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給我?!毕脑埔酪荒樐?,從軒轅清幽手中接過她事先準備的醫(yī)藥箱,箱子是用的首飾匣子,里面陳放著各種用品。
剪刀,匕首,烈酒,蠟燭,棉布等等。
“小朋友,你能跟這位叔叔在一起回避一下嗎?姐姐想辦法救你的娘親?!?/p>
事前,她抬起手來摸了摸小女孩兒凌亂的發(fā)髻,輕聲細語的問道。
“嗯?!毙∨⒁宦牽梢跃茸约旱哪镉H,吸了吸鼻子,很是信任的跟著軒轅清幽走開。
婦人已經渾渾噩噩,對周邊的事毫無察覺,夏云依撩開了她的袖子,從手背到手臂,滿滿的膿瘡,就像是一個蛤蟆幻化成了人形。
連她多年從事外科手術也忍不住顫栗,這潰爛程度都快趕上腐尸了!
“大姐,疼的話你就叫出聲?!毕脑埔酪贿吥贸隽虽h利的匕首,一邊點燃了一根蠟燭放在一側。
烈酒澆過匕首的刀刃再在火上烤到雙面泛藍,續(xù)而,她小心翼翼的在手背的膿瘡上抹上了些許酒精,慢慢的落下了刀。
貼近肌膚,她又很迅速,眨眼間已經刨開了膿瘡讓膿水流出。
清理的過程是很考驗耐心又繁瑣的,一點點的用酒洗凈傷口,不能留一點污穢,確定干干凈凈才能用棉布包起來。
這才清理了幾個,額頭已經是一層薄汗,婦人雖無意識約莫是有知覺,每當她下手時候,她總是一臉痛苦模樣。
就一個病患,整整耗費了半天時間,她站起身來,腰酸背痛,好在婦人的傷口已經全數清理了。
正好軒轅清幽帶著小女孩回來,見她將婦人的傷口全用棉布條包起來,一臉狐疑:“你確定這樣就可以了?”
京城的名醫(yī)都毫無辦法,更別提太醫(yī)了,而夏云依這么簡單的處理就能治瘟疫,確實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你不信我?guī)页鰜砀陕??”夏云依沒好氣的反問,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汗水,著手收拾醫(yī)藥箱。
“沒,沒,我信?!避庌@清幽忙笑臉相迎,太子府她的事跡早就傳遍大街小巷了。
“小朋友,這簪子給你?!?/p>
看著不吭氣的小孩子,她拉著她的手將頭上一支玉簪放在她手心,“你娘親需要靜養(yǎng),你買一些補品燉著給她服下,你也買點吃的東西?!?/p>
說著,她不忘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淚痕,看著小孩子孤苦無依,她的心就像被誰狠狠的捏了一把。
“謝謝姐姐?!毙∨I眼朦朧,一個勁的道謝。
被人感激,她心里卻沒高興起來,走開了稍遠,軒轅清幽見她依舊沉著臉,疑惑著開了口:“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是救了,但那大姐病實在太嚴重,傷口感染,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老天爺?!彼U云壓頂的天長長嘆了一口氣。
方才,她沒當著小女孩兒的面說,是怕她傷心。
“盡力就好?!避庌@清幽安慰她道,目光往前看去,不由頓住了步子。
夏云依還來不及從悲哀中緩過勁來,視線里闖入的一幕立馬又讓她陷入另一片黑暗。
眼前的街道上是一個小茶棚,茶棚已經破爛不堪,而那凳子上,桌上,要不是趴著,要不是躺著,都是一些哀嚎著的人。
無不例外,這些人全染上了瘟疫而且無家可歸。
“怎么會這樣?”
夏云依錯愕的長大了嘴,眼前就這一茶棚至少十幾個病患,就這么在大街上等著病死,無人過問!
“姑娘,救救我,救救我,那群沒良心的把我趕了出來,你們行行好,救救我!”
距離她不足十步距離的一個男子,滿臉絡腮胡,見有人靠近,立馬伸出手求救。
這也太多了點!
她本以為最多幾十人患瘟疫,現實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這么多人根本一下子救不了,一個個救還沒瘟疫蔓延快,得到何年何月?”她愁眉苦臉的看了眼身側的軒轅清幽,意識到攬了個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能救一個是一個,也只能這樣了。”軒轅清幽也無能為力,目前全京城,能治療瘟疫的人只有夏云依一人。
既然他都這么說,夏云依也只好照辦,折騰了一整天,也不過才醫(yī)三人而已,等到夜幕,她方拖著精疲力竭的身子往回走。
送她回太子府的還有軒轅清幽,他也沒閑著,在她下刀切除膿瘡的時候,他一直都在旁側幫忙。
“目前來看,京城瘟疫鬧得太嚴重,我想,若是治不了,恐怕有人會上書將感染瘟疫之人逐出城外?!?/p>
書友評價
《醫(yī)妃遮天:惹上至尊邪王》可以說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水弄月用精細的描述構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