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貓吃了?!一群廢物!廢物!啊......我苦命的瑞博呀......”徐瑞英恨不得沖到君臨天下去把那服務(wù)員撕了。
“再找找石峰吧......再找找......”于健急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找?!到哪里找?石峰已經(jīng)回老家了,這可怎么辦?。?/p>
于健掏出手機(jī),想讓楊主任查下石峰老家的地址,就在這時,戚少手捧一束鮮花敲門而入。
那戚少在君臨天下酒店被石峰羞辱了一番,便想知道這石峰是怎么跟于健攀上關(guān)系的,費(fèi)了點(diǎn)手段,還真被他打聽到了。于是那戚少便前來套近乎,爭取給于健留個好印象。
“你是?”于健皺眉問道。
“于總,我是戚君啊,戚大志的兒子,是來看望瑞博的?!逼萆賹Ⅴr花放在于瑞博床頭。
“喔?!?/p>
于健看了一眼戚君,沒有理會,他現(xiàn)在心情糟糕不已,哪有心情客套?
“于總,您剛才是要找石峰么?我認(rèn)識啊!”戚君接著說道。
“你認(rèn)識?”徐瑞英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戚君拍拍胸脯,“于叔叔,于少的事就是我的事,保準(zhǔn)讓那石峰立馬趕回來?!?/p>
“好,那就麻煩你了,代我向你父親問好?!庇诮∫娖菥捳f得十分肯定,心里也舒了口氣,他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寄希望于戚君身上了。
“叔叔稍等?!?/p>
戚君按耐住喜色,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心想:讓石峰回來還不容易,只要夏雪......
“老東西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不是說要......”
客車上,石峰喃喃自語,回憶著一幕幕往事。
就在石峰失神的工夫,電話響了,是夏雪打來的。
石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可是卻沒有開口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仿佛就連一句“你好”都是多余的。況且石峰現(xiàn)在心情極差,也不想說話。
片刻的沉默,還是夏雪打破的僵局。
“石峰,你在哪?”
“車上,回老家?!笔逭Z氣冰冷,倒也沒有隱瞞。
“你能回來么?”
見石峰沒有回應(yīng),夏雪繼續(xù)說:“那個于瑞博的情況不太好,回來看看吧?!?/p>
“我不是已經(jīng)給他留了丹藥了?”石峰不滿地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是戚......”夏雪也自知提起戚君的名字不太妥當(dāng),便將后半句咽了回去。
“沒空,我回去有要緊的事情?!?/p>
石峰現(xiàn)在的心情已是糟糕透頂,哪里有心情理會這些?反正那于瑞博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石峰,就算我求你了行么?就算為了我可以么?”
“為了你?”石峰不禁苦笑,“抱歉,你我已經(jīng)沒有瓜葛了,再見。”
電話那頭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像是戚君的聲音。
“別掛!”夏雪猶豫了片刻,艱難地說道:“我可以陪你一晚上,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身體么?我給你......”
石峰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惡心?悲哀?毫無疑問,夏雪之所以拋出這個“殺手锏”,定是邊上那戚君的主意。夏雪可以為了錢而委身于戚少,當(dāng)然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奉獻(xiàn)”給石峰,可是石峰真的需要這種廉價的愛么?不,這不叫愛,這是赤裸裸的交易。
石峰默默地掛了電話,關(guān)機(jī)來逃得一個清凈。
等石峰趕回老家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diǎn)多,來不及回家便趕往墓地。
石峰坐在墓旁,望著墓碑失神,“姜有德”這三個字讓石峰回想起一段段往事。
石峰想起小時候老東西“慘無人道”地逼他練功的情景;想起深更半夜、睡眼朦朧地被老東西扔到墳地練膽;想起老東西捉弄村里牛二媳婦;想起威逼利誘讓石峰報考天海醫(yī)科大學(xué);想起了最后的傳承......
石峰淚如雨下,這個令他既愛又恨的師傅的離去讓他悲痛欲絕,唯一的親人也離石峰而去了,他怎能不傷心?
石峰是老東西撿來的,對自己的身世幾乎一無所知,這倒不是老東西有意隱瞞,就連老東西自己也不清楚石峰的父母到底是誰。
石峰這個名字也是老東西隨口起的,意思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好養(yǎng)活。石峰也曾問過老東西為什么沒讓他跟著姓姜,老東西說他擔(dān)不上,沒那個福氣。
“我靠,躲到墳堆里干什么,有毛???我了個去的,剛換的新鞋......”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是戚君,正罵罵咧咧地朝石峰走來,還有個鐵塔般的黑鬼跟在身后,夏雪黑超遮面屁顛屁顛地尾隨著戚君。
石峰皺眉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心想:還真是陰魂不散。
“石峰,怎么不接我電話?!我不是讓你回去么?!”夏雪趾高氣昂,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小點(diǎn)聲,不要打擾到他人的寧靜?!笔逭Z氣不滿。
“石峰,人死了就死了唄,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不也入土了嘛,走,跟我回去,于少還等著呢?!逼菥徽f道,“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去,咱倆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嘴上是這么說,戚君心里卻冷笑想道:先把你弄回去,從于健那里撈點(diǎn)好處,后面再慢慢收拾你!
見石峰不言語,戚君臉色陰沉了下來,“想要什么條件就開口,錢?她?!”戚君指了指夏雪,不屑地說道,“讓她陪你兩晚上總行了吧?任由你折騰......”
“小子,雪可是人間尤物啊,我都沒撈著享用,老子都有些嫉妒呢,你應(yīng)該感到很榮幸才對?!蹦呛诠碚f道。
“滾!”石峰怒道。
戚君的恬不知恥在石峰的預(yù)料之中,可是他沒想到夏雪居然也不以為恥,她居然十分配合地故意賣弄風(fēng)騷撩撥石峰:輕咬朱唇,故作陶醉裝,還“特意”拉低了衣衫,角度恰到好處地給石峰展示著。
那黑鬼是誰?那戚少看起來對那黑鬼還有些恭敬,可是夏雪似乎對那黑鬼有些忌憚,或者說是恐懼。
“喂,不識抬舉是吧?小子你想怎樣?!”
戚君見石峰不給他臉面,頓時惱羞成怒,抬腳踩到老東西的墓碑上,嘚瑟地抖著腿居高臨下逼問石峰。
“拿開你的臭腳!”
石峰暴怒,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
戚君空中轉(zhuǎn)體三百六,劃著一道完美的弧線飛了出去,“噗通”一聲跌落到遠(yuǎn)處的草叢中。
“啊......小子你敢打我?!你特么活膩了......?。 ?/p>
戚君捂著腮幫子叫喚--那半邊臉一腫的跟豬頭似的,而且墳旮旯里全是蒼耳等尖刺雜草,扎得戚君齜牙咧嘴、慘叫連連。
“小子,你們中國有句話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那黑鬼見戚君吃了虧,仗著身高馬大便想上來修理石峰,沒想到話還沒說完,便被石峰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法克!你......我......啊,骨頭!”
遠(yuǎn)處那座墳看樣子是荒棄了,不知被什么動物在半腰挖了個大洞,那悲催的黑鬼一腦袋載了進(jìn)去,剛好卡到腰部,兩根胖腿在外面亂蹬。
“白先生!”
戚君顧不上摘身上的蒼耳,急忙跑過去將黑鬼拽出來。
那黑鬼長得比煤球還黑,居然叫“白先生”?不過這黑鬼可是非洲數(shù)得著的鉆石大亨的兒子,戚君家里做珠寶生意,為了拉攏白先生打通鉆石供貨渠道可是煞費(fèi)苦心。
若不是戚君對夏雪的新鮮勁頭還沒過,估計他早就讓夏雪“獻(xiàn)身”了,那黑鬼垂涎夏雪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夏雪也知道戚少的那點(diǎn)心思,于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伺候”好戚君,免得被玩膩了然后當(dāng)做玩具送給那黑鬼。前些天有個女孩被那黑鬼折騰得險些丟了性命,想到這里夏雪便驚恐不已。
“石峰,你這是找死!”
戚君面露狠色,掏出一把匕首圍了上來,而那黑鬼則心領(lǐng)神會地從石峰背后包抄。
沒等靠近,那戚君便慘叫一聲扔掉了匕首--一根纖若牛毛的銀針正中戚君手腕,戚君的整條胳膊都酥麻無力,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愕降鬃隽耸裁??!不!”
那黑鬼恐懼地慘叫著,雙手捂住襠部,身子一抖一抖的。
“啊......嗷......受不了了,不要......”
那黑鬼身體抖動得越來越劇烈,臉色神情十分復(fù)雜,像是痛苦不堪,又像是飄飄欲仙。很快,抖動變成了抽搐,那黑鬼彎腰像個垂死掙扎的青黑色大蝦。
“白先生你怎么了?!”戚君焦急地問道,想要上前查看,卻又害怕石峰再狂扁他,于是只能待在原地眼巴巴看著。
“我......”
那黑鬼已經(jīng)有氣無力了,褲子已經(jīng)濕了大片,可是那抽搐還沒停住。
石峰臉上劃過一道冷笑。
就在剛才,石峰用銀針暗中襲擊那黑鬼的腎臟,以透支的方式將使其腎氣干涸,并且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恐怕日后那“兇器”只能當(dāng)成擺設(shè)了。
戚君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他暗中朝夏雪使了個眼色。
“石峰,你必須跟我走!”
夏雪大喊著朝石峰飛撲了上來。
戚君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他心里合計:這石峰總不能對女人也下狠手吧?那邊讓夏雪出馬死纏爛打,石峰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吧
書友評價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xì)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弊x罷作者暗夜紅塔山的小說《都市童顏醫(yī)圣》,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