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這副陽奉陰違的表情!”歐陽辰突然起身,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許軟軟喝得半醉追到門口被保鏢攔下:“辰少……”
雙眼怨恨地瞪著云曼語的背影。
云曼語被歐陽辰塞到副駕駛的時候,胃痛得直不起腰,一整天沒怎么吃東西,猛地灌杯白酒進(jìn)去,還真是受不了。
歐陽辰看她臉色慘白,把油門踩得死死的。
“讓我回去好嗎?”云曼語看外面不是回家的路,不知道他又要帶她去哪里,她是真的一點酒都喝不下了。
“你給我閉嘴!”歐陽辰厲聲呵斥。
一路飆到醫(yī)院,把人抱到急診室。
醫(yī)生被他急匆匆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三天兩頭進(jìn)醫(yī)院,你是不是家暴???”
歐陽辰冷冷瞥了他一眼,他連忙縮縮脖子看病去了。
云曼語這副身子,早就被折騰得殘敗不堪,只是歐陽辰從醫(yī)生嘴里親口聽到她又是貧血又是胃炎又是體虛之類的毛病,整顆心冷得不像樣。
三年來他雖然對她時冷時熱,可從未讓她缺衣少食,她想要什么他基本會滿足她,想做的他基本也沒攔過,可她卻總是這樣郁郁寡歡。
甚至把自己弄出一身的病。
待在他身邊,就讓她這么煎熬嗎?
她可以對任何人都笑得甜美真誠,唯獨對他,永遠(yuǎn)都是虛情假意。
歐陽辰站在病房窗前,握緊了拳頭。
突然想起初見她時的模樣,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是云家大小姐,還不知道云家便是害死父母的兇手。
他們,都還是普通的高中生。
林立衡要翻墻出去上網(wǎng),她站在墻角藍(lán)楹樹下替他把風(fēng),嘴里半調(diào)侃地教導(dǎo)他要做個好學(xué)生。
他覺得有趣就站在那聽了一會。
教導(dǎo)主任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林立衡已經(jīng)從墻上跳下去,她以為他也是要翻墻出去上網(wǎng)的,看他呆呆站在那不動,抓起他的手就往教學(xué)樓跑。
躲在器材室狹小的縫隙里,兩人面對面地緊貼著,因為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
可她竟然一點都沒發(fā)覺不妥,教導(dǎo)主任走后就把額頭磕在他肩膀上松了口氣。
他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看著她的耳根一點點紅了。
“l(fā)iu氓!”她抬起通紅的臉,小貓炸毛似的瞪著他,眼中水光瀲滟。
歐陽辰不自覺笑出了聲,可是漸漸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是誰把當(dāng)初那個青澀美好的女孩毀掉了?
是他自己。
許軟軟電話打進(jìn)來的時候,歐陽辰心情正十分不爽。
“辰少,救救我……”
那群人看她被歐陽辰厭棄了,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只把她當(dāng)做玩弄的工具。
“是你自己說要一舉拿下他們的,如果不成你就不用回公司了?!?/p>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怎么可能去灌云曼語喝酒!
回頭看了眼睡夢中緊緊皺著眉頭的女人,他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許軟軟絕望地被一群男人帶進(jìn)賓館,她之所以信誓旦旦組了這個飯局,是因為她知道所有人都忌憚歐陽辰,只要有他在,他們不敢對她做什么。
可是偏偏半路殺出了一個云曼語,都怪她,全都怪她!
今晚她要是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把遭受的一切加倍讓那個女人還回來!
云曼語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屋里漆黑一片,打點滴的手放在床邊,有些冷。
她想拔了針頭去上廁所,手才剛摸索過去,身后就傳來一聲呵斥:“你要干什么!”
她回頭看到歐陽辰站在門口,身上穿著粉紫色的圍裙,不倫不類。
“上廁所?!彼齻?cè)過臉開了燈,這才看清是在自己房間里。
歐陽辰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取下點滴瓶舉著。
云曼語錯愕地看著他,這人又吃錯什么藥了?
“不是要上廁所?”歐陽辰輕咳一聲示意她往前走。
這意思是要陪她一起上廁所?
云曼語心里惴惴不安,連忙伸手拔了針頭,三兩步狼狽地沖進(jìn)廁所。
歐陽辰臉色陰沉地跟在她后面,冷凝道:“你就這么討厭跟我在一起?!”
云曼語關(guān)上廁所門,不放心地反鎖了。
“先生說笑了,我只是,不想臟了您的手?!?/p>
外面募地安靜下來,沒有聽到腳步聲,那么他還站在門口。
云曼語的心七上八下地跳了起來,以前她要是說了這種話刺激他,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沖進(jìn)來,狠狠地折磨她。
咔嚓一聲,門果然開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靠在洗手臺上,出了一身冷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以前她可以靠著自己對他的那點喜歡硬撐過去,可是現(xiàn)在只要想到跟他做那樣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吐。
“不過是一句氣話,你要記到什么時候!”歐陽辰捏著她的下巴,怒氣沖沖地說。
云曼語睜開眼對上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冷笑道:“我怎么敢跟先生記仇呢?”
“你有什么不敢的!”歐陽辰松開她,轉(zhuǎn)身出去甩上了門。
云曼語脫力地跌坐在馬桶蓋上,并沒有精力去猜想他今晚反常的行為。
上了廁所出來,房間里空無一人。
她疲倦地躺回床上,盯著剩下的半瓶點滴看了半晌,又把針重新扎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歐陽辰仍然不在。
張媽端了碗粥給她,她喝了一口,皺眉吐了出來:“這是什么?”
“這是先生一大早給你熬的粥。”張媽笑瞇瞇地解釋。
云曼語想到昨晚上他系著圍裙的樣子,心突地跳了一下。
自從他搬進(jìn)這里后,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不一樣了。
就像昨天晚上,只有林沛晴才能讓他丟下一桌子人獨自離去,可她竟然也享受了一把這種待遇。
不知道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查到了五年前的蛛絲馬跡。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她對他的那點愛意早就被這三年時間消磨殆盡。
父親的死,她也一點都沒忘記。
現(xiàn)在的歐陽辰對她來說,是仇人,也是陌生人。
“難吃?!彼齺G下勺子,上樓換衣服。
剛從大門出去,就被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撲倒在地上。
書友評價
紫薯小團(tuán)子的這部小說《豪門危情:總裁的噬骨寵愛》,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