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的咖啡連喝了三杯,女人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才從后面響起。
端著咖啡杯,隨意的倚在椅背上,沒有轉(zhuǎn)頭,蘇辰薄唇蕩出極淺的弧度:“洛導(dǎo)終于休息了?竟然比我這個總裁還要日理萬機?!?/p>
洛安然掃了一眼滿桌子的文件,隨手幫他收拾了一下:“我可惹不起你,我現(xiàn)在整個劇組都要靠著蘇總的投資呢,你是我的金主?!?/p>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將蘇辰逗笑了。
薄唇翹起性感的弧度,將手中的文件扔在桌子上,仰眸睨著她:“那洛導(dǎo)有沒有時間和你的金主談?wù)劊銊倓偸潜皇裁礌拷O住了手腳?”
洛安然自然而然的將剛剛楊柳兒來找茬的事情說了一遍,毫不掩飾的譏諷:“我從一開始就在讓人偷拍她,原本還想著爆料的素材太少,現(xiàn)在她倒好,送上門來了?!?/p>
五年后,榮耀回歸,洛安然怎么可能放過當(dāng)年親手讓人將自己送進手術(shù)室的人。
“嗯。”蘇辰的神色微變,嗓音淡漠的開腔:“我知道你想要親手報仇,但是如果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話,記得要找我,別怕麻煩?!?/p>
“我知道,我的大金主。”
兩個人相視一笑,氣氛融洽的厲害。
指尖顫抖了一下,蘇辰剛想順勢說些什么,門板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洛導(dǎo),我是楊柳兒,我能進來嗎?”
聞聲,洛安然和蘇辰對視了一眼,眸底的驚訝不言而喻。
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蘇辰立刻站起身來,從口袋中掏出個針孔攝像機放在了咖啡杯后,調(diào)了調(diào)位置,然后朝著洛安然點頭。
她揚聲應(yīng)道:“進來吧?!?/p>
楊柳兒還以為休息室里就洛安然一個,沒想到一進門便看見蘇辰。
微微有些驚訝,楊柳兒很快冷靜了下來:“蘇總,麻煩您出去一下行嗎?我有些話想要和洛導(dǎo)說。”
“沒問題。”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在洛安然的長發(fā)上理了理,動作親昵溫柔:“那我去車里等你,結(jié)束了找我。”
“好。”
蘇辰抬腳離開,甚至貼心的將門反手關(guān)住。
素白的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fā),背對著攝像頭,洛安然絲毫沒有讓楊柳兒坐下來的念頭,嬌軟的臉蛋微笑,嗓音平軟:“楊小姐,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視線環(huán)視了一圈,確定這里沒有外人,楊柳兒揚唇輕笑:“洛導(dǎo),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老相識,難不成你一杯水都不幫我準備一下?”
不知道楊柳兒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不過洛安然也不在意。
轉(zhuǎn)身拿了兩個杯子,幫自己和她都倒了杯水。
楊柳兒接過抿了一口,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沒有再碰。
“水也喝了,楊小姐能說你的目的了嗎?”
緋色的唇瓣就著透明的水杯抿了一口,洛安然隨意的靠在桌子上,眼眸裊裊的掀出笑意。
“洛安然,這里沒有別人了,都無需裝模作樣,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柔弱無助,楊柳兒的眼眸中閃耀著的都是算計的痕跡,及腰的長發(fā)垂下,隨著動作幅度而擺動:“這樣也省的我們兩個人之間都累?!?/p>
歪了歪小腦袋,洛安然不解:“楊小姐,恕我愚鈍,我和你似乎并沒有什么公事之外的事情要說,不知你所說的‘亮話’是什么意思?”
“你別給我裝傻?!?/p>
楊柳兒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帶著的都是威脅感:“我知道你五年后回來是想要做什么,不就是將至琛從我身邊搶走嗎?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p>
聞言,唇上的弧度越發(fā)的深,洛安然的眼神譏諷嫵媚,在攝像頭看不見的角度:“楊小姐,這樣的話題我和你之前便討論我,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對厲先生沒有任何的興趣?!?/p>
頓了頓,輕笑了一聲:“我承認,五年前我和厲先生是夫妻關(guān)系,但是我們早在五年前便已經(jīng)離婚了,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楊小姐不要將誰都當(dāng)做是假想敵一般,這樣會很累的?!?/p>
從聲音上聽,洛安然是在循循善誘,態(tài)度平和。
但是楊柳兒卻能夠很清楚的看見那譏諷的眼神,嘲弄的姿態(tài),傲慢的面孔,就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子一般,狠狠的扎進了她的心中。
身側(cè)的小手死死的攥著,一雙眼眸看著那沾染了風(fēng)情嫵媚的女人,臉上的血色漸退,嗓音帶著的都是尖銳:“你胡說,如果你不是想要將至琛從我身邊搶走,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還勾引他。”
“楊小姐,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可以告你污蔑了?!?/p>
溫軟的嗓音帶著幾分溫怒,洛安然嗓音下壓:“第一,我和厲先生只是偶然見過兩面,而且從始至終我都和他保持著距離;第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根本就不會去勾引其他男人。”
“你……”
“楊小姐,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备纱嗬鞯膶盍鴥旱脑挻驍?,洛安然一張精致的臉?gòu)趁?,眉目卻冷淡的厲害:“我對厲至琛沒有任何的興趣,也不會插足你和他之間。同樣,我也不想計較五年前你插足我的婚姻這件事,所以希望楊小姐適可而止?!?/p>
洛安然的話說的很有技術(shù)含量,短短的幾句話,如果換成有心人,足夠扒出來不少當(dāng)年的事情。
楊柳兒幾乎是啞口無言,胸膛起伏的厲害,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眼眸深處一抹精光閃過。
抬眸輕笑,嗓音陰冷:“洛安然,你既然說你不想要插足我和至琛,那么你不介意陪我演場戲吧?”
“介意。”
毫不客氣的反駁,讓楊柳兒眼眸瞪大,面目猙獰,幾乎想要沖上來,重重的念著她的名字:“洛安然?!?/p>
“你說一套做一套,既然不想要插足,那么為什么不肯幫我一次?”
“我憑什么幫你?”
洛安然覺得楊柳兒可能是瘋了,眼眸淡漠的沒有一絲的溫度,紅唇扯出譏諷的笑:“我是不會插足你和厲至琛,但是絕對不是以毀了我的名聲為代價。”長發(fā)垂著,遮住小半張臉:“我雖然不知道你想要讓我演什么戲,但是憑借著我五年前對你的認識,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p>
說完,洛安然幾乎是避之不及的上前一步:“楊小姐,我沒有什么好和你談的,麻煩你出去。”
沒有觸碰楊柳兒的身體,但她垂眸又看了眼表,匆匆忙忙抓起桌子上的水杯,一杯塞進洛安然的手中,另外一杯狠狠的潑向了自己。
水是溫?zé)岬模粩嗟捻樦慕廾?、臉頰、下巴滑落,水珠沾染著,顯得可憐和狼狽。
下一秒,尖叫聲響起。
與此同時,休息室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厲至琛的身影出現(xiàn),盯著面前的景象,眸色濃的像是潑墨,整個人透著一股隱隱的暗色氣息。
淚瞬間就涌了出來,楊柳兒委屈的直接依進了厲至琛的懷中,嗓音可憐:“至琛,我……我……”
短短四個字,她就像是說不下去了一般,仰起的眸子中滲著水意,黑白分明,睫毛劇烈的顫抖著。
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全世界都欺負了她。
被尖叫聲吸引來的還有劇組的人員,圍在門口,面色上帶著的都是驚訝。
鐵灰色的西裝款款而至,所有人下意識的給他讓道,修長的手指反手將休息室的門關(guān)上,走過來攬住洛安然的肩頭,低沉的嗓音略帶關(guān)心:“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看到了嗎?”
嗤笑一聲,晃動了下自己手中的水杯,不多不少正好還剩半杯。
洛安然仰臉,肌膚細膩的如同上等的白瓷,嗓音嗤笑:“楊小姐正在上演我潑她水的一幕,而且演技很是不錯?!?/p>
蘇辰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剛準備開口,對面男人的聲音響起,陰森的嗓音伴隨著涼薄的氣息:“洛安然,你不覺得你該給我個交代嗎?”
“交代?什么交代?”
長長的睫毛在精致的小臉上投下陰影,洛安然嗤笑的模樣毫不掩飾:“厲先生不是向來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嗎?那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還讓我交代什么?”
五年前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嫁禍,可厲至琛哪次不是直接將楊柳兒抱走,絲毫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那現(xiàn)在還需要什么解釋?
男人的臉色徹底被陰郁給淹沒,濃墨一般的眸子緊鎖著她,嗓音陰鷙:“那你潑了我的人,不該給我個交代嗎?”
“是該?!?/p>
洛安然點頭,眼眸沒有絲毫的變化,下巴微揚,那種深入骨髓的傲居:“楊小姐在厲先生進門之前,自己用水潑了自己,然后將另外一個水杯塞進了我的手中,這就是我給厲先生的交代?!?/p>
“你的意思是柳兒自己潑了自己,然后陷害你?”
男人英俊的臉陰沉的幾乎能夠滲出水來,黑澤的瞳孔溫淡,令人心悸,寫滿了不信。
洛安然絲毫不懼,溫軟譏諷的嗓音滲著低低的笑意:“對。”
“而且楊小姐陷害人的手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厲先生不早該習(xí)慣了嗎?”
書友評價
《奪心總裁別糾纏》是作者小面包寫的一部總裁小說,其實早就對小面包有所耳聞,但并未拜讀他的作品。今天拜讀《奪心總裁別糾纏》后,對小面包好感飆升,妥妥的路轉(zhuǎn)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