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好?!?/p>
她趕快翻著自己的背包,里邊的本子里有葉母上次留下的電話號碼,她沒有手機,也沒有人需要她打電話,再說她也買不起,當別人的手機更新?lián)Q代的時候,她連山寨的都沒用過。
她最好的朋友顧盼說她一直活在原始社會,無論從哪里都看不出她是這個社會最年輕的一代,就連五六十歲的大媽都比她時尚。她只能苦笑著,她也想活得更好,可是不是她不努力,而是這個社會給她不一樣的待遇。
她曾經(jīng)怨過也恨過,恨狠心拋棄她的父母,怨他們生了她卻不對她負責任,后來漸漸的她長大了,也認命了,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奶奶能脫離病痛,多陪她兩年,這也是她不得不的理由。
打完電話,呂以沫看到?jīng)龅舻娘?,一時也沒了吃的心思。便把飯推到一邊。
葉翔濡吃飽喝足也折騰夠了,此時躺在床上睡的很熟,呂以沫也不怨他,走過去把被子散開給他蓋上。
他睡著的時候,還是很迷人的,臉上的傷疤幾乎消失不見,裸露在外的胸膛上除了迷人的胸肌還有很多條傷疤,這是junren的痕跡,是他們的驕傲,就像軍功章一樣的光榮。
還記得去年那次大雨漂泊的深夜,他冒死救了抱住電線桿背上還背著奶奶的她,他就是那個最可愛的人。
因為他們沒錢所以住在棚戶區(qū)最破的房屋里,暴雨又下了三天三夜,再好的房屋也經(jīng)不起暴風雨長時間的洗禮,她們的破舊的房子就像漂泊在大海上的破舊帆船,最后在黑夜中轟然倒塌。
其實她早就知道這是危房,可是她帶著生病的奶奶又沒有去處,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因為在那次大雨引發(fā)的洪水中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
最后是他不顧自己的安危,對著她絕望的她喊道他一定不會讓他們有事,那時她忽然就覺得莫名的踏實,他就好像是上天派下來的天兵天將。
房屋在她周圍被沖為平地,可她就是篤定他一定會救出他們,他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救出了她和奶奶,她還沒來的急感謝一句,他就消失在雨中繼續(xù)施救著。
后來她打問了好多人才知道他們的部隊在東邊的衡山區(qū),離她住的地方到不是很遠,奶奶也一直催著她去感謝人家,她一直沒有時間,直到上個月才打問到部隊,但是那時候那里的士兵告訴她,他不在,有事出去了,得好幾天才能回來。
隔了一周奶奶又催她,她不得不請假再次去了軍營,但是這次的消息是他受了重傷,具體的士兵也沒有告訴她,這或許是他們的軍事機密,后來在她苦苦的哀求下,他們才告訴她,葉翔濡住的醫(yī)院,沒想到就和她現(xiàn)在棲身的地方是一個城市。
她擔心道不出自己的感謝,他的病情就會加重,所以第二天就趕來這里,沒能見到她的恩人,倒是見到了恩人的母親,糊里糊涂的便答應葉母做他的妻子。
后來她才知道,葉翔濡找一協(xié)議妻子就是為了賭氣,因為她訂婚三年的妻子見他重傷成這樣,心想他即使活下來也只是一個殘廢,所以就有了不好的心思,與別人私奔了。
他一時氣憤,在他不可一世的傲氣下便做了一個荒唐的決定,讓母親無論出多少錢都要幫他找一個妻子。
葉母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有錢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名義被壞掉,沒錢的人她又一時找不到,也不放心,所以就托牢靠的熟人打聽,可是三四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正在葉母憂愁之際,呂以沫出現(xiàn)了,她一說要報恩,葉母便打定了主意,就是她了,她也沒有辜負她的所望,他的兒子能活下來,也離不開她的激勵。她更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這半個月下來她已經(jīng)習慣了。
只是有些想奶奶,葉母問她有什么后顧之憂的時候,她猶豫了很久,糾結(jié)了一個晚上,才厚著顏說出奶奶的事情,沒想到葉母二話不說就聯(lián)系好了醫(yī)院把奶奶接走了。
最后一次見奶奶的時候也是她被接走的那天,她一直掐著時間,還有兩天就可以見到她了,聽葉母說奶奶的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就是有些想她。
那是市里最好的老年醫(yī)院,他們限時探視,一周一次,上一周她原本是準備去的,只是在臨走的時候,葉翔濡突然病情加重,所有人嚇的手忙腳亂,她自然就取消了探視,不過這周不會在發(fā)生什么事了,想到這她所有的不開心都消失不見。
“咕嚕,咕嚕!”寂靜的夜里響起一陣莫名奇妙的聲音,呂以沫摸了摸可憐的肚子,看了一眼熟睡的葉翔濡她起身輕輕的離開把門關上,走進小廚房。
卻不知她離開的時候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一只大手摩挲著按響了服務器。
呂以沫看了一下時間,面應該泡好了,揭開蓋子挑了一下剛準備下口,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已經(jīng)十點多了,過了查房時間,會是誰呢?
她疑惑的打開門就看到護士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說是她叫的外賣。
呂以沫蹙起眉,還沒等問清是怎么回事的時候,護士便把袋子遞到她的手里就走了。
她把袋子放下慢慢的推開里邊的門,聽到葉翔濡均勻的呼吸聲,她舒了一口氣,真是的,她怎么會想到是他呢?真是腦子抽了。
不猜了,隨便是誰給的,她肚子聞到美味的食物抗議之聲愈加嚴重,望著一大堆美味的食物她再次棄掉了她一直以來的搭檔-泡面。
葉翔濡聽到外邊的響動,不明情緒的翻了一個身。
呂以沫自從進了醫(yī)院以后這是第一次睡的這么踏實,一夜無夢,而且那個暴躁的家伙也沒有找事。
早上,葉母和葉父過來的很早,而且還跟著來的有一個小兵,他就是葉翔濡的勤務員小陳,保姆倒是沒有跟過來,這讓呂以沫踏實不少。
葉翔濡的精氣神很好,有可能是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空間,他的心情看起來也沒有那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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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無華的日子,相愛的人不會因為一句分手而結(jié)束。相愛的人會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只要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愛就會增長一點。再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于是彼此便學會珍惜對方。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愛也就越來越深。這是我在冰清的小說《相濡以沫,許你一生》中的所感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