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圈子里都傳周大小姐只喜歡十八歲的少年。
但穆嶼同周昕嵐在一起時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且在周昕嵐身邊一待快三年。
傍晚時穆嶼接到電話,周昕嵐說晚上回淮城,又提了一嘴想吃梅子排骨了。
穆嶼忙了兩個小時,做好一桌子菜,左等右等沒等到周昕嵐回來。
八點多,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周昕嵐那邊很吵,男男女女笑鬧的聲音,麻將的聲響。
“......在苑庭,我讓司機去接你過來?!?/p>
“不是說晚上要回來吃飯嗎?”穆嶼問。
“你還沒吃嗎?想吃什么,過來我讓人去弄?!敝荜繊购敛辉谝狻?/p>
穆嶼默了片刻,剛要說“好”,電話那頭傳來人聲“胡了——”。
一陣噼里啪啦的雜聲里,有人笑:“穆嶼到底有什么能耐,這么久了還沒膩呢?周大小姐你不會是要玩真的吧?”
周昕嵐“哼”了一聲:“管你什么事?!?/p>
“你們這就不懂了,一條狗養(yǎng)久了都還有情分呢,何況穆嶼這么聽話的舔狗!周大小姐怎么舍得?”
“滾啦!”周昕嵐笑罵。
又是一陣噼里啪啦,隔了一會兒,安靜了。
大概是周昕嵐那邊發(fā)現(xiàn)了電話沒掛,按掉了。
穆嶼到達(dá)會所的時候,牌局還沒散,還是之前電話里說話那些人。
但誰也沒在乎,所有人都篤定穆嶼無論聽見什么都不會計較,也不敢計較。
穆嶼長的很英俊,但淮城英俊的男人不少,以周昕嵐的樣貌,再加上周家千金這身份地位,上趕著的各種帥哥新貴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而穆嶼能留在周昕嵐身邊這么些年,靠的無非就是體貼懂事。
果然,穆嶼沒說什么話,只在周昕嵐身邊坐下。
半夜從會所出來時,周昕嵐有些醉了,整個人靠在穆嶼身上。
穆嶼將人安穩(wěn)放進(jìn)車?yán)?,才上車在她身旁坐下?/p>
車子往山下開,路上黑黢黢的,連盞路燈也沒有,有幾分荒郊野嶺的感覺。
周昕嵐湊過來親穆嶼。
“別鬧——”穆嶼拉住她作亂的手,抬眼去看前排。
周昕嵐似乎特別喜歡看穆嶼這種端著又窘迫的勁兒,整個人貼了過來,隔著薄薄的布料,兩人身體的反應(yīng)都無法隱藏。
穆嶼咳了一聲。
前排司機識趣,立刻停車下了車。
穆嶼有些窘,耳朵燒了起來。
周昕嵐大膽扯開穆嶼的衣領(lǐng),又去解他皮帶。
穆嶼憋著一股火,也沒客氣。
半個多小時后,車?yán)锇察o下來。
穆嶼穿上襯衫,手腕上一涼,周昕嵐將一只腕表扣在了他手上。
“生日禮物?!敝荜繊剐χ?。波浪長發(fā)披散在胸前,膚如凝脂,媚眼如絲。
穆嶼得承認(rèn),周昕嵐很美,笑起來時那種驚心動魄的美讓人移不開眼睛。
穆嶼垂眼,腕表上時間剛過零點,10月19日。
可是,這不是他的生日。
“謝了?!蹦聨Z開口。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穆嶼下意識看過去,周昕嵐則先一步接起了手機。
“嵐姐——”蘇言哽咽的聲音響起在逼仄的車廂內(nèi)。
周昕嵐一下坐直了,“出什么事了?別急,慢慢說?!?/p>
那邊說了句什么。
周昕嵐蹙眉,快速扣上針織衫扣子:“我馬上過來?!?/p>
掛了電話,周昕嵐扣好最后一??圩樱跋萝??!?/p>
沒有解釋,甚至沒有留給穆嶼什么時間整理儀容。
穆嶼潦草裹著外套站在雜草叢生的路邊,看周昕嵐的車消失在夜色中。
身上的汗在冷風(fēng)中一點點歇下來,干涸,黏在皮膚上。
口袋里的手機“嗡”一聲,穆嶼掏出來。
“看吧,只要我一個電話,她就會離開你。”
得意囂張溢出屏幕。
穆嶼自嘲地笑了笑,將手機扔回兜里。
這樣的日子啊......
好在還有十一天,就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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