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鄭寶珠下嫁穆清,嘲諷鄭家最厲害的,自然是王家。
讓王家看了笑話,鄭家也不爽。
聽聞穆清高中狀元,還是三元及第,差點沒把王淑雅給氣瘋。
可是萬萬沒想到,局勢瞬息萬變,得知有人狀告鄭寶珠搶她人相公,王淑雅倍感意外,卻又欣喜萬分,特意趕來看熱鬧,沒能夠趕上高嘲,看看結尾也不錯。
得知投的身份,那些男人紛紛退避三尺,膽小的甚至直接結賬走人。
他們王家的名聲,比起鄭家要響亮的多,當然,是惡名遠揚,否則那幾個男人也不會感到害怕。
店掌柜得知她來了,馬上親自上前招呼:“王小姐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一雙眼睛,賊溜溜的打量著王淑雅。暗想:別人都說王家大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看什么,還不把你們店里的好酒好菜端上來?!毖经h(huán)態(tài)度惡劣,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倒是這王淑雅,嫵媚一笑:“玫瑰,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跟掌柜說話的?”她語氣聽似生氣,實乃縱容。
如果她真的對丫環(huán)嚴加管教,丫環(huán)絕不敢這般放肆。
掌柜吩咐店小二把店內最好的酒端出來,頓時,客棧內酒香四溢,不少嗜酒之人忍不住咽口水。
王淑雅輕抿一口,柳眉微皺。
掌柜很期待的盯著吐:“王小姐,覺得如何?這酒是我們店里的招牌,京城很多人辦喜事,會專程跑到我這里來買酒?!比羰悄軌虻玫酵跣〗愕男麄?,店里的生意肯定會更好。
“恩……”她皺著眉,欲言又止。
另一個丫環(huán)會意,馬上端起酒喝了一口,酒一入嘴,她立刻吐了出來,而且很不客氣的噴在了掌柜的臉上,掌柜頃刻間變得狼狽不堪。
玫瑰馬上端起一個青瓷碗遞到王淑雅面前,王淑雅把嘴里的酒水吐了出來,即便是這么一個動作,看上去都攝人心魄。
“這酒……”王淑雅故意皺著眉頭。
嘗過酒的丫環(huán)喝道:“掌柜的,你好大的膽子,這種東西也稱之為酒,竟然還敢給我們家小姐喝?!?/p>
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
掌柜的嚇的臉色蒼白,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嘴唇都在顫抖:“王,王小姐饒命,這,這已經(jīng)是我們,店里,最好的酒了。”
其實他這酒挺好的,但王淑雅有意找茬,才這么做。
“起來吧?!?/p>
“謝謝王小姐?!闭乒癫寥ヮ^上的冷汗。
“我聽說,狀元郎的妻子住在你客棧里。”
“是的,不過她只是一個通房,并非妻子?!?/p>
王淑雅大眼一瞪,不怒自威:“他們家的事你說的算?”
“小的不敢。”掌柜大氣不敢喘。
王淑雅一甩衣袖,起身道:“帶我去見見她。”
“這……”穆清把劉香蓮送來時,有交代過,不允許其他人打擾她。
“不樂意?”王淑雅抿著唇一笑,笑起來很迷人,卻讓人看了瘆得慌。
“敢拿假酒騙我們小姐,我看你這店是不想開了吧!”玫瑰勃然大怒,當眾撩起衣袖,一副要拆店的架勢。
“小的不敢?!闭乒窕琶蛳拢睦锝锌噙B連。
“那還不帶我去?!?/p>
“是?!?/p>
這家客棧規(guī)模中等,因為處在京城,住客多,而且不乏有錢人,所以客房分為天地玄黃四等,客房之間分別隔開。
天字號房自然是最好的,不過穆清給劉香蓮租的是玄字號房,條件儉樸,卻也符合她的身份。穆清不敢對她太好,害怕惹怒鄭寶珠。
不過畢竟對她還有舊情,所以,特意讓掌柜的好生招待。其實即便他不說,掌柜也不敢怠慢。給她找了一個偏角落的房間,也是最大的房間,在這里,最適合養(yǎng)傷不過。
王淑雅問他有沒有人來看過劉香蓮,掌柜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走到玄字號房間,一股藥味撲鼻而來。王淑雅捂住鼻子,一臉嫌棄之色。
“前面就是了?!?/p>
到了劉香蓮的房門外,掌柜的輕輕敲了敲門。
然而王淑雅的丫環(huán)卻不客氣的用腳去踹,門應聲而開。
王淑雅露出得意之色,卻故意說:“牡丹,別這么粗魯,弄壞了房門,可是要賠的。”
掌柜哪敢要她賠,要賠也是他賠笑:“豈敢,小的只是怕弄疼了牡丹姑娘的腳?!?/p>
此刻,穆清已經(jīng)回府,穆太太也把穆大郎帶走,房間里只剩下劉香蓮母女。
外面的藥味很濃,屋內更是讓人難以喘息,所以王淑雅她們呆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去。
見有人來,劉香蓮痛苦的問道:“誰???”該死的鄭寶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吃板子,你給我等著。
大部分客棧的房間,床是對著房門的,所以床上的人跟門口的人是能相互看見的。
劉香蓮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心里感到不妙:又是這種富家千金?
論外表,王淑雅勝過鄭寶珠,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份不簡單。
她第一反應,認為來人是鄭寶珠的朋友或者親戚,心里自然感到一陣擔憂。
待屋內的藥味散去,王淑雅這才踏進房門。
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傲氣,這是她跟鄭寶珠最大的不同。
穆純兒害怕的看著來人,輕聲喊道:“娘?!?/p>
劉香蓮痛苦的趴在床上,抬起頭盯著王淑雅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何人?”
王淑雅給了丫環(huán)一個眼神,玫瑰立刻走出房間,同時把門關上,還對掌柜說道:“沒你的事了,你去忙吧?!?/p>
“小的告退?!闭乒裉嵝牡跄懙碾x開了后院。
王淑雅掏出隨身手帕,帕子上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她擦了擦汗,態(tài)度傲慢的說道:“真慘啊,竟然連床都下不了?!?/p>
五十杖,別說一個弱女子,就算是精壯男子,都得在床上趴三天。
見她出言嘲諷,劉香蓮自是不會給她好臉色,不冷不熱的說道:“這位小姐,若是來看我的笑話,那你盡管看,不過日后,我一定會讓鄭寶珠加倍奉還。”
“呵……”王淑雅起身走向床榻。
劉香蓮頓時感到一陣害怕:“你,你,想干什么?”
穆純兒也馬上攔在她前面,張開雙臂護著自己母親:“不準你傷害我娘親?!?/p>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王淑雅給牡丹使了個眼色,牡丹從懷里掏出兩個小瓷瓶:“我家小姐知道你受傷了,所以,特意給你送點藥過來?!?/p>
聽了這話,劉香蓮一臉疑惑之色:“你不是鄭寶珠的朋友?”
“朋友?”她不屑哼道:“你太看得起她鄭寶珠了,她有什么資格跟我當朋友?!?/p>
聞言,劉香蓮問道:“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得知王淑雅的身份后,她立刻怕馬屁:“原來是京城第一美人王小姐,久仰久仰?!?/p>
王淑雅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但卻未成有過京城第一美人這個稱號。但女人誰不愛聽這種話,尤其是王淑雅這種愛慕虛榮之人。
牡丹把手里的藥丟在她的床上,告訴她如何使用。
王淑雅也為她打抱不平,問了一番她跟穆清之間的事,同時也詳細了解了一下之前所發(fā)生的事。聽罷,她一副憤憤不平之色:“真是可惡,鄭寶珠這個惡女,搶了別人的相公,還咄咄逼人。”
劉香蓮馬上應和著:“是啊王小姐,她不就是欺負我們母女無權無勢嗎。”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你好好養(yǎng)傷。”王淑雅眼珠一轉,滿肚子的壞水。
劉香蓮喜出望外,激動的想要下床給她磕頭,但因為實在太痛,根本無法挪動身子:“王小姐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p>
“你好好休息,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去找鄭寶珠算賬?!?/p>
王淑雅離開客棧,牡丹好奇問她:“小姐,我們真要幫她?”
“當然不是幫她,而是幫我自己。前日,鄭永良那個糟老頭,仗著穆清考取狀元,當著滿朝文武之面,羞辱我父親,這口氣我可咽不下。我奈何不了他,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鄭寶珠不成!”眼里閃過一抹寒光。
當穆清把兒子送回客棧,劉香蓮哭著哀求他,讓他留下孩子。
這是她的計謀,一旦孩子進入穆家,她到時候也能名正言順的進去。
只是,穆清不答應:“香蓮,你別哭了?!币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流淚,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相公,我可以不跟鄭小姐爭,但大郎跟純兒,身上流著的可是你的血啊,你就忍心看他們跟著我受苦嗎?”
兩個孩子也哭了起來。
場面有點混亂,穆清只好安慰她,讓他們先等等,過一段時間再把他們接入府中。
眼下,他是最頭疼的。
劉香蓮含淚含著他問:“真的嗎相公?”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微微頷首:“恩?!敝荒茏咭徊绞且徊搅?。
“好,那我都聽你的?!眲⑾闵彶槐浚谀虑迕媲?,賢良淑德,善解人意。但背著他,卻是另一番嘴臉。
鄭寶珠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趕走劉香蓮,最好讓她永遠不再踏入京城半步。
想到這,她決定去找她。
書友評價
非常佩服小說《二嫁之皇后拽翻天》的作者傾軒,他雖然是一名新生代網(wǎng)絡作家。但他卻用樸素老練的語言、曲折精彩的故事、性格飽滿的角色(鄭寶珠宋靜熙)繪制出一部優(yōu)秀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