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炎龍剛想追出去,身后就傳來一陣嚶嚀之聲,回頭一看,確實牧塵蘭那小丫頭被剛才跟黑衣人的掌風所傷,躺在地上,輕輕呻吟。
低著頭,葉炎龍仔細想了一下,好像,剛才跟那個黑衣人對拼的時候,確實是沒記著保護好他們。
自己也是在里世界里面跟人動手慣了,很少在這個世界動手,也更談不上什么保護別人了。
這冷不丁的在這里干一架,還真有點不習慣。
好在兩人并未用上全力,僅僅只是輕輕一碰,便各自身退,否則的話,別說是牧塵蘭了,恐怕這座屋子都得給掀翻了。
“嘶!”揉了揉手掌,葉炎龍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只看了幾秒鐘,就選擇了放棄,畢竟,現(xiàn)在來說,牧塵蘭那小丫頭的傷勢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這個世界的凡人,萬一要是被掌風所傷,傷得太過厲害的話,很可能會命喪當場。
“怎么樣?”葉炎龍湊過去,俯身低頭趴在牧塵蘭的身邊,抓住她的玉手,顯得十分關心。
牧塵蘭咳嗽兩聲,撐著身子,勉強站了起來,道:“沒事,就是被摔了一下?!?/p>
“嗯?!比~炎龍點了點頭,從脈象上來看,她確實是沒什么大事,只是剛才被掌風掀翻了而已。
葉炎龍轉過頭,看向其他人,想看看其他人究竟怎么樣,而其他人,此時卻正在一臉怪異地看著他。
盯著葉炎龍看了半天,阮易明才上下打量著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剛才那兩個,又是什么人?”
“額……”葉炎龍看著一臉懷疑的阮易明,不禁一臉無奈,舉起雙手投降,“我只是過來看病,其他的,跟我一概沒有關系,至于你的那個什么管家,恐怕,是早有預謀,只不過,今天被我給撞上罷了。”
阮易明看著葉炎龍,不是很能相信的樣子,盡管自己女兒說這個年輕人是一個醫(yī)生,但是,在阮易明看來,這么能打,看起來還一臉流氓氣息的家伙,他實在是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名醫(yī)生。
“好了!”阮易明一揮手,道:“不管怎么說,打走了剛才那個管家,你也算是我們阮家的一個功臣了,先不要走,等一會兒項醫(yī)生給小女看完病以后,大家一起吃個飯,也算是感謝剛才的出手相助了?!?/p>
葉炎龍有些疑惑,“怎么?不用我看了嗎?”
“嗯?!比钜酌鼽c了點頭,道:“我還是比較相信西醫(yī),對于中醫(yī)那些東西,除非到了一定的年級,有多年的苦心鉆研,否則的話,恐怕很難有所造詣?!?/p>
“爸爸!”阮玉兒一看父親不讓葉炎龍給自己看病,立馬大急起來,拉著他爸爸的胳膊,焦急地道:“爸爸!他才是給我看病的人!他才能看!”
見阮易明無動于衷,阮玉兒看向葉炎龍,一臉求救的樣子,并不斷向他使著眼色。
葉炎龍一聳肩膀,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反而一臉無辜似的,往旁邊的太師椅上走去。
既然他們自己就可以醫(yī)治,那就讓他們自己醫(yī)吧!自己正好坐著歇會兒,無非也就是一點錢的事,大不了自己不賺了唄。
姓項的男子看到葉炎龍走向一邊,一陣得意,暗自偷笑,“還好你小子夠識相,不然的話,一會兒真要是較起勁來,把我的各種文憑都拿出來,豈不是得嚇死你?”
這么想完,姓項的家伙又把目光轉向一旁冰肌玉骨,只穿了一身睡衣,看起來有些光溜溜的阮玉兒,尤其是那一部分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讓他直吞口水。
牧塵蘭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姓項的家伙打得什么主意,瞪了他一眼,隨后看向阮易明,哀求道:“阮叔叔,那邊現(xiàn)成兒就有一個醫(yī)生,干嘛非得用這個?”
阮易明摸了摸牧塵蘭的腦袋,十分愛惜地道:“傻孩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項醫(yī)生在海外留過學,醫(yī)術高超,有他在,肯定比誰都好使。”
牧塵蘭往椅子上一坐,叉著胳膊,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哼!我就不信,他的醫(yī)術能有多高超!”
如果要是別人,敢這么跟阮易明說話,他早大耳刮子扇上去了,但是對于這個叫牧塵蘭的小丫頭,確實絲毫沒有動手打人的樣子。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牧家的關系,也是因為這小丫頭跟自己閨女關系確實不錯,屬于閨中密友那個級別的,從小兩個人又就在一起玩,阮易明自然對她也多有愛惜,甚至曾經想過,要收為義女。
只不過,因為這小丫頭的性格太過潑辣,才不了了之了。
姓項的家伙收起色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對阮易明行了一禮,道:“伯父,那現(xiàn)在,我可以給小女看病了吧?”
“嗯。”阮易明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如果你真的能把小女救過來,放心,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只要能救回小女,哪怕把整個家族都給你,也什么不行的?!?/p>
阮易明這么一說,姓項的剛擦干凈的口水就又流了出來,對于他來講,什么勢力、金錢一類的,都是扯淡,只有眼前這個小美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要是把這個小美人弄到手里,那真的就是此生無憾、死而足以了。
牧塵蘭懶得去管他在想什么,伸出小腿,踹了他一腳丫子,罵道:“喂!想什么?還不趕緊看?。俊?/p>
“哦,哦?!毙枕椀募一稂c了點頭,趕緊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大堆的儀器。
葉炎龍輕輕掃了一眼,不禁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家伙別的不行,手里的這點儀器倒是挺金貴。
姓項的手里的儀器,全部都是從國外帶回來最先進的,有很多,甚至是剛剛才被發(fā)明,還沒來得及推廣跟生產的,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如此之自信的原因。
從一堆儀器當中,挑出一個類似手電的東西,姓項的把這個“手電筒”的一頭插在筆記本電腦上面,另一頭,則放在阮玉兒的胳膊上,同時,還一臉得意地看著葉炎龍,得意洋洋地道:“這個,就是最近美國那邊剛研究出來的,便攜式身體探查器,可以通過電腦屏幕,看到病人身體里面各種各樣的病變、癌變一類的東西。”
葉炎龍看了以后,只是輕輕一笑,這個東西,他當然知道,也肯定是見過,算不上什么特別稀奇的東西,但也的確不是尋常百姓家就能弄得起的。
看樣子,這個姓項的家伙,也是有兩下子的,只不過,他剛才說的癌變、病變,可就真心有點搞笑了。
阮玉兒哪里是病變,根本就是為人所害,而且,害人的用的還是蠱毒,至于他們這幫人,馬上不相信,自己也沒有辦法,反正等到一會兒出事的時候,也就知道,自己說的究竟對不對了。
姓項的把電腦打開,用手指著屏幕,顯擺著:“看,這就是阮玉兒小姐體內的肌肉、血管、以及各種組織?!?/p>
阮易明點了點頭,并沒有絲毫表示,這種事,他帶著玉兒在各大醫(yī)院已經做過不少次了,真正重要的,是之后的治療過程,以及能否能為自己的女兒治病。
“嗯?!毙枕椀囊娙钜酌鹘z毫不配合,不禁有些尷尬,搓了搓手,轉過頭去,開始專心為阮玉兒診治。
雖然他對阮玉兒有點色心,但是也要等病治好了再說,否則的話,這位阮易明,絕對是不會輕饒了自己的。
阮易明跟牧塵蘭在旁邊等了半天,在看到項醫(yī)生診治完畢以后,趕緊圍了過來,一臉焦急地問道:“怎么樣?有沒有診斷出來是什么毛?。烤烤褂袥]有辦法醫(yī)治?”
“嘶!”姓項的看著自己手里的照片,摸著下巴,一陣琢磨,諾有所思地道:“從這個肌肉造影上來看,玉兒得的好像是一種寄生蟲。”
“寄生蟲?”阮易明點了點頭,有幾個醫(yī)院,確實是這么說的,同時,也說,實在是太多,且太麻煩,他們都不敢動手醫(yī)治。
阮易明弓著身子,問他道:“那這種寄生蟲,能治嗎?”
姓項的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道:“當然能治!雖然我看不出來這是什么蟲子,但是,我手里有從美國帶回來的,最好的殺蟲劑,當然,是殺寄生蟲的,對玉兒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哦?”阮易明輕哦了一聲,仿佛也有些好奇,讓他趕緊拿出來,一是救女兒,另一個,他也是想看看,這最厲害的殺蟲劑究竟長什么樣兒。
姓項的家伙一轉身,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舉到阮易明的跟前,道:“看!就是這個!阿托品奈斯,馬上美國那邊最好的殺蟲劑,毒性齊大,同時,對人又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一瓶下去,足以毒死上萬只蟲子?!?/p>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瓶蓋打開,緩緩倒在了玉兒的胳膊上面,就在他得意洋洋,準備向阮易明請賞的時候,忽然,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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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玄醫(yī)》是洱海的一部經典作品,故事情節(jié)婉轉曲折,人物關系錯綜復雜,文筆優(yōu)美,而且能夠做到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