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何歡要不是看在這大魔王現(xiàn)在身子還虛,她不想乘人之危的份上,一定會和他比一比到底誰是笨蛋。
嘆了口氣……
夏何歡收起傲氣,默默地準(zhǔn)備起身回東廂房。
剛走兩步,就感覺胳膊被大力一拽,整個人便跌入了一個堅(jiān)實(shí),溫暖的懷中。仰頭,便對了帝熾華那雙深沉如潭的眸子。
他眸光里好像有火,直燒得夏何歡心口都微微發(fā)燙。
“你,你干嘛?不能吃我臉,會毀容的!”夏何歡趕忙伸出雙手,緊緊護(hù)住臉。
帝熾華忍住想揍死這個笨蛋的沖動,盡量輕柔地拉下了她的一只手,仔細(xì)看了看那只手的大拇指。
上面被咬得滿是深深淺淺的牙印,溢出的血已經(jīng)殷紅一片。
帝熾華隨即中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取了瓷瓶中的金瘡藥,想要為夏何歡抹上。
然而……
不等藥粉送到夏何歡的手指上,夏何歡手指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了!
帝熾華狠狠一震。
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夏何歡:“你到底是何人?”
夏何歡抽回手指,站在空地上,拍了拍胸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圣清界里一株小小地藥清,夏何歡是也!”
帝熾華擰眉了許久,腦子里似乎有萬千思緒飛過。
眸子里的光也是明滅不定。
夏何歡她……
“夏何歡她真的已經(jīng)死了!”秦椒在扶翼的身后放聲大喊。
這里是滄海崖邊,天寒地凍。
崖上狂風(fēng),崖下巨浪。
秦椒的聲音淹沒在天地之間,別說聽不清,即使聽清了,扶翼也是不會信的。
他只輕攏了攏紅衣,便繼續(xù)橫臥在崖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搭在腿上,慵懶卻專注的目光盯著眼前的一顆小綠苗。
這是治愈先天欠缺之癥的三種天材地寶之中,最后的一株仙草。
只要等這株繹仙草長成,再加上他從鳳白山搶來的一株鳳凰花和一株花菱草,便可以回去給歡兒一個驚喜了!
這一天,他已經(jīng)期待了太久,太久。
秦椒見扶翼完全不信她說的話,便干脆連結(jié)果帶過程都編得更完美了些。
“扶翼大人,是真的,我親眼所見!是那個和她同住一屋的男人推她下河,活活把何歡給淹死的!我去了之后,已經(jīng)來不及救她了!”
“淹死?”
扶翼瞬間旋身,死死地盯著秦椒。
沒錯,歡兒不會游泳!
因?yàn)樗芍M男女有別,所以沒教過歡兒游泳!而要說男子,那個重傷的男子,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嗎?
憂心的扶翼紅袖一揮,給繹仙草設(shè)下了一個結(jié)界。
既可以護(hù)著繹仙草不被偷,也可以護(hù)著繹仙草茁壯成熟。
做完這些,扶翼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警告秦椒:“現(xiàn)在隨本座回去,要是證實(shí)是你詛咒歡兒,本座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秦椒打了個寒噤,卻還是咬著牙,硬著頭皮答應(yīng)。
二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梵凈峰上的茶莊中。
秦椒第一時間去了那河邊大哭。
“何歡妹妹,你死的好慘啊……”
“住口!”
扶翼怒斥了一聲,道,“我在歡兒身上種下過生死契,百米之內(nèi)都可以感應(yīng)到她,這河中我試過了,沒有歡兒半個影子。”
聞言,秦椒又驚又懼。
河中不見夏何歡?
“一定是在東廂房!一定是被那個男人把尸體帶回去了,他,他是想鞭尸!”秦椒信口胡謅。
扶翼哼笑一聲,未置可否。
秦椒卻已經(jīng)被扶翼那溫柔卻駭人的目光嚇的,唇齒打架,雙股戰(zhàn)戰(zhàn)。
為了自證清白,秦椒還先一步挨個房間的找夏何歡的‘尸體’。
嘭!
東廂房的大門被突然撞開。
“嚶嚶嚶,何歡妹妹你死的好慘吶!”秦椒哭著沖了進(jìn)來,卻錯愕地看見夏何歡正好端端地坐在圓桌前。
她的旁邊還有兩個風(fēng)格迥異的美男子正在細(xì)細(xì)地打量夏何歡。
如此一來,夏何歡定然不是冤魂不散,而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人!
“怎么會這樣,你不是沉河了嗎!”秦椒拔劍怒指夏何歡。
帝熾華與白洵玥立刻拔劍的拔劍,捏指決的捏指決,一左一右地將夏何歡護(hù)在了身后。
“就是你把那個笨蛋推進(jìn)河里的吧?”
帝熾華擰著眉,寒著臉,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的擴(kuò)散著。
秦椒早就瀕臨崩潰,此刻也顧不得許多,只想殺了夏何歡才能了事。當(dāng)下便與帝熾華交起了手。
人間那些修煉靈力的武夫與比秦椒這個上品大藥清比起來,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秦椒起初也沒將帝熾華這個凡人放在眼里。
可讓秦椒萬萬沒想到的是,帝熾華是凡人中的不凡之人,王者中的眾王之主!
再加上夏何歡三次犧牲手指的治療法,帝熾華的丹田已經(jīng)融合了一小部分玄清石的威力,此刻的帝熾華,已經(jīng)有了直追上藥清的實(shí)力。
“啪!”
帝熾華一招便卸下了秦椒的兵器。
“咔嚓!”
第二招便將秦椒的胳膊給卸成了脫臼的狀態(tài),掛在身側(cè)像蕩秋千。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干脆利索!
“好!不愧是大魔王!”夏何歡一高興,把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你喊本王……大、魔、王?”帝熾華隨手將秦椒推開,轉(zhuǎn)而緩緩走向夏何歡,神情冷峻,氣勢懾人。
夏何歡正欲落跑,轉(zhuǎn)身卻撞進(jìn)了一道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中,濃郁的藥香撲鼻。
“哎呀!扶翼哥哥?扶翼哥哥救命!”
夏何歡靈活的縱身一躍,如猴孫上樹一般跳到了扶翼的身上,雙手還死死纏住了扶翼的脖子。
原本就穿的不怎么規(guī)整的衣袍更加凌亂不堪,哪兒哪兒都讓扶翼不敢直視。
扶翼將衣襟扯到左肩露右肩,扯到右肩露左肩,生平第一次手足無措。
白洵玥舉手遮住一只眼,欲拒還迎地偷看著,嘴巴也沒閑著。
“嘖嘖嘖,小華華,你學(xué)學(xué)人家,斷袖得多么光明正大??!這才叫敢愛敢恨,你要是再慢一步,斷袖都輪不上你了!”
帝熾華已然黑了臉,隨手揪住白洵玥的衣襟就把白洵玥從窗口丟了出去。
“哎呀!小華華你忘恩負(fù)義啊……”
白洵玥在窗外嚎。
帝熾華卻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坐到了一旁的石桌前喝茶。
然而……
喝茶時,帝熾華那雙凜冽桀驁的眼,就沒有從扶翼和夏何歡兩人的身上移開過。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一江春水須盡歡》,讓我意識到:世界上的愛情有兩種,一種是小說里的愛情,不論多么肉麻,都可以讓你看得掉眼淚;另一種是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愛情,即使對方是只豬,也可以讓你痛苦到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