p>
付過錢,陸霄拿著餅干,擠上校門口的公交。
肚子有些餓,便撕開包裝,開始吃。
是他記憶中的味道。
很香,很脆。
陸霄吃得開心,像個一米八幾的孩子。
“以前,只要我買小熊餅干,學姐都會跟我搶著吃,每次都比我吃得多……”
“也不知道……學姐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這個牌子……”
指尖忽然傳來冰涼的觸感。
是另外兩根纖細手指。
身旁的女孩子,居然在偷他的餅干吃!
她帶著鴨舌帽、太陽鏡遮住大半臉頰,所以看不清面容。
不過應該是個美女。
可是——美女就能偷他的東西?
還這么理直氣壯!
陸霄想罵人。
但是不會。
他只會殺人。
瞪了女賊一眼。
女賊卻壓根沒有把他的目光放在眼里。
她動作嫻熟的從塑料袋里取出餅干、放進嘴里,啃得吭哧吭哧、麥香四溢。
陸霄想了想,也加快速度。
就這么一袋餅干,要是讓這女賊吃完,他吃什么?
于是兩個年輕男女便開始分食這袋餅干。
似乎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共識。
一人取一塊,來去如風,刀光劍影。
陸霄吃得嘎吱嘎吱。
女賊啃得吭哧吭哧。
很快餅干就剩最后一塊。
陸霄眼疾手快,拿到手中。
小女賊很是不滿的瞪他一眼,從鼻腔中發(fā)出哼哼的聲音。
“還敢發(fā)火?”
陸霄哭笑不得。
“得……”
將餅干一分為二,示意小女賊可以拿走一半。
就當喂阿貓阿狗吧。
女賊卻將一整塊餅干都從陸霄手里搶走。
塞進嘴里,用力咀嚼。
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跟陸霄耀武揚威。
陸霄,“……”
什么人啊!
下一秒,女賊就開始劇烈咳嗽。
吃得太快,嗆住了。
陸霄想了想,掏出剛剛從便利店買的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女賊。
女賊伸手想接。
陸霄卻又把水拿了回來,自己開始喝。
他喝的超開心。
女賊愣在那里。
陸霄便笑。
笑容格外憨厚。
公交正好到站,他起身便走。
于是小女賊咳得更加厲害。
段天狼的評價其實挺準。
某些時候,陸霄的確有點悶騷。
……
“該死的混蛋,偷吃的餅干——不對,是光明正大搶我的餅干吃,卻一點負罪感都沒有,最后還故意戲弄我……真是太過分了!”
林意晚挎著一個單肩包,下了公交車,氣得狠狠跺腳。
要不是因為她的粉絲遍布帝國,鬧出太大動靜就會被人認出來,她方才一定用自己知道的所有罵人話語,狠狠罵那個男人!
“這個家伙,長得倒是挺帥,笑起來跟頭豬一樣誠懇,哪知道骨子里那么刻薄和卑鄙?!?/p>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p>
想到這里,卻突然覺得背包的重量不對。
打開一看。
一袋完好無損的小熊餅干就在里面。
林意晚整個人都呆愣在那里。
“原來……是我在偷吃他的餅干?”
瞬間紅臉。
追出公交站,有些慌亂的搜尋那個大男孩身影。
抬眼望去,夜色深深,車馬如龍,哪里還有那人蹤跡?
便有些悵然若失。
這座城市有一千五百萬人口。
從概率學的角度來講,茫茫人海,再次重逢的幾率,等同于零。
……
第二天,陸霄一行人便搬入新居。
新別墅占地近二十畝,環(huán)境優(yōu)雅,配套齊全。
“先生,連買別墅帶布置總計一億四千萬?!?/p>
段天狼匯報。
陸霄哦了一聲。
到他這個位置,錢多錢少,不過是幾個數(shù)字。
段天狼接著道:
“先生,我買的是三號別墅,你猜旁邊那幢住著誰?”
“不猜?!?/p>
段天狼,“……”
“是林意晚!”
“不認識?!?/p>
“不是吧……先生居然連林意晚都不知道?她可是國際大明星、帝國第一美女!”
“沒無聊?!?/p>
陸霄瞪了段天狼一眼,走向客廳。
坐下后,他問自己的侍衛(wèi)長:
“紅袖,韓孟兩家的少爺先后死在我手里,有什么反應?”
…………
…………
書友評價
《至尊戰(zhàn)神歸來》可以說是都市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天上佛用精細的描述構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