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上輩子讓自己慘死的一對狗男女之中,蛇蝎心腸的女人。她的真實身份是齊國的亡國公主,卻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一心只向著蕭弘兮。
她的虛情假意,讓眼下的蘇沉央想上前,狠狠扇她一巴掌。
不,一巴掌,太輕了。
“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辛月見她久不說話,眼神又陰沉森冷,便上前了一步,神情關(guān)切。
蘇沉央淡淡勾唇,眸間不悅,“李客仲彈劾蕭弘兮不忠之名,暗地行謀反之事,皇上龍顏大怒,險些命人捉拿蕭弘兮歸案。”
袖口猛地一緊,蘇沉央側(cè)首看去,辛月雙眸中那昭然若揭的緊張,就像是一根倒刺,嘲笑著當(dāng)時天真無知的她。
“然后……呢?”辛月即便強裝鎮(zhèn)定,但袖中的手已然緊握成拳。
蘇沉央心中忍不住地冷笑,果然,從前自己還會傻得以為,這個女人是在擔(dān)心自己。
“然后……”蘇沉央眼眸一瞇,精光掠過之后突然抽回袖子,忽而朝辛月話鋒頭一收:
“對了,這些都是朝堂上面一些男人們的事,不該將與你聽的。雖然你是我好姐妹,但女人們,究竟不該多舌這朝堂之事的?!?/p>
辛月的臉色當(dāng)即又變了兩變,只得低頭應(yīng)道:“是?!?/p>
讓她揪著心苦苦猜度去,她這輩子,可不負(fù)責(zé)讓這個女人舒心。
然而……對于有心疾的人來說,似乎一向都是不能舒心的。
辛月下意識地順著蘇沉央的目光看去,下一刻卻猛然被刺眼的陽光閃花了眼睛。心口驀地一痛,她慌忙伸手想要抓住蘇沉央的衣袖,眼前一黑,明明近在咫尺卻抓了個空。
“小姐……”
蘇合在前面走,知她心疾似是又犯了,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她這微弱的呼喊,繼續(xù)抬腳邁向?qū)嫷罘较颉?/p>
腳步越來越快,直到前腳踏進(jìn)寢殿大門,眼角瞥見一抹鵝黃身影踉踉蹌蹌蹣跚而來。
蘇沉央冷了眸,雙手將殿門狠狠合上,然而卻沒有關(guān)成功,一直手臂橫亙在門縫之間。
方才她的力道不輕,辛月的手臂已經(jīng)泛了青紫色。
“小姐……血……”她一只手撐著門,一只手痛苦地揪著胸口處,額間冷汗涔涔。
蘇沉央轉(zhuǎn)身落座于榻上,不禁覺得可笑,辛月先天性的心疾唯有她的血能緩解痛苦,從前,她從前視她為姐妹,無論她何時犯病,都會毫不猶豫地割血療傷。
蘇沉央這才故作震驚地回頭,“呀,辛月,你莫不是心疾又犯了?!”
說著,急急伸手去接,辛月倒在她的身上,臉色慘白如紙片,嘴唇翕動,痛苦地顫動。
“小姐……”
像是沙漠干涸之人抓著最后一井甘泉一般,辛月的眼里急切,狠咬下唇,只希望能緩解一些痛楚。
她即便沒有直說出口,但指甲已經(jīng)狠狠地?fù)高M(jìn)了她的衣服里。
果然是拿習(xí)慣了的人,坦然得像是她欠她的。
只是如今,她還得活著報仇,又怎會為了這么一個虛偽的女人浪費自己珍貴的足以解百毒的血液呢?
她為了蕭弘兮殺親斷胎,她倒是要看看,辛月對蕭弘兮的忠心和堅貞不渝的感情,又經(jīng)得起幾分推敲。
蘇沉央蹲下來,一手將辛月靠到門邊,捏著自己的手腕,故作為難:
“很難受嗎?可是我不久前才在戰(zhàn)場身受重傷,失血過多暈厥數(shù)日,是吊著半口氣被救回來的。此刻身體還未還原,氣血不足取我的血,也是要命的呢……”
蘇沉央慢悠悠地說著,俯下身子端詳著她痛苦得扭曲的臉蛋,又故作焦急又是露出思索的自言自語:“辛月,雖然你我情同姐妹,但是生死之前,任誰也不能看淡不是?”
“小、小姐……求你……”辛月痛得在地上輾轉(zhuǎn)扭動,最后蜷成了一團(tuán)。
見蘇沉央竟然不慌不忙并無相幫之意,除了心頭震驚,那目光中已然有了祈求和卑微。
為了活下來,她不得不要她的血!
書友評價
作為八零后,一個看書近二十年的讀者,我只想說作者顧橋很用心。這年頭能有這么高質(zhì)量的作品真是太少見了,大多是一些爽文,小白文,無腦文。就憑這本小說《重生之帝后無雙》設(shè)定合理,邏輯清晰,我認(rèn)為《重生之帝后無雙》足以稱得上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