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竹子一般的背影拐彎走進了樓梯處,俞言猶有擔心。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二十三號倪湛夏手術為什么那么快?”俞言的目光夾雜著迫切。
低頭看單子的醫(yī)生,抬頭疑惑的看了一眼俞言,“她又沒有身孕,你們是新婚夫妻吧?!?/p>
新婚夫妻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們的關系怪怪的,但是俞言并不反感。
見俞言沉默,那醫(yī)生起身欲言又止的拍了拍俞言的肩頭,“你們還年輕,有些事情可以學習?!?/p>
話語間,二十四號病人已經進來了。
什么意思?俞言想問個透徹明白,但是見醫(yī)生那么忙只好掐斷話語。
“去哪了?”走進樓梯的倪湛夏,發(fā)現俞言不見了,竟然乖乖的待在原地,不去找也不打電話。
搖了搖頭,俞言還在回味醫(yī)生那句話。
這做醫(yī)生的,說話怎么跟她的筆跡一樣讓人不懂。
不過,俞言狐疑的看著坐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的倪湛夏。
空氣讓俞言窒息。
“你其實知道自己沒有懷孕,為什么答應要來醫(yī)院?”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卻連最基本的話語否定也沒有。
倪湛夏徑直避開他的目光,直視前方,“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何必多費口舌?!?/p>
俞言悶著頭開車,回到家,大廳里充滿了一股血腥味。
今天并沒有殺魚,這么濃郁的氣味,不可能是其他人家傳來的。
兩個人循著氣味來到了倪柔的客房。
倪柔嘴巴煞白,床單已經被鮮血染,腰桿以下是新血和黑了的血的疊合,一層一層,無比艷紅。
濃郁的血腥味沖撞的倪湛夏有些眼花。
俞言急迫的上前,倪柔的脈搏已經停止跳動了,整個人身子冰冷。
轉頭尋找倪湛夏,倪湛夏剛掐斷電話走了進來,“已經打了120?!?/p>
冷眼冷語的倪湛夏并不是冷血冷心。
送到醫(yī)院等候良久,最后只等來了醫(yī)生一邊下口罩一邊搖頭,“送的太晚了,病人失血過多身亡?!?/p>
怎么會突然就失血過多?
“年輕人,這行事情沒做好安全措施,好歹帶著到正規(guī)醫(yī)院打掉孩子,偷偷的到黑診所買了藥,很容易出大事的?!?/p>
廁所里有兩根紅線的驗孕棒是倪柔扔的,俞言盛時瞪大瞳孔。
正如倪湛夏所說,三言兩語,俞言也是不信的。
他對不起倪湛夏,當時只顧著著急。
聞聲趕到的郭夢婷哀嚎著撲在女兒床前,事后竟然反咬一口,尖嘴猴腮的樣子,“都是你這個賤人,把我女兒害成這樣。”
中年婦女特殊破壞力的嗓音拉得尖銳,像尖銳物品劃過玻璃。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賤人?俞言怒了,強勢壓下郭夢婷的話,“閉嘴,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去地獄陪你女兒!”
郭夢婷怕俞言,并不代表她忌憚倪湛夏,死魚眼盯著倪湛夏。
這件事,倪湛夏不僅無過還有苦勞,她遭受這樣的污蔑,竟然連只字也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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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罷作者青山的小說《時光預言我愛你》,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