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鳥語花香中,玉筆山上清風徐徐送來。
舍號里一聲鬼吼:“慕容天保,你找死嗎!”
“連苼,你說你這小子,我好心好意叫你起床,你怎么專愛罵人!”
“我困?!边B苼倒頭再睡。
“你再不起,我可掀被子了?。 碧毂M{。
連苼揪住慕容天保的耳朵,天保殺豬般叫嚷,連苼這才醒了個八成,“天保?”連苼盯著慕容天保打量。慕容天保笑哈哈道:“連苼,你瞧,我穿上這士子衣冠,像不像個書生?”慕容天保穿著干凈的藍白色士子服,還傻子樣在她跟前轉(zhuǎn)了兩圈,倒也人模人樣。
“你七哥呢?”
“公子,太子在那替你熬白粥呢?!睍陨蕉酥枳吡诉M來。
連苼一直以來胃不好,大夫說白粥養(yǎng)胃,慕容雪成便日日親手為她熬白粥。她的事情,他從來都是親力親為,毫無怨言。
“七哥也太慣著你了些個,好兄弟也不是這么當?shù)?,你這小子變得這么霸道,要我說,都是七哥慣的!我是他正牌皇弟,也沒見他如此待我!”天保吃味。
慕容雪成果然端著一盅白粥走進來。
只見他也穿著士子衣冠,更顯得俊美謫仙。
“慕容雪成,怎么你也不認得蕭絕?”連苼沒忘了問他這件事情。
慕容雪成一邊喂她吃粥,曉山一邊為她束發(fā)穿衣,慕容雪成回:“的確不曾見過他,雖然有機會,但無緣撞在一起,不過是聽聞過他的一些事跡?!蹦饺菅┏煽粗斑B苼,你對他……”
“什么?”
“沒什么……”
慕容雪成只是淡淡一笑。
連苼忙著穿衣,未將他眼底異樣的神色放在心上。
慕容雪成望著她穿上一身飄逸的藍色士子衣冠,這一年多來,她生得越發(fā)秀逸清美了,慕容雪成心想,再過個三年,待得連苼長大,不知要迷倒多少的女子,連他也時??吹萌肷?。
似乎在心底某個角落,有一種莫名的,未知的情愫在悄然的滋生。
她笑著掀動著干凈的衣袍,一縷縷馨香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不禁讓他有些心神蕩漾。
這監(jiān)生所穿的藍色士子衣冠,乃是由工部尚書親自設計,皇帝親自審批制定的學服,倒是把她襯得越發(fā)清秀俊美。連苼雖然是個女的,但身量同女子比起來,算是較為高挑的,如今才是個剛發(fā)育的少女,胸部略平,身材清瘦,再加之自幼她身上習來一股子男兒英氣,根本瞧不出她是女兒身,倒是個俊俏的兒郎。
太名堂前,石階上,數(shù)百監(jiān)生穿著統(tǒng)一的藍色士子衣冠,一派風流濟濟!
大家有說有笑來到太名堂前集齊,遠處國子監(jiān)諸位大人,穿著莊重徐徐而來主持大典。
可就在監(jiān)生們匯聚太名堂前時,人群后頭有人大聲嚷嚷:“大人!大人!”
“外頭是怎么回事?。俊薄?/p>
人群被撞開一條道,一人越過看守之人不顧一切沖了上來,也是個少年,二話不說跪在地上:“懇請大人看在學生一心求學的份上,就留下學生吧!”
一時間太名堂前議論紛紛,有人譏諷嘲笑:
“竟然有這等事,聽說這王琪打小就替他家少爺上書院讀書,還在縣試里考了個第一,他家老爺為了名聲和面子,就把他當做自家的少爺送來國子監(jiān),誰知道遇上同鄉(xiāng)的告了一狀,被發(fā)現(xiàn)了。”
“不過聽說,這王琪是個學癡,很是聰明,尤其愛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那又如何,一介奴才,豈能與我等世族子弟同窗就學!”
“就是!”
“像這種欺世盜名的奴才,就該趕出國子監(jiān)……”
連苼清冷嗤笑:“狗眼看人低?!?/p>
“喂,你說什么?!”
一旁的謝玉寒輕聲的自言自語說:“愛學的人入不了籍,混日子的人,卻偏偏安享其成?!?/p>
“法度就是法度,一個王朝倘或沒有規(guī)矩可言,成何體統(tǒng)!”對方反駁。
“那今日就讓你們看看,法度之外也有人情?!边B苼說著就往前走。
書友評價
很喜歡作者花容笑笑的這部小說《妃常桀驁:皇上,靠邊站》,無論從小說整體架構(gòu),到故事情節(jié)描述,再到人物性格刻畫等方面,可以說都恰到好處,二刷i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