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翊翊沉思了許久才接受陸禮寒不要她的事實(shí)。
她蹲在馬路邊上,像被人遺棄的寵物,心里一陣陣絞痛,終于有了與陸禮寒的切身體會(huì)。
他當(dāng)年被趕出陸家也是這樣的心情吧,也許比她還要難受。
過了幾天,她郁郁寡歡終于扛不住病倒了。
賀漳請(qǐng)了家庭醫(yī)生徐亞過來給她量體溫,一量才知道低燒。
徐亞給她貼上退燒貼,喂她吃了藥,小臉沒了精氣神,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很難受的樣子。
賀漳見此嘆了口氣,走到房間外給陸禮寒打了一通電話,語氣平緩,卻是通融這么一次。
一個(gè)小時(shí)后,陸禮寒來到賀宅,看到賀漳在大廳坐著,一臉哀愁。
“賀叔?!?/p>
“來了,去樓上看看她吧,她很想見你?!?/p>
陸禮寒沉默了會(huì),抬腿往樓上走。
徐亞剛好從賀翊翊房間退回來,肩上背著醫(yī)藥箱,拍了怕陸禮寒肩膀:“翊翊身體弱,剛睡下,不要耽擱太久?!?/p>
“好?!?/p>
賀漳到底是不忍心,知道了賀翊翊的心已經(jīng)在陸禮寒身上要不回來了,她這次生病也是因?yàn)殛懚Y寒,這才讓陸禮寒回來一趟看看她。
打開房門,賀翊翊聽到動(dòng)靜醒了過來,以為自己做夢(mèng),看到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積攢已久的委屈得到了發(fā)泄,她哭著從床上起來,撲進(jìn)他的懷里。
“我想你?!?/p>
陸禮寒淡淡說:“為什么不好照顧自己?!?/p>
她不吭聲,固執(zhí)倔強(qiáng)抱著他的腰肋,不肯放手。
她身上滾燙,臉上淌著淚珠,楚楚可憐讓人于心不忍。
陸禮寒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然后低頭吻上她沒有血色的唇,使了力氣親吻她,呼吸逐漸變亂,她仰著頭盡力張開任由他掠奪。
她很想他,真的很想。
幾分鐘后,陸禮寒先放開她,看著她被自己吻紅的唇,一改剛才的激情:“小千金,滿意了?”
賀翊翊見他眉頭緊蹙,抑制濃厚的呼吸聲,不明白什么意思。
“使用苦肉計(jì)讓賀叔把我叫過來,你滿意了?”
一顆心猛地墜落,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他。
他是不是誤會(huì)了,認(rèn)為自己在裝病,裝可憐,賀漳心疼她,才打電話叫他過來。
“小千金,這樣的招數(shù)再使用第二次就沒意思了?!?/p>
第一次他會(huì)來,第二次不會(huì)。
因?yàn)樯《鴿L燙的身體突然沒了溫度,她愣愣的發(fā)著呆看他。
陸禮寒捏著她的下巴,臉色陰沉下來,冷笑了聲:“我還不知小千金心思這么多,非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顧不上她是不是生病,陸禮寒把她推到在柔軟的床上,雙臂撐在她臉頰兩側(cè):“你是不是非要進(jìn)行那晚沒有做成的事?”
那晚……她想起來,那天她主動(dòng)要求留下的晚上,到最后一步?jīng)]有進(jìn)行下去。
兩個(gè)人都剎車了。
“禮寒。”她眼睛酸澀,哭了出來,不成語調(diào),只是固執(zhí)一遍又一遍喊他名字。
“小千金是不是覺得我欠你們家一條命?那我還給你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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