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頓住腳步,艱難地回頭,只見季云婉也站起來,伸手便拽著他往秦琰的方向走去。
“秦先生,來,帶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認(rèn)識?!奔驹仆裥χ?,將阿豪往秦琰跟前用力一推,“這是阿豪,這是秦先生?!?/p>
將阿豪臉上那驚恐的神色盡收眼中,秦琰那雙淡漠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狐疑,但他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對季云婉問道:“忙完了?該談?wù)聝毫税伞!?/p>
季云婉從他那張撲克臉上窺探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視線來回在秦琰和阿豪的身上兜了個圈子,還是將阿豪摁在了座位上,自己也落座,“是該談?wù)務(wù)聝毫恕!?/p>
秦琰搞不懂他倆談婚論嫁為什么要帶上另外一個男人,他蹙眉不悅,“讓他走?!?/p>
“不要?!奔驹仆窀纱嘀卑椎鼐芙^,一副要么談要么拉倒的樣子。
秦琰的眉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卻下來,他那森寒的視線落在了阿豪的身上,這個礙事的玩意兒!
阿豪瑟瑟發(fā)抖地縮在椅子里,快被嚇得哭出來了。
季云婉那修長的食指點了點桌面,“在談事情之前,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你說?!?/p>
“你來這兒干什么?”
季云婉緊盯著他,不愿放過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通過這兩次的接觸,她大概知道秦琰是個怎樣的人,他喜怒不形于色,因此極難看透,她需要倍加小心才不至于判斷出錯。
“騎馬?!?/p>
“我沒跟你開玩笑!”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秦琰故作驚訝,“因為我想通了?!?/p>
季云婉莫名其妙:“什么?”
“富婆,我想吃軟飯?!鼻冂鼑?yán)肅道。
季云婉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視線看向阿豪,又看了看秦琰,“你沒說實話?!?/p>
秦琰到此刻,心念電轉(zhuǎn)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咖啡廳地下室入口看了一眼,又聯(lián)想到昨天調(diào)查她身份查到的東西,頓時恍然。
他冷淡的眸子看向阿豪,買了個關(guān)子,“你讓他走,我就告訴你實話?!?/p>
季云婉遲疑片刻,對著阿豪示意了一個眼神,阿豪就立馬連滾帶爬地溜了。
“這下可以說實話了么?”
“來?!鼻冂W云鹕?,牽著她的手往地下室入口走去。
季云婉那冰涼的小手立時就被他干燥溫暖的手掌包裹,她沒來得及掙脫,這時候有侍者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秦琰從內(nèi)側(cè)口袋摸出一張黑卡,侍者這才放行。
循著樓梯一直來到地下室,到了地下室,光景立刻就不一樣了,昏暗的燈光,圍著賭桌嘈雜紛錯的人群,雅座上穿著暴露的女郎一面抽煙一面與男人們嬉笑,穿梭在人群中忙碌的侍者要么在上酒,要么領(lǐng)著客人去窗口換籌碼。
這赫然是一個地下賭場!怪不得停了那么多車卻不見人影。
季云婉來過馬場幾次,但都是明面上的勘察,她并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個違法的地下賭場!她之所以找人調(diào)查也是為了防備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但一個地下賭場又有什么奇怪的?很多會所俱樂部都會私設(shè)賭場。
“你是來賭博的?”季云婉不禁有些嫌棄,她不喜歡賭徒,并且秦琰在秦家,除了秦老爺子的記掛之外,幾乎在秦氏沒有任何股份,就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就算再有點小錢,也經(jīng)不住幾次豪賭。
秦琰沒有回答她,臉上也沒有表情,他依舊緊緊地牽著她的手,沿著賭桌旁的回廊深處走去,走了大概幾分鐘,賭場內(nèi)的喧囂逐漸被撇在身后,這條回廊的盡頭由兩名壯漢把守著,秦琰照舊亮出黑卡,他們放行。
季云婉一挑眉,嚯,看這輕車路熟的樣子,是老主顧了?
書友評價
作者雁塔的這部小說《秦總為愛情流淚》,是我有屎以來看過最最好看的小說了,感覺再華麗的辭藻都無法形容它的美好,在此,感謝雁塔給我們帶來這么優(yōu)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