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準(zhǔn)跟上來?!?/p>
冰冷的語氣不容抗拒,林詩涵緊咬著牙關(guān)站在原地。
都是那個女人壞了她的好事!
隨后走進(jìn)包間,沖著方舒雅怒喝著: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那個賤人來這里干什么!”
方舒雅一愣,要知道她可是一心為了幫林詩涵,竟然被她怪罪。
但她明白,能趕走那個賤人的也只有林詩涵了。
于是站起來安慰著: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再說吧?!?/p>
方舒雅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如果她伙同林詩涵在酒里下藥的事情敗露,該怎么辦!
方熠辰抱著白心悠,大步朝著門外走去,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送這個女人去醫(yī)院!
“好熱……”
懷里的女人扭著身子,原本摟著他脖子的手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方熠辰瞬間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
這個女人……
他上次因?yàn)轭櫝闪帜切∽佑羞^這樣的經(jīng)歷。
林詩涵?
方熠辰的拳頭緊握,他的確是小看了那個平時柔柔弱弱的女人!
安排助理開了間房,方熠辰這才將懷里的女人扔在了床上。
女人纖瘦的身體在床上扭動,方熠辰就這樣站在床邊冷冰冰的看著。
她的手背出了一層汗水,雙手在身邊胡亂的抓著,腳上的高跟鞋早已經(jīng)被踢落,在摸索不到任何東西的時候,伸手想將自己的衣服拽掉。
“熱,好熱……我好熱……”
女人胸前白皙的一片若隱若現(xiàn),方熠辰騰起的某種沖動漸漸壓下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怎么樣去勾引別的男人的。
“熠辰……我想……熠辰……”
女人低聲喚著這兩個字,方熠辰整個人瞬間燃燒起來。
他沒有聽錯,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呼喚的人是他!
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方熠辰脫下外套湊了上去。
冰涼柔軟的唇貼了上來,白心悠的思緒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暗暗懊悔著自己喝下的那個男人的酒。
睜開眼睛就看見這個男人湊近自己,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身,另一只手開始摸索起來。
羞辱憤怒一瞬間襲來,可又被藥物的作用吞噬掉。
白心悠掙扎著開口:
“方、方總……方熠辰,救我……”
她并不是想讓他以身解毒,她不稀罕,她只希望這個男人能送她去醫(yī)院,只要她能清醒就沒事了。
然而這一聲呼喚,眼前男人落下的吻也更加熱切了。
白心悠拼命的想要喚醒自己最后一絲理智,指甲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而后狠狠的用手推著這個男人。
房間門在這個時候被拍響:
“熠辰哥哥,熠辰哥哥!”
是林詩涵。
與此同時白心悠已經(jīng)推開了這個男人,手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走向衛(wèi)生間。
水龍頭擰開,嘩啦啦冰冷的水從頭頂澆灌下來,冷的刺骨卻又清醒。
方熠辰就這樣看著這個女人的舉動,他的衣衫也有些許凌亂,而全身的熱度卻因?yàn)檫@個女人的舉動而降了下來。
“熠辰哥哥!熠辰……”
林詩涵還在拍著門,甚至準(zhǔn)備破門而入,房間門卻一瞬間拉開。
面前的男人雖然衣衫稍有凌亂,可不難看出并沒有發(fā)生她所害怕發(fā)生的事。
只是這一張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臉卻冷到極致。
浴室的水流聲嘩啦啦的響,方熠辰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緊接著大步跨進(jìn)衛(wèi)生間,將那個淋著冷水的女人裹在懷里。
“是不是不要命了?!?/p>
迷迷糊糊中,白心悠聽到自己耳畔響起這樣一句話。
她要命,當(dāng)然要。
可她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和這個男人發(fā)生什么,方舒雅她們將這盆臟水潑向她,就再也洗不掉了。
方熠辰冷冷的看了一眼林詩涵,那眼神當(dāng)中的冰冷,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緊接著無視她徑直踏了出去。
林詩涵的心猛地沉了一下,直到這個男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這才松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了門邊上。
她知道自己這次險(xiǎn)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從而便宜了那個賤女人。
好在她及時出現(xiàn)。
不過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解釋那杯酒的問題。
被這個男人塞進(jìn)車?yán)铮錈峤惶?,似乎已?jīng)過了藥物發(fā)揮作用的時期。
此時此刻白心悠只覺得自己冷。
那被冷水沖刷的身體,此時卻像是掉入冰窖一般。
“不要……送我去醫(yī)院?!?/p>
她不想去醫(yī)院,不想去那個充滿死亡與病痛的地方,不想去回憶自己所有痛苦的開端。
方熠辰打響車子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緊接著緊抿著唇腳踩油門朝著前方駛?cè)ァ?/p>
白心悠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雖然是在迷迷糊糊中度過,可也一樣知道自己還是被這個家伙送進(jìn)了醫(yī)院。
再次醒來看著身邊的擺設(shè),她知道自己是被那家伙送進(jìn)醫(yī)院了。
想起身卻又沉沉睡去,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這樣踏實(shí)的睡過一覺了。
林詩涵只身在外,獨(dú)自坐在咖啡館等待方舒雅。
昨夜她有派人跟蹤,方熠辰的帶了那個女人去了醫(yī)院,而她徹夜未歸。
天才剛剛亮她就發(fā)了方舒雅的電話,手捧著咖啡等待。
遠(yuǎn)遠(yuǎn)的見著方舒雅走來,林詩涵忍不住想站起來,但終于只是坐在那里耐心等待。
“昨晚你去哪里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p>
方舒雅坐下來就好心的詢問著,她知道昨晚上事情敗露,林詩涵一定很著急。
“沒去哪里,那不是重要的事,我問你,昨晚上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你叔叔一定懷疑是我們做的手腳?!?/p>
方舒雅淡淡的看了一眼林詩涵,心想是懷疑你做的手腳吧,然而并沒有說破,只是思索了一下開口:
“叔叔懷疑我們也是正常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想,但是,這樣明顯的破綻在我叔叔眼里,或許答案還不一定就是這樣?!?/p>
方舒雅也開始認(rèn)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了。
她的叔叔做事風(fēng)格雖然多數(shù)只是傳聞,可她明白很多事情并不只是傳聞中那樣。
幾年間將F集團(tuán)壯大并且成為四大集團(tuán)之首,恐怕不僅僅是有頂級的商業(yè)頭腦。
“怎么講?”
林詩涵也深思了起來。
方舒雅淡淡一笑:
“你想想看,你在叔叔的心里是什么樣的人?那個女人在叔叔心里又是什么樣的位置?他會覺得自己了解你多一些,還是那個女人多一些?”
這一句話的確引起了林詩涵反思,隨即揚(yáng)嘴一笑: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p>
起身離開,方舒雅看著自己面前剛剛被服務(wù)員端上來的咖啡,緊接著掏出手機(jī)開口:
“瑾年,你在哪兒呢?我去公司找你吧?!?/p>
掛了電話,這也才起身離開。
辦公室的門被打來的時候,蘇瑾年還在回想昨晚上的事情。
記憶中的白心悠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烙印在他腦袋里的,是那一張朝別的男人獻(xiàn)媚的臉。
那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畫面。
“瑾年,是不是在想我呀?”
方舒雅伸出手摟住了蘇瑾年的脖子,緊接著坐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別鬧,大家都看著呢?!?/p>
蘇瑾年有些心不在焉。
“看著就看著,瑾年,你打算什么時候向我求婚?”
方舒雅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蘇瑾年的鼻尖,她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這個時候蘇瑾年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完全相信白心悠的為人。
蘇瑾年看著面前的方舒雅,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
“最近的瑣事比較多,等我處理完手里的事情,我給你一個切確的時間?!?/p>
方舒雅這才露出笑容來,要知道她為了這一刻的確是等待了很久,現(xiàn)如今這個男人終于松口說會給自己答復(fù),哪里不讓她欣喜若狂?
方熠辰靜靜地看著自己面前熟睡的女人,看著蜷縮在角落里的白心悠,看著那蒼白的小臉,思緒萬千。
房間門被敲響,劉媽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爺,林小姐在樓下了?!?/p>
方熠辰聽到那個名字,一瞬間握緊了拳頭。
林詩涵的心思他已經(jīng)再明白不過了,只是沒有想到林詩涵竟然還有臉找他!
方熠辰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白心悠,這才走了出去。
林詩涵果然還在樓下,見著方熠辰下樓,這才立馬迎了上去。
“熠辰哥哥?!?/p>
林詩涵上前,原本伸出手想將面前的方熠辰挽住,哪里知道方熠辰卻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熠辰哥哥……”
林詩涵自然知道方熠辰的想法,但此刻依舊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白心悠她……沒事吧?”
林詩涵即便再怎么不想詢問,這個時候也是一副關(guān)心的模樣。
“你說呢。”
方熠辰的臉冷的嚇人,林詩涵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于是一瞬間眼眶里噙滿淚水。
“熠辰哥哥,你怎么那么兇……”
這個男人的確對她冷淡,可是這么兇還是第一次:
“就算是我做錯了什么,也請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改,我一定改?!?/p>
林詩涵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原本嬌弱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惜。
方熠辰的心緊跟著柔軟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女人,眉頭微蹙。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飯,那天晚上,我知道我不該去打攪了你和她……”
林詩涵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咬著下嘴唇,低垂著眼簾,可淚水卻像是隨時都能掉落下來一樣。
“這么說,昨晚上的酒,和你無關(guān)?”
方熠辰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這個女人,雖然有些懷疑,但仔細(xì)一想,如果是那個女人用的苦肉計(jì),其實(shí)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林詩涵,更不像是一個愚昧無知的蠢女人,會想到拿自己送出來的東西害他。
這么說……是那個女人做的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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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城煙雨的這部小說《叔途同歸:總裁的心尖寶貝》,意蘊(yùn)深厚,人物刻畫細(xì)膩,故事曲折緊湊,語言靈動,懸念和笑點(diǎn)增強(qiáng)了可讀性,在此力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