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淘氣的小女孩兒。
她就是一個淘氣的小女孩兒,卻深知怎么點燃唐紹修的怒火。
比如現(xiàn)在。
唐紹修掐著她腰身的手用力了一下,使勁兒的將她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幾分。
“別說話?!?/p>
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警告。
“呵呵,他跟你可不一樣,大叔很溫暖,他的懷抱跟你的不一樣,他沒有刺,不會扎疼我?!庇噙t勾著唐紹修的手緩慢松開,然后雙手蜷縮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撐著推在了唐紹修的胸口,她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寫滿了無辜跟清純,仿佛她真的就只是在說兩個人的不同。
唐紹修停滯了片刻,就被余遲推開了一點距離。
“他應(yīng)該經(jīng)常健身,胸肌腹肌都很發(fā)達(dá),手臂的肌肉也很不錯?!?/p>
余遲說著,伸手捏了捏唐紹修的手臂。
唐紹修手上的肌肉也不錯。
他抽煙喝酒,熬夜,但是也注重鍛煉,不吃紅肉,每天跑八公里。
余遲對這些都了如指掌。
然而現(xiàn)在應(yīng)該了解這一切的人不是她了,而是余汀。
想到這些,她的心口有點疼,只是心口越疼,她嘴角抹起的笑容就越大。
她看著唐紹修,笑得肆無忌憚。
“他會做早餐,會磨咖啡,會洗衣服,是個居家好男人?!?/p>
她接著說。
只是這個時候,唐紹修的眼里已經(jīng)閃過了凌冽的光。
他不高興了。
臉頰兩邊的肌肉動了動,在隱忍,又或者是在克制。
“不高興了嗎?”
余遲咯咯的笑了兩聲,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唐紹修的胸膛上,“唐紹修,你憑什么不高興呢?你是我的什么人?姐夫?姐夫管我跟誰上床?還是你想跟我上床?你有什么資格?”
“小遲,你夠了?!?/p>
唐紹修叫的是他一直對余遲的稱呼。
他伸出手想要捧著余遲的臉頰,卻被余遲給扭頭躲開了。
她不想他碰自己,她嫌惡心。
“夠,怎么會夠呢?我在美國五年,這樣的事兒可不少,你要是想聽,我可以跟你說八天八夜,當(dāng)然,如果你想要,還可以附送其他服務(wù)。怎么樣,唐總,需要嗎?”
余遲的手指纖細(xì),勾著唐紹修的下巴,仰著白白的下巴問他。
一臉清純。
唐紹修被惹怒了。
惹怒他的后果很嚴(yán)重,這是余遲幾百年前就知道的事情。
他甩開了余遲,將她如同破布一樣丟棄在了衛(wèi)生間的地上,然后離開,從頭至尾的過程里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唐紹修走后,洗手間就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進(jìn)來了,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女人進(jìn)來又出去,余遲只是抱著膝蓋蹲坐在洗手間的洗手臺下面。
開足了暖氣的地方,她卻覺得那種寒冷徹骨,從她的脊椎蔓延到了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那個包廂。
包廂里面,林森木已經(jīng)率先把自己給灌醉了,現(xiàn)在正摟著飯店里下發(fā)下來的小妹妹吧唧吧唧的親著。
覃嶼坐在一側(cè)正在翻閱著什么,余遲走過去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寫給法院的那份請愿書。
不用想,肯定是林森木那個家伙給他看的。
余遲扭頭看了一眼林森木,正要走過去的時候覃嶼叫住了她。
“你這個請愿書寫的很專業(yè)。”
覃嶼看完了,將裝著請愿書的文件夾合上,抬頭跟余遲說話的時候,注意到了余遲面部表情似乎不是那么愉快,笑了笑,“抱歉,未經(jīng)你的允許看了你的請愿書?!?/p>
覃嶼太溫柔了,長相溫柔說話斯文,所以當(dāng)他溫聲細(xì)語的跟余遲說抱歉的時候,余遲覺得自己內(nèi)心要爆炸的那顆炸彈瞬間熄了火。
她坐下來,將覃嶼面前的文件夾收了起來:“抱歉,這件事情我會另外想辦法的,就不麻煩你了?!?/p>
她承認(rèn)自己一開始想要跟覃嶼發(fā)展發(fā)展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是個律師,但是今天早上余汀的出現(xiàn)如同狠狠的一巴掌把自己給打醒了。
他是律師沒錯,但是也是余汀認(rèn)識的律師,當(dāng)年余汀在法庭上作偽證,害得哥哥被判刑二十年,她就不是以前那個余遲至親至愛的姐姐了。
所以她周圍的人,余遲全都不信。
余遲起身就要走。
覃嶼也起了身,追著她出了包廂的門。
“余遲,你應(yīng)該不知道,法院沒有受理你這份請愿書的原因不是因為你請愿書的緣故,而是你想要重新啟動當(dāng)年工廠失火案件的調(diào)查,這件事本身牽扯到了太多方面的人和事,你知不知道,這是很有風(fēng)險的一件事?!瘪麕Z拉住了余遲的手腕,強(qiáng)迫她停下來聽自己說話。
這是在酒樓的走廊里面,人來人往,即便是他壓低了聲音說話,還是會有一些人以為這里起了爭執(zhí),停住腳步觀看。
余遲勾著唇扯回了自己的手,盯著覃嶼看,卻不張嘴說話。
“而且這件事情對你根本沒有好處,你想要證明的是當(dāng)年那場爆炸跟你哥哥無關(guān),而是跟你有關(guān),余遲,你瘋了嗎?”
覃嶼是個很有涵養(yǎng)又很有素質(zhì)的人,余遲跟他接觸過幾次,一直覺得這個人說話仿佛從來都不著急,溫溫的,如同一杯開水里加了冰。
但是現(xiàn)在他似乎是著急了,斥責(zé)余遲瘋了。
余遲仰著頭,正要問他有沒有親人,有沒有那種血肉至親,可以讓他割舍下一切去保全的至親。
但是這時候,一道同樣溫溫柔柔的喊聲從她身后傳了過來。
“遲遲?覃學(xué)長?”
是余汀。
余遲是真沒想會在這里遇見余汀。
她以為唐紹修只是自己出來吃飯,就像多年以前一樣,不受任何人拘束,沒想到竟然是拖家?guī)Э凇?/p>
呵。
余遲看了覃嶼一眼,他果然又恢復(fù)了那副斯文大律師的模樣,目光平靜的從余遲的肩頭穿過,望向了那頭。
不過余遲沒那么想要跟余汀客套,見到覃嶼不再糾纏了,她正好可以邁著大步子離開。
“遲遲!”
見到余遲走了,余汀在那邊似乎小跑著追了兩三步,聽聲音應(yīng)該是被一起吃飯的人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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