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大嘆其俗氣的,畢竟像她這樣妖媚的樣子,京城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以前也有妓女表演過這樣熱辣誘惑的舞蹈,青青當然也知道,只是馬上她就要與眾不同了。
只見她手心朝外,五根玉指纖細修長,朝著眾人柔軟的展開,里面的肌膚光潔細膩,美麗無暇,眾人正如癡如醉之際,卻見花蘇姑娘握了粉拳,微微一吹,手心便燃起了一朵火焰。
“啊——”眾人長吸一口氣,剛才沉醉在花蘇嫵媚中的人全都一下子震驚的心中亂顫,有幾個身子不好的差點突發(fā)心臟病。
面紗下的青青竊笑一聲,就知道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于是又一把把那火焰放入面紗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口中的方向塞了進去,然后手再出來,已是空無一物了。
眾人剛剛前傾的身子頓時驚得倒靠在椅背上,一個一個臉色煞白,難道花蘇姑娘要自尋短見?若不然她為什么敢把火吞下,就不怕會燒壞肚子嗎?
青青卻是不緊不慢,朝著眾人做了吞咽的動作,就在眾人驚得只剩下屏息靜氣,心提到嗓子眼時,卻見花蘇姑娘手腕一轉(zhuǎn),已從耳朵中取過那朵火焰,握在掌心,再輕輕的吹一口氣,伸開手時,仍舊是光潔無暇的纖纖玉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膽大的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不,不知道!”眾人皆搖頭,仿佛被定在椅子上一樣,動也不敢動。
青青樂得不行,瞧著這幫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拈花惹草的權(quán)貴子弟,決定來個更厲害的嚇嚇他們。
于是便伸開兩臂,晃動兩手,向眾人示意她手中空無一物,然后手臂一伸,在空中抓取,竟然在空氣中抓出一根長長的繩子來。
青青蒙著面紗,平添幾分神秘,詭異的笑容既迷人又令人不敢接近,她把手中的長繩放在一側(cè)的蠟燭上,很快,繩子便燒著了,火勢兇猛,哧哧幾聲,便把白色的繩子燒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燼。
眾人不解其意,卻見花蘇姑娘伸手扯住灰燼的一頭,然后慢慢的提起,繩子居然沒斷,很快,長繩便被提起,與剛才一樣的長度,卻變成了純黑色,眾人驚訝,黑灰居然還能提起?
卻見花蘇姑娘的另一只手抓過繩子,快速的一捋,手過之處,繩子復(fù)變成剛才的白色。
臺下的人震驚得心通通直跳,青青只聽到下面盡是吸氣聲。
看著他們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青青得意的一笑,開口說道:
“哪位公子敢上臺來幫小女子一個忙?”
眾人早就被嚇住了,哪還敢上臺?估計心里都把青青當作妖女了,如果她是穿著昨天的衣服表演魔術(shù)的話,大家會以為她用的仙術(shù)——但現(xiàn)在這身衣服,太詭異了,難道她用的是妖法?
“我來!”蘇遠楓猶豫了一下,最終勇敢的起身,只有上臺,才能接近花蘇,說不定才有機會看清她的面目。
花蘇剛才的魔術(shù)表演早就嚇壞了大家,連那白衫公子都眉頭緊皺,看得心驚膽戰(zhàn),沒想到還有人敢上臺,就不怕花蘇把他也燒了?
青青贊許的看一眼蘇遠楓,心說這小子倒是有點膽識,長得也是眉清目秀,還有一股子正氣,倘若他不是出入煙花柳巷之人,青青倒有意調(diào)戲他一番呢。
“好,公子請?!被ㄌK款款欠身,略施一小禮,然后沖遠處看傻了的小荷眨了眨眼。
若不是表演之前,花蘇早就跟小荷講了好幾遍這些都是障眼法,說穿了一錢不值的東西,恐怕小荷早就嚇得尿褲子了,盡管她知道花蘇并不是妖女,但還是嚇得雙腿軟軟的發(fā)抖,走上臺來,遞給花蘇一把剪刀,然后迅速閃到了一邊。
“公子,請你把小女子手中的繩子從中間剪斷?!鼻嗲喑K遠楓一笑,把繩子對折成一樣長的兩段,并把中間部分抓在手中,只露出兩寸來長一段中心,讓蘇遠楓來剪。
蘇遠楓仔細的看一眼青青,但也只能看到眼睛,倒是有些像妹妹的,只是那眼神,卻充滿了詭異與挑逗,這一點,與妹妹傻乎乎的樣子實在是不同。
眾人全都屏息靜氣,看著蘇遠楓拿起剪刀,一個個都小心的把手撫在胸口,大概是防止等會兒出現(xiàn)異常,心會跳出來。
蘇遠楓一身正氣,溫文有禮的接過花蘇姑娘的剪刀,朝著繩子中間用力一剪,“咔嚓”一聲,繩子被剪成兩截。
只見花蘇姑娘沖著臺下眾人展示了一下被剪成兩截的兩個繩頭子,然后又把繩頭子塞進手中,然后對蘇遠楓說:
“請公子對著小女子的手吹一口仙氣?!?/p>
蘇遠楓雖然覺得花蘇眼中充滿了戲弄,但還是勉為其難的沖著花蘇的粉拳吹了一口氣。
眾人全都睜大眼睛看著青青握著的拳,卻見青青把繩子松開,展示在大家眼前的,仍舊是一根長長的完整的繩子!
剛才明明是被蘇遠楓親手剪成兩截的繩子居然在他吹了一口氣之后,完好無損的變成一根,而且居然連半個繩結(jié)都沒有!
天哪,眾人簡直被雷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眼珠都不會轉(zhuǎn)動了。
連站在花蘇旁邊的蘇遠楓,也被驚得一臉的難以置信!
如果說剛才離得遠,花蘇用了什么障眼法,眾人看不清,可是現(xiàn)在,自己距離花蘇只不過半米的距離,而且又是自己親手剪的繩子,可是那繩子確確實實又變成了一根,以至于蘇遠楓都懷疑自己剛才是否真的剪過!
“妖術(shù)!絕對是妖術(shù)!”臺下有一人被嚇得尿了褲子,顫抖得喊出聲之后,一陣連滾帶爬,沖出了大廳。
眾人被一語點醒,都認為肯定是妖術(shù),全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顫抖如篩糠,見有人跑了,也全都跟著跑開了!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能跑的人全都像快鏡頭一樣跑得沒了蹤影,而剩下的人,要么是被嚇得腿軟跑不動的,要么就是膽子特別大,不怕死的。
眼見得滿大廳的人跑了大半,只剩下三分之一,青青錯愕不已,怎么會這樣呢?
她后面本來還準備了幾個小魔術(shù)的,這才演到一半!
暈了暈了,看來是自己高估了這幫人的膽量,泡妞他們膽子大,可現(xiàn)在卻膽小如鼠,這可如何是好?
且不說今天收不到賞銀了,恐怕花滿樓的生意也全被自己給搞砸了,待會兒花媽媽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花蘇姑娘,這,你是怎么做到的?”花遠楓難以置信的看著正出神的花蘇,又指了指她手中的繩子,問道。
唉!這幫古人,不懂魔術(shù)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自己施展妖法!
昨天還說自己是仙子呢,他們咋不往仙法上想呢?郁悶!
不過眼前這個公子倒算膽大,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和自己說話,于是青青沖他一笑,從衣袖中取出兩截短短的繩子,說道:
“喏,其實你剛才剪的并不是那根長繩子,而是這兩截,我只不過趁你們沒注意,把它藏起來罷了。唉,怎么這么多的膽小鬼!”
聽著青青郁悶的長嘆,以及看到她手中拿著的兩小截繩子,蘇遠楓恍然大悟,頓時眼前一亮,說道:
“姑娘好聰明?。【尤荒芟氤鲞@么高明的障眼法,那么剛才的火焰和燒的繩子也是姑娘用的障眼法,而非妖術(shù)了?”
青青崩潰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你們見過長得像我這么美麗無敵的妖怪么?”
咳,咳,雖然不夠謙虛,但是事實嘛。
蘇遠楓提著的心突然放下,卻聽到花蘇在嘮叨著:
“這下可慘啦,待會兒還不知道花媽媽怎么找我算帳呢,把財神爺們都給嚇跑了?!?/p>
“花蘇姑娘不必擔(dān)心,只要你把你表演的東西說穿了,讓大家明白過來這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就沒問題了?!碧K遠楓出主意道。
其實他心里也沒多少底,畢竟那些人全都跑了,而且大多嚇破了膽,怎么才能讓他們相信呢?
青青正擔(dān)心著急呢,卻見花媽媽臉色煞白的沖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青青面前,扯著青青的裙子,聲淚俱下:
“姑娘,您放過我們花滿樓吧,我不要您的銀子贖身了,您現(xiàn)在隨時可以走?!?/p>
青青一愕,真是悲哀啊,連老鴇都把自己當成妖怪了,長嘆一口氣,青青扶起花媽媽,哭笑不得道:
“花媽媽,連您也信我是妖怪?”
花媽媽先是點了一下頭,隨即又搖得像撥流鼓一樣,唯恐青青會找她麻煩,忙顫抖著說道:
“不,不,不,姑娘是天上的仙子,不是妖怪,不是妖怪……”
花媽媽嘴上這么說,可是看到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青青就知道她心里一定也是把自己當妖怪的。
“好了,花媽媽,您先起來,聽我說?!鼻嗲喾銎鸹▼寢?,又把剛才對蘇遠楓說的話重復(fù)給花媽媽。
花媽媽聽完,一臉的將信將疑,問道:
“真的?”
青青重重的點頭。
“那剛才——”花媽媽疑惑的看一眼青青。
青青忽然靈機一動,大廳內(nèi)不是還有三分之一的人嗎?還是能補救多少就補救多少吧,于是說道:
“花媽媽,您就站在這看仔細了,我把魔術(shù)的秘密說穿,你就會明白?!?/p>
說著,青青面對眾人,把變火焰、吞火焰、燒繩子,以及剪斷的繩子如何復(fù)原之法全部說了一遍。
雖然魔術(shù)大師劉謙曾經(jīng)說過,一個魔術(shù)師如果在舞臺上揭秘魔術(shù),那就不配站在舞臺上,但青青眼下只顧著救人救命了,還是把那些道理留著以后再用吧。
畢竟,臺下有多少腿軟得走不動的人,如果不及時搶救,恐怕真會一命嗚呼。
而青青對魔術(shù)揭秘,無疑是一劑良藥,片刻之后,臺下嚇得臉色慘白如紙的,也有點血色了,呼吸困難的,也順過氣來了,那些大膽好奇的,也滿足了好奇心,居然忘記了剛才的驚恐,同時的鼓起掌來。
連雅間內(nèi)的白衣公子,也不由得眉頭舒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剛才可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呢。心中暗自忖道:“這個姑娘還真有意思!非同一般??!”
而花媽媽,看完了青青示范的魔術(shù)之后,覺得并不是什么妖術(shù)或者難事,只不過剛才不懂,所以才覺得神秘得像妖術(shù)了,而現(xiàn)在,恐怕在場的人只要稍加練習(xí),全都會表演的。
“哎呀,原來如此啊。女兒,是媽媽錯怪你了?!被▼寢尳K于長舒一口氣,走上前來,笑瞇瞇的看著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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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么?水悠悠的在小說《妻管嚴培養(yǎng)計劃》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