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改變什么?
她拼命地想要睜開眼,可,眼皮像被注入膠水一樣,怎樣都無法睜開。
身體一會冷一會熱,哪怕她蓋著一床大厚被子,可還是會因為莫名的因素而顫顫發(fā)抖,渾身上下哪都疼,可一時半會又描述不清到底是哪種疼。
不舒服,很難受,腦袋里像是有一堆漿糊那樣。
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是的,她有點后悔了,自己應(yīng)該灑脫一些,不該在沖動之下說出林可兒與范瑋承有染之事,否則繼母也不會因此生氣鼓動父親將自己趕出家門,如果不被趕出來,就不會遇到后面的事了。
離婚又怎樣?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向靠的是自己,可如今,她連一個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住所都沒有了。
現(xiàn)在來說后悔,一切都晚了。
他們逼死她不要緊,父親他一個人怎么辦?
狠心的繼母,和別有用心的妹妹會不會因為嫌體弱多病的他是個累贅而將他趕出家門?
不,不,不可以,父親已經(jīng)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不堪,他有嚴重心臟病,經(jīng)不起一點言語上的刺激。
一旦被他知道這些,那簡直就是致命的下場。
“不,不,不要......我真的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不要含血噴人......”一直處在昏迷中的林安然,突然不停地揮動小手,嘴里更是大聲喊著一些什么。
她已經(jīng)被趕出了家門,一天之內(nèi)親情愛情都沒有了,她林可兒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可,她還是那么殘忍,那也是她的親生父親?。?/p>
“林可兒,我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讓給你,不要再去傷害父親,他那么愛你,疼你入骨,你怎么忍心傷害他?”話說到最后,只剩下凄慘的哭泣。
誰也不知道,林安然的夢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她會哭的如此嘶聲裂肺。
這時,一雙大手緊緊握住她不停揮舞的小手,握上之后,便再也沒有松開。
去而復(fù)返的柯冷佑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林安然,一想到她剛才不停求饒的話,心里莫名的有幾分說不出的滋味。
按說,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公司里還有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可就是忘了拿一件文件回來,才發(fā)現(xiàn)她竟燒到說起了囈語。
心,像被針扎一樣的疼。
柯冷佑用手捂著心臟的位置,不可置信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小女人。
她看起來過得一點都不幸福,就在昨晚,她差一點就被那幾個醉鬼給玷污,如果不是他剛好經(jīng)過救下,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到底是什么人在對她下手?
柯冷佑情不自禁用碰了一下她那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還沒來得及為她擦去眼角垂落的淚水,病房間的門,被人猛地一下子推開。
“你還在磨嘰什么?還有半個小時會議就開始了?”陶頌看著柯冷佑一副兒女情長的樣子有些無語。
柯冷佑淡漠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緊蹙的眉頭則像是在責(zé)怪他大聲喊叫,深怕吵醒了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可人兒。
陶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哎,你用得著這樣嗎?好了,算我的錯?!痹诳吕溆映匀说哪抗庵袛∠玛噥怼?/p>
“將戴琳和閻衛(wèi)調(diào)到她身邊?!笨吕溆虞p啟薄唇。
“24小時貼身保護?”不知道為什么,這就是他心中最直接的想法。陶頌脫口而出之后才發(fā)現(xiàn)柯冷佑的眼光有多恐怖,十分鐘之內(nèi)第二次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我又說錯話了?”
柯冷佑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林安然時又是如春風(fēng)一般癡纏了,“不必出現(xiàn)在人前,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問。”
陶頌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林安然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看著屋子里華麗的裝修,腦袋瞬間又被漿糊塞滿的感覺。
“你終于醒了,起來吃東西?!币粋€不善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安然腦袋里又回響起昏迷之時在自己身邊嘀嘀咕咕的那幾個年輕女人,“我不餓!”她也有她的驕傲,沒錯,現(xiàn)在她是寄人籬下,但也容不得別人輕視她。
“不吃拉倒!”身著傭人制服的年輕女人‘啪’一聲的將飯菜放到了床邊上的小茶幾上,扭頭就走。
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不行,我必須看著你吃下去,誰知道你會不會背著我又告什么刁狀?!?/p>
之前來照顧她的那幾個小姐妹都被管家直接開除了,雖然她又少了幾個競爭對手,但也不能馬虎大意了。
渾身無力的林安然只得在年輕女人的暴力下起身,又在她不算溫柔的動作里吃下還算可口的飯菜,可是她那個恨不得將她丟出去的態(tài)度,再可口的飯菜也如同嚼蠟了。
吃完飯,年輕女人如同避瘟疫一樣的逃出了這間房。
林安然默然。
怎么誰見了她都是這個樣子。
又休息了半個小時,感覺到身體里的力氣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掀開被子起床,趁著外面沒人的時候竟然輕易的就走出了柯冷佑那固若金湯的別墅。
一直往前看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有兩個尾巴跟了上去。
林安然看著烈日燒烤著面前的柏油馬路,又看了看自己腳上那雙足足有7厘米的細高跟涼鞋,出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是處在半山腰的所謂富人區(qū),平時根本不會有公交車上來。
就連綠皮的出租車都少得可憐。
難道她要走著回去嗎?
別傻了,會死人的!
走了不到十分鐘,終于到了林安然所能堅持的極限,很沒形象的蹲在路邊的花臺上坐了下來。
汗,一滴滴的落下。
身無分文的林安然似已被逼入絕境,垂頭喪氣的樣子讓后面跟著的兩個人也莫可奈何。
“打電話請示一下柯總?”
“只是吩咐我們保護她的安全,現(xiàn)在她并沒有危險?!逼渲幸粋€墨鏡男冷冷的說道。
另一個男人瞬間露出像是便秘一樣的表情,許久之后,才又回過頭遠遠的看著那個女人。
“啊——!”尖叫聲傳來,兩個男人才變了臉。
林安然竟然被從她身邊一閃而過的豪車給卷到了車輪的氣流之中,從花臺跌落到地面!
疼!
這是林安然此刻唯一的感覺!
膝蓋以下都好像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
“你們要干什么?”林安然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嚇得花容失色。
“醫(yī)院。”之前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從嘴里蹦出兩個字。
左腳腳踝骨折,兩個膝蓋均被蹭掉了皮。
看著左腳那巨型石膏,林安然欲哭無淚。
這算不算是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水都能塞牙縫。更可怕的是那護士直接將她送來了VIP病房,天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窮,只要一出院立馬成了無家可歸的人。
隨身的皮包在那個雨夜丟失了,所有的卡,包括公交卡都要補辦,但前提是得有身份證明。
林安然無力的仰頭看著天花板,那樣淚才不會流下來。可無論她怎么告訴自己不能哭,眼淚還是不顧她的意愿,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很快,白色的病患上衣就已經(jīng)濕了一片。
雖然對她那個偏心到?jīng)]邊的父親,和一向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繼母早就沒有了期望,但被他們?nèi)绱吮破?,?lián)手趕出家門,心里還是很難過。????
墨鏡男拿了住院手續(xù)的資料進來給她填,見著她在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看到他進來,林安然像被驚到的小鳥一樣蜷縮在病床的邊上沒有動彈,呆愣愣地看著窗外的夕陽那似血似泣的樣子。
書友評價
《億萬首席霸寵嬌妻》不愧是當(dāng)下備受追捧的一部小說,作者愛兮辭藻華麗,字如珠璣,情節(jié)跌宕、結(jié)構(gòu)嚴謹,塑造了一批性格鮮明、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