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顏面色窘迫,他還從來都沒有在人的面前,發(fā)出這種聲音。
“你沒吃飯???”
仔細(xì)想來,他好像這一整天除了中午的那頓飯之外什么都沒吃。
桑榆唉聲嘆氣了一陣,看著秦暮顏一副木納,連點頭都不肯的模樣,“算了,我認(rèn)栽,大酒店我請不起,方便面倒是可以有?!?/p>
秦暮顏沒回應(yīng),桑榆也不管了,等讓那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大少爺說句,“那請我吃飯把!”等到世界末日都不可能出現(xiàn)。
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爛好人,縱使那個人是自己極其討厭的有錢人中的極品,她也無法眼巴巴的看著他餓肚子。
桑榆朝著廚房走去,秦暮顏悶悶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后響起,“那你知道童惜為什么要走嗎?”
桑榆停了下來,覺得那聲音透露著傷心。
她不知道,也許知道,卻又不敢肯定。
不想插足任何一個人的感情里面,連說閑話,或者是可能性,她也不會。
“我不知道,人類本來就復(fù)雜,沒數(shù)學(xué)那么容易?!?/p>
桑榆到廚房煮方便面去了,秦暮顏坐在那里發(fā)呆,雙目死死的盯著筆記本屏幕,上面桑榆的電子郵箱頁面未關(guān)。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也許還抱有一絲希望?
但是希望為什么?
無論怎么詢問自己,自己也答不上來。
廚房里,桑榆已經(jīng)開了火,這邊,秦暮顏盯著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來了一封郵件,不是屬于童惜的,聯(lián)絡(luò)人里桑榆也備份著謝文豪的名字。
謝文豪……
這個名字,他好像有聽過童惜在他的面前提起過。
只是那個時候,他跟桑榆不對盤,雖然現(xiàn)在也是如此,一聽到童惜說謝文豪是桑榆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之后,便沒了什么興致。
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想起童惜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嘴里念叨的,出了桑榆的名字之外,謝文豪的名字,出現(xiàn)的幾率更大。
等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顫抖的沒忍住打開謝文豪郵寄給桑榆的電子文件之后,什么侵犯他人的隱私之類不道德的想法,全都沒了。
他看著電腦上,謝文豪打給桑榆的字……
親愛的桑桑:
奧利地的天氣很溫和,縱使在7月本是炎炎的夏日,體感溫度,也是如此的溫柔。
我去過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維也納音樂廳,薩爾茨堡,進(jìn)過莫扎特故居,去過本地赫赫有名的任何地方。
本應(yīng)該高興的旅途,心中最夢想的地方,可是陪伴我的那個人,卻始終都不是你。
我明確的跟她說過,童惜,我不愛你。
而她卻淚眼婆娑回答說,沒關(guān)系,我愛你就行了。
原來,當(dāng)一個人選擇了自己不愛的那個人,竟然是那么的痛苦。
我承認(rèn),太過寂寞,太過孤獨,太過傷感,無奈的選擇了另外一個人。
如你所愿,我與一個我不愛,但卻很愛我的人結(jié)婚了。
我不知道這段感情,這段沒有相互的愛的婚姻究竟會維持多久,但是我卻會永遠(yuǎn)的愛著你。
…………
秦暮顏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疑問過,童惜逃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自己表現(xiàn)的不夠愛她?還是對她不夠的好?
向來潔身自好的他,從來都沒有跟童惜交往的時候,跟其他的女人有任何親近的距離。
他以為倆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雙方的秉性,各自都很清楚,即使對方不愛他,不愿意跟他結(jié)婚,他大不了可以比任何一個人都很瀟灑的放開對方的手。
卻沒想到,自己的自以為,在童惜的面前全然不是。
她不愛他,更不信他!
不管倆個人相識多久,她卻不愛他,在那么矚目的訂婚場合中,扔下他一個人,受盡萬人的白眼,眾人的嘲笑,跟一個,他只聽過,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私奔到了地球的另外一端,還結(jié)婚了!
高傲,自負(fù)一向的人,明顯自尊受挫了起來。
如果今天不是偶然來到桑榆家,看到了謝文豪郵寄給桑榆的電子郵件,他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輸?shù)倪@么徹底,比那些被丈夫拋棄的結(jié)發(fā)妻子,更可憐,更可悲!
心底彌漫著一股氣,不是傷心,而是憤怒!
桑榆煮好了方便面,火候掌握的很是恰當(dāng),面不會太硬,也不會太軟,以她的身手,做面的手藝,連什么五星大廚也好,還是米其林三星廚師也好,都是比不上的。
方便面裝在大腕里,濃郁的氣味,很是讓人垂涎不已。
平時除了自己吃,還從來都沒幾個人下過面,這次秦暮顏可是有口福,跟運氣了。
裝面的大碗有些燙,桑榆看著兩手里端著的一碗面,迅速的走到秦暮顏坐著的位置后,電視柜上。
“面好了!”放下碗,手指的熱度還在,她急急忙忙的把手指掐住耳墜上,這才勉強(qiáng)的散熱。
可秦暮顏還在盯著她的電腦屏幕,一動不動的,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的行動在,她還以為他猝死了呢。
“喂!秦暮顏?”
“……”
叫了他的名字,那個人竟然沒反應(yīng)。
“自大狂?”
“……”
“小小禽獸?”
“……”
“不要臉的秦家大少爺?”
“……”
…………
奇了怪了,叫他的名字沒反應(yīng),連罵人的話,他都招收不誤?如果是往常的話,秦大少爺,早就跟炸了毛的狗似的,汪汪直叫了。
“完了完了……”桑榆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難道是她那盆剛接的涼水,破壞力太大,把秦暮顏給潑傻了?
“喂!秦暮顏,你要是想死的話,千萬不要在我家里死啊!我可承擔(dān)不起輿論的!”桑榆邊說,邊掰過了秦暮顏的身子,用力有些大,秦暮顏的上半身被她搖的蕩蕩的。
秦暮顏打掉了她的爪子,好不容易因為自己被童惜甩,顯現(xiàn)出來的悲憤表情,全都被桑榆搖散了不說,還眼冒金星。
“你!”他在迷糊中發(fā)狠的用手指指著她,在戛然而止的話中,強(qiáng)烈抗議她的粗魯,
書友評價
喜歡松潤的這部小說,更喜歡《婚不可妻:總裁來敲門》中的主角桑榆秦暮顏,他們的愛情感人至深,曲折的歷程令人揪心,多么希望自己也能經(jīng)歷這樣一段蕩氣回腸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