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和畢晴,越過了岐山,進入渭河流域,進駐市集。
他們買了幾件舊衣服,喬莊改扮,成了尋常人,進了客棧。
客棧里,不多時來了一隊官軍,找到了店老板,喝道:“老板,見到過一個白面漢子,二十多歲年紀(jì)嘛?”店老板一怔,說道:“這里經(jīng)常來二十多歲的年輕后生,官爺說的到底是哪一位???”官軍頭目說道:“那是個蘇杭口音的人,來過沒有?”店老板支支吾吾,說道:“蘇杭的不常來,沒來,有時候經(jīng)常看到四川湖南的人來此,至于蘇杭的,沒有?!惫佘娍戳丝吹昀习?,喝道:“如果你知情不報,必死無疑?!?/p>
此時,店老板唯唯諾諾,一時官軍出了客棧,直投東去了。
沒過多一會,又是一波人前來探問,卻是一撥大內(nèi)侍衛(wèi),還有兩個太監(jiān)隨性。
一個太監(jiān)的問法,和那個官軍頭目一般無二。
店老板深知事態(tài)嚴重,但是又確實不知,只好如實回報。
那兩個太監(jiān)引著大內(nèi)侍衛(wèi),一起出了門去,向東而去。
楊卓和畢晴對視一眼,暗道:“這是什么人不開眼,得罪了朝廷的喜公公呢?”
畢晴暗道:“南方人,蘇杭口音,難道是江南劍道的人嗎?”
楊卓的想法與畢晴一致,認為他們追捕的人,就是江南劍道的人,可是江南劍道的人,又怎么和朝廷的人起了沖突呢?
兩人不理解,也只好不問,自行在客棧里歇宿。
客棧里,深夜,四周里呼哨聲大作,似乎有人騎馬奔行。
楊卓和畢晴一起醒來,同時開門,竄到了街上。
街市上,有人騎在馬上,大聲喝道:“快追,賊子往東去了,喜公公有令,凡是緝拿到叛賊者,賞金五百兩,卷千匹?!闭f完,一隊馬軍向東追去。
接著一大隊的步軍從北面過來,協(xié)助馬軍四處捉拿叛賊。
但是,折騰了大半夜,他們還是沒有捉拿到叛賊。
楊卓和畢晴早回去歇息了,次日早晨,一起出來吃早餐。
客棧大廳里,聚集了不少的武林中人,看來蒙斯納音還是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同時,看到了一個姑娘,駐足門口,接著慢慢走進來了。
那是個身穿淡黃色小襖,月白色羅裙的姑娘,氣質(zhì)不俗,淡雅非凡。
那姑娘手持短劍,座了楊卓和畢晴的對面,一時點了一碗素面。
此時官軍再次出現(xiàn)在了門口,幾個官軍沖進來,喝問:“喂,老板,見到一個白面后生,二十多歲,蘇杭口音,身高八尺多的?”
店老板一天之內(nèi)被探問了七八次,有點不耐煩,但是不敢惹他們,只好如實回復(fù)。
一隊官軍從旁掠過,投東而去。
接著兩個太監(jiān),和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一起進來了,還是老話題。
這兩個太監(jiān)尖聲尖氣的,頤指氣使,說道:“店老板,如果你知情不報,我就差人把你這狗窩點了?!钡昀习迨趾ε拢粫r唯唯諾諾,不敢抬頭。
那個太監(jiān)一時看了看四周的武林中人,說道:“這個客棧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多了這么些烏七八糟的人?”有幾個年輕后生,壓不住火,就要發(fā)作,年長的人壓住了他們的肩頭,示意他們別招惹這些太監(jiān)。
那個太監(jiān)看了看這客棧,又看了看這些武林中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這些走江湖的,也要受朝廷的規(guī)矩,別招惹我們喜公公,不然都沒有好下場?!?/p>
那幾個江湖人物依舊沒有動。
那個太監(jiān)一時說道:“不久前,有人偷了喜公公的東西,藏在了此地,我們搜不了一夜,都不見蹤影,我很是奇怪,是不是你們當(dāng)中有人把他匿藏起來了?如果我得知,那個叛賊和你們這伙人勾搭連環(huán),我就誅你們的九族?!?/p>
那個姑娘把手中的面碗一墩,咳了一聲,卻沒說話。
一個太監(jiān)一看,有人挑釁,就走了過來,說道:“嘿嘿,你個姑娘,一個人不好好吃面,多管閑事啊?”
那個姑娘一時笑了,說道:“既然你問我了,我告訴你,朝廷的規(guī)矩,不是你們來定的?!?/p>
太監(jiān)一時氣惱,尖聲尖氣的說道:“你是什么人,敢和我們喜公公叫板,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個姑娘摸了摸自己的短劍,隨即放下,說道:“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不是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太監(jiān)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好大的口氣,你到底是誰?”
那姑娘不吭聲。
一個侍衛(wèi)過來喝問:“你到底是誰?“
那姑娘依舊是不吭聲,自行緩緩的吃面,儼然間旁若無人。
一個侍衛(wèi)一時拔出了長劍,怒目相向。
一時,畢晴暗中發(fā)力,一股陰勁從袖中彈出,錚的一聲,那侍衛(wèi)的劍鞘陡然間彎了,連劍都插不回去了。那個侍衛(wèi)駭異之極,不知道何人作祟,以為是姑娘搗鬼,喝道:“你搗鬼,弄彎我的劍鞘?!?/p>
那個姑娘淡淡說道:“弄彎你的劍鞘算什么,我還可以打掉那位公公的帽子?!?/p>
說完,單手一揮,那其中一位公公的帽子,果真是應(yīng)手而飛。
那個公公露出了一個光禿禿的腦殼,大呼小叫的:“來人,把她拿下。”
那時出手打飛太監(jiān)的帽子的人,還是畢晴,她最看不慣這些頤指氣使,作威作福的閹黨。
幾個侍衛(wèi)迅速合圍,困住了那個姑娘,畢晴殺機畢露,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手了。
楊卓按住了她的肩頭,示意她別暴露。卻看到那個姑娘從懷里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塊金牌,上面寫著四個字“河間王煒”。一時,幾個侍衛(wèi)都愣住了,兩個太監(jiān)眼神不好,湊近了一看,也是傻了。
一個侍衛(wèi)躬身說道:“不知道河間王的郡主,得罪了,得罪了?!?/p>
那個姑娘是河間王元煒的女兒元熙,此時是微服出游,以河間王元煒昔日的軍功,和在朝廷的威望,喜公公的人是不敢輕易招惹元熙的。
幾個侍衛(wèi)護送著太監(jiān),出了客棧。
一時,周圍的人都是對這個低調(diào)的郡主,刮目相看了。
河間王元煒,為人低調(diào),且謙和下士,是遠近聞名的大人物,江湖人物都是無人不知。
楊卓和畢晴都聽過河間王元煒的大名,卻從未親見,不想今日卻是意外了幫了元熙的大忙。
元熙卻是福至心靈,知道是鄰桌的姐姐幫了自己,因此出聲道謝。
畢晴回禮,此時元熙說道:“兩位如果不嫌棄,請到敝行院小坐?!?/p>
楊卓看看畢晴,畢晴點頭,兩人隨著元熙,出了客棧,直奔東去。
東去十里,就是一座偌大的行院,就是元煒在長安附近的一處行館。
河間王元煒最近幾年,身體欠佳,加之與喜公公不合,因此較少參與政事,一時躲到了偏僻郊外的行館,也算是韜光養(yǎng)晦吧。
兩人隨著元熙進入行館,一條寬闊的甬道,兩側(cè)影壁墻十分高大,假山石錯落有致,雕梁畫棟,的確是巧奪天工。
元熙把他們引進了一間客廳,客廳前有一顆大柳樹,樹上鳥兒低吟清唱,十分愜意。
元熙說道:“敢問姐姐,貴姓大名?”畢晴說道:“叫我晴兒好了。”
元熙又去問楊卓,楊卓說道:“我叫卓楊?!碑吳绨档溃骸邦嵉惯^來,改得好。”
元熙說道:“卓大哥,晴兒姐姐,你們在此寬住,那些人是不敢來這里羅唣的?!?/p>
畢晴說道:“哦,那些人捉拿的叛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熙說道:“據(jù)說是有人偷了喜公公的東西,看來是重要物件,不過他們太招搖了,弄得滿城搜捕,夜里都不消停,我看不過,就去多了句嘴,幸虧姐姐暗中助我,不然我就麻煩了。”
畢晴笑道:“你那個金牌一出,誰與爭鋒?”
元熙笑道:“姐姐取笑了,如果父王知道我拿著王府金牌出去,那就得訓(xùn)我不懂事了?!?/p>
楊卓嘆道:“王爺如此低調(diào),真是名副其實的英豪人物?!?/p>
元熙說道:“最近父王都很抑郁,很少出門了,也很少和朝廷勛貴來往了,其中的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楊卓說道:“對了,那個兇手聽聞是蘇杭人士,會不會是江南劍道的人???”
元熙想了想,說道:“有可能,但是只是猜測。據(jù)傳江南劍道最近衰落不堪,被天魔宮逼得幾乎走投無路,前些時還聽聞陸呈遠不知所措,但是最近又恢復(fù)如初了??墒牵谴谓媸艽煊谖湟纳?,從那以后,三師弟富英敦就此出走了,看來是壓力太大,尋求解脫去了?!?/p>
楊卓暗道:“富英敦和商菲暗中來往,此時卻又失蹤了,看來或許這種喜公公失竊之事相關(guān);難道,這富英敦敢去修煉天下邪功石骨術(shù)嗎?楊卓不禁一陣的寒戰(zhàn)。
書友評價
終于一口氣把這部小說《風(fēng)回路轉(zhuǎn)》看完了,《風(fēng)回路轉(zhuǎn)》故事太過精彩,讓人看了根本停不下來,像我這樣完全沒有自制力的盆友,小心慎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