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p>
侍衛(wèi)拿柳元芷無可奈何,只好眼看柳元芷靠在門邊,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柳元芷直接閉門不見人,讓看熱鬧的人直接一邊倒的偏向于了心中坦然的柳元芷。
較起蠻橫不講理的李氏婦人,確是看著明理灑脫的柳元芷像是受了栽贓,被逼的無可奈何才出聲反駁了兩句。
細(xì)一看,旁人更覺柳元芷有幾分真性情,又怎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呢?
三兩下的,巡捕就將鬧事的二人擒住,帶回去訓(xùn)話。
聽夠了外面的熱鬧,柳元芷才滿意地朝院內(nèi)走著,此一舉,連燕兒都覺心驚肉跳的,實在太過波瀾,柳元芷的臉上卻無什么波瀾。
“小姐,您這也未免太冒險了,若是他們買通了衙門,可就是您要受苦了?!?/p>
“嗯,”柳元芷應(yīng)了聲,從荷包里拿出了一把的碎銀子,遞到了燕兒的手上。
雖是接了下來,燕兒卻不知柳元芷此意為何。
柳元芷一笑,既然怕二人做手腳,不妨就搶先買通官府之人。
“直接送到衙門去,交給剛才那巡捕,做什么用,他心里有分寸。”
她為何要平白遭人欺辱?有了第一次,定是要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既是如此,不妨在第一次之時,就將報應(yīng)回饋回去,讓世人知曉她并非是可欺辱的。
燕兒領(lǐng)命去了,柳元芷一人朝院里走著。
走了沒兩段路,柳元芷就被人攔在了院外,是跟在百里夫人身旁伺候的吳媽媽,攔了柳元芷的路,美曰其名:“三小姐莫沖動,夫人也是護(hù)著您,不過是讓您在祠堂躲上幾日,算不得什么大事,您服個軟,誰還能碰了您不是?”
她聽了李媽媽被殺的事,也不敢靠的太近,離了足有七八尺遠(yuǎn)。
“還愣著做什么?”
柳元芷仍是與吳媽媽堅持著,并未有絲毫的退讓,就聽吳媽媽念叨了一聲,朝身后的家丁使了使眼色。
雙拳終是難敵四手,柳元芷本就是尚未及笄的年幼姑娘家,懂些武藝不假,但這身子只能將拳腳力氣發(fā)揮兩三成,打在家丁身上不痛也不癢。
絲毫是攔不住這幾人鉗制住她,三兩下的就拿粗麻繩捆了她的手腳。
“放肆!吳媽媽,你敢這么做事,當(dāng)真是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敢這么做,自是因為有人撐腰,吳媽媽心中底氣十足,見柳元芷被捆住了手腳,早就沒了起初的膽怯之情,但聽了柳元芷這般話,還是害怕的往身后退了兩步。
“大小姐還是聰明些,別做這些無用的功,省得弄疼了自己,劃不來。”
說著,吳媽媽朝柳元芷的身旁啐了一口,又指點幾個做事的家?。骸叭屿籼美锶ィ浀冒炎於律?,辦事利落點,夫人虧待不了你們?!?/p>
解決好了柳元芷,吳媽媽著急邀功,快步回了百里夫人的院子,向百里夫人交代。
“夫人,之后怎么做?還是快些處理了罷,省得晚些柳相爺回了府,到時可就不好處理了。”
“急什么?”
百里夫人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盡是笑意,聽了吳媽媽的話,也并未急迫,反倒是不緊不慢的讓侍女剝了個荔枝吃。
“相爺今晚忙于世子的事,怕是回不來了。呵,不過是個小蹄子,也敢與我作對了?倒也不掂一掂自己幾斤幾兩?!?/p>
安陽公主所出的親平世子,數(shù)日前由宮人帶出去游玩之時,遭歹人綁架,宮中此時正因得此事,幾近要變了天。
柳丞相自然是要為了此事效力,日日奔波于宮廷之間游走。
“夫人說的是,大小姐到底是沒娘教養(yǎng)的,根本算不得大家閨秀,只會耍潑鬧事,成不了大氣候。”
吳媽媽奉承著,指望依此事謀個輕松些的好差事。
“縱是她有那個本事,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了?!?/p>
百里夫人打了個哈欠,她這幾日因為柳元芷的事,日日不得安眠,這才不過晌午時分,她就已經(jīng)乏了。
百里夫人已經(jīng)失了耐心,想著再拖下去也沒什么益處,便被吳媽媽扶起了身,往內(nèi)室走去。
坐在了床榻上,百里夫人更覺有些困意,故而只是草草的吩咐著。
“尋馬車直接將她送出城外就是,如今城已封,但凡她闖出城去,只要她還敢回,便是死路一條。還不快去?”
困意漸重,百里夫人的脾性也變得極差:“若是我醒來還能在府里瞧見柳元芷那小蹄子,你就和她一起出府!”
“是是是?!眳菋寢屵B忙點頭哈腰的應(yīng)了下來,得罪了百里夫人,哪還有好果子吃。
到了祠堂外,吳媽媽不禁想起了柳元芷那雙被恨意充滿了的雙眼,有些發(fā)憷。
“將這迷藥往大小姐口鼻上一捂就是,辦事利落點,夫人可還等著呢!”
言罷,吳媽媽將沾滿了迷藥的帕子扔到了家丁的手上隨即機(jī)厭惡的甩了甩,似是沾染了什么污穢的東西,想要擺脫。
祠堂里的柳元芷,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忙握起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已是不大鋒利了,是柳元芷從祠堂的角落尋摸到的,應(yīng)當(dāng)是誰不小心遺失在此,并未來尋。
家丁絲毫不客氣的直接闖了進(jìn)來,柳元芷心跳的極快,剛剛她是赤手空拳,不占什么勝算,如今手中有匕首,未必還占下風(fēng)。
剛要將手帕捂到柳元芷嘴邊時,家丁就被柳元芷突然轉(zhuǎn)身一刀,割斷了手筋,失手將手帕掉落在地。
鮮血濺濕了雪白的帕子,家丁捂緊了手腕處的傷口,燃著檀香的祠堂被血腥味浸滿。
家丁嘶吼了一聲,似是對柳元芷傷了他這一事極為不滿,引進(jìn)來了其他家丁。
豆大的汗珠順著柳元芷的額角滑落,她此時正腹背受敵,拿著一柄匕首,大抵也只能防得住一面。
兀然,柳元芷的眼前一黑,臨暈倒前,柳元芷將匕首藏到了腰間,這才摔在了地上。
“一個小娘們都解決不了,就你這樣還想向夫人討安家的錢?呸?!?/p>
說話的家丁是在門外看守的侍衛(wèi),見其他人不敢上前,他就趁著柳元芷不留神,使了一次偷襲的伎倆。
城外。
祈承玄帶人去城外搜尋世子蹤跡,正快馬欲要趕回城中,與一輛馬車擦身而過。
馬車的布簾被風(fēng)吹起,馬車內(nèi)的人正是柳元芷。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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