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丁晨夕起了一大早,連著兩天的大雨終于放晴,才六點多,金燦燦的陽光便灑滿蟄伏中的城市。
丁晨夕沒有再黑色的職業(yè)裝加身,而是穿著她最喜歡的碎花雪紡裙。
她化了美美的淡妝,將一頭烏黑柔亮的直發(fā)披散開來,用韓式的花發(fā)夾束了一半的頭發(fā),整個人不但青春靚麗而且活力四射。
一到公司,丁晨夕就去給孟祁岳送咖啡。
看到伏案工作的孟祁岳,她的胸口很悶,喉嚨里也堵著很多話。
她對他,已經(jīng)從暗戀轉(zhuǎn)為了明戀,但不管是暗戀也好,明戀也罷,一開始就注定了是無果的苦戀。
她一門心思的戀著他,她卻不覺得苦,只有甜。
看著他俊逸的臉龐,想著他的舉手投足,就能癡傻的笑很久,細細的回味其中的樂趣,她別唔他求,只希望他不要討厭她。
“孟總……”
“什么事?”
一成不變的公式化口吻,風(fēng)平浪靜的沉穩(wěn)氣質(zhì),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視線游移轉(zhuǎn)向她,卻又狠狠的,快速的收回。
丁晨夕抿抿唇,尷尬的說:“那天晚上的事很抱歉,希望你不要討厭我?!?/p>
她咬著嘴唇,心里很難受。
“沒什么,我也喝多了?!彼^也不抬,滿不在乎的應(yīng)了一聲。
丁晨夕側(cè)頭,深深的看著他,視線游走在他身體的每一處,還記得他的手撫摸著她肌膚的感覺,也還記得他嘴唇的火熱,灼熱的呼吸吹拂過耳畔的酥麻……
恍然如夢,還是午夜夢回的一場春夢,他的冷漠讓她心涼,收回目光,低下頭。
她不該有不切實際的期盼,眼前看到的,才是現(xiàn)實。
他不可能屬于她,哪怕一夜,對她來說也是奢望。
壓下心底泛起的陣痛,她的手緊握成拳,連手指關(guān)節(jié)也泛了白,卻依然笑得很甜。
“孟總,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胡思亂想,我會像過去一樣,繼續(xù)努力工作,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p>
他滿意的點頭:“嗯,你工作很努力也很有熱情,以后一定會有很好的發(fā)展?!?/p>
“孟總,過獎了?!?/p>
丁晨夕壓下心底淡淡的失落,她努力的目的是他啊,他才是她的目標(biāo)!
“出去吧!”他揮了揮手。
“是?!倍〕肯η非飞恚顺隹偨?jīng)理辦公室。
……
翌日。
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丁晨夕下了地鐵,就心急火燎的往公司跑,眼看著公司大門在望,心里一陣陣的竊喜,突然有人喊她:“丁晨夕。”
聲音太多熟悉,她腳步一滯,緩緩回頭,一張帶笑的臉映入眼底。
“hi,丁晨夕,好久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p>
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她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笑臉相對:“是啊,我和以前一樣漂亮,而你,卻越來越帥了。”
帥得可恨的人神共憤!
綿綿細雨飄落在沈郁恒的發(fā)絲和西裝外套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水盈盈的光,更襯托著他的卓爾不凡。
丁晨夕的臉上掛著一抹澀澀的笑,上下將他打量一番,穿西裝打領(lǐng)帶,倒是人模狗樣,只可惜,沈郁恒的內(nèi)心實在太險惡。
在丁晨夕打量沈郁恒的時候,沈郁恒也在審視丁晨夕。
烏黑柔亮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臉上粉黛不施,素凈得略有些蒼白。
兩人的視線在冰冷的空氣中相遇,又迅速的錯開。
丁晨夕低著頭,不讓自己顫抖的聲音泄露自己的情緒,她很平靜的說:“沈郁恒,我上班要遲到了,再見!”
她揮揮手,轉(zhuǎn)身朝公司大門走去。
而沈郁恒卻不想就此與她作別,加快腳步跟上,走在她的身側(cè),問道:“你在銘賜上班?”
“嗯,還在實習(xí)?!?/p>
她回他一個笑臉,沒再多說其他。
“留個電話給我,以后常聯(lián)系?!?/p>
說著沈郁恒已經(jīng)摸出了手機,要記錄她的電話號碼。
“不用了,我們沒有再聯(lián)系的必要!”丁晨夕嘲諷的勾起嘴角,擺擺手:“我上班要遲到了,拜拜?!?/p>
逃也似的從沈郁恒的眼前消失,她鉆進電梯,還在不停的喘氣,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對沈郁恒她已經(jīng)愛不起來了,只有恨,咬牙切齒的恨。
她甚至惡毒得希望他全家出車禍,統(tǒng)統(tǒng)死光光。
沈郁恒呆立在牛毛細雨中,他怔怔的看著丁晨夕的背影消失,良久,才坐回靜等在路邊的黑色賓利。
心卻已經(jīng)隨她飄走。
丁晨夕,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他翻了翻手邊的文件,孟祁岳三個字赫然入眼,嘴角才有了笑意。
書友評價
詩月這部小說《萌妻打包求帶走》,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優(yōu)秀作品。該小說故事情節(jié)綿密、敘述嫻熟、語言流暢,人物形象生動飽滿,有情感、有溫度、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