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zhí)不下,只好坐在籃球架下聊起了天。
陸景隆點燃了煙,吐出一口煙圈后問道,“那老爺子干嘛非要把你插在我身邊?”
“我也不知道,估計和你猜得一樣,想讓我當眼線吧!”
“你倒挺老實!”陸景隆嗤笑了一聲,有些欣賞這個女人的坦率。
“我沒想好該怎么去欺騙你,尤其是面對這么一個淺顯的問題?!?/p>
“嗯!除了會籃球,還會什么?!”
“基本你喜歡的都會!”
“嗯?”
“十五歲那年,爺爺選擇培養(yǎng)我開始,我就被告知,這一切都是為您準備的。雖然我從來沒見過您!但是,您的一切習(xí)性愛好,我自然都被教導(dǎo)了。比如您喜歡擊劍和馬匹,所以我也被要求學(xué)習(xí)了擊劍和騎馬。您喜歡收藏槍支和汽車,我也被要求了解這方面的知識?!?/p>
“嗯!”陸景隆點點頭,這個為他準備的女人突然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不過,籃球這個倒不是被要求學(xué)的?!?/p>
“哦?怎么說?!”
“說起來,爺爺選中我也和籃球有關(guān)。其實我家很窮,小時候村子里沒有什么高檔的娛樂,只有一個破了的籃球框,村子里也只有一個籃球,但是大家都喜歡玩,童年的娛樂真的只有那支籃球呢!”
“嗯!”籃球帶來的快樂,也算是這世上真正平等的東西之一了。陸景隆伸長了腿又吸了一口煙,聽她繼續(xù)講述著。他查不到的關(guān)于她的來歷,那老爺子可能是做了什么手腳。
“后來,在村子里上的學(xué)校,還是爺爺捐贈的一所希望中學(xué)。有一天爺爺來視察教學(xué)狀況,那時正好舉辦籃球賽。我作為少有的會打籃球的女孩子,就成了男子籃球比賽的裁判。比賽結(jié)束后,校長就找到了我?!?/p>
“嗯!你當初為什么答應(yīng)?你看起來不像是嫌貧愛富的人!”
“我爸媽是非常恩愛的一對,雖然不富裕,但是家中至少也是其樂融融,十分溫馨的。只是在我十歲那年,父親開始吐血,后來去醫(yī)院一查,是白血病。您知道這病只有換骨髓才能根治,否則那就只能通過化療才能維持生命,這是個相當痛苦的過程,而且醫(yī)藥費也是相當昂貴的。父親有一次想結(jié)束了自己生命,不再拖累家庭,可是母親哭著救活了他,說,只要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去,讓四個女兒自生自滅!從那時以后,家中一貧如洗,父親母親都活得十分痛苦?!?/p>
“其實,真的很幸運遇到了爺爺!否則,家中真的無以為繼,那五年,真的撐得很辛苦!后來爺爺不僅支付了父親的一切治療,妹妹們也上了很好的學(xué)校讀書!現(xiàn)在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父親的命還是靠著爺爺維系著的!”
陸景隆遇見的許多女人中,總是竭盡全力地向他展示她們的出身高貴,這個女人,如此平淡地說出她卑微的出身,這已經(jīng)不是直率的問題了,是一個人靈魂的取舍,他真的很欣賞!
“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了,難道你沒有想過,一直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其實也和那老爺子的操控有關(guān)嗎?”
沉默了一下,春瑩才回答,“我當然知道!剛開始的前兩年我一直還很興奮地幫著去尋找匹配骨髓,終于有一天找到了,可是爺爺硬是告訴我找錯了,我拿著檢查單去找醫(yī)生,可是連醫(yī)生也說這不是匹配骨髓,不能手術(shù)?!?/p>
“從那之后我就被強迫著和家里隔絕了一切聯(lián)系,家中的一切狀況,只有爺爺想告訴我多少,我才能知道多少。爸爸病情如何?媽媽在做些什么?妹妹們張多高了,在哪兒讀書?他們搬去了哪里?這一切,只有我問爺爺,爺爺才會和藹可親地告訴我。”
自嘲地笑了笑,覺得坐得有些累,春瑩把腿曲起,腦袋歪在膝蓋上,形成環(huán)保的姿勢,“我就像是個離了樹的葉子,被做成了風(fēng)箏,一切的命運都掌控在了牽線人的手里?!?/p>
原來,她也是那老頭的犧牲品,陸景隆突然很同情她。
頓了一會兒,春瑩繼續(xù)呢喃著,“所以后來讀大學(xué)時,我選擇了臨場醫(yī)學(xué)作為專業(yè)。不過我剛剛考上研究生就被休了學(xué),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走多遠,只是覺得前路真的坎坷!”
“為什么?”陸景隆突然想去買兩支啤酒,好久沒跟人聊天聊得這么投緣了,沒酒真是可惜。
華春瑩轉(zhuǎn)過頭認真地看了陸景隆一眼,確定他真的不知道答案而不是調(diào)侃她。又支吾了半天,才吸了口氣,紅著臉說,“爺爺要我跟你生個孩子?!?/p>
陸景隆一愣,認真地看著華春瑩,此時根本不敢跟他對視,滿臉通紅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氣氛就這么凝滯了一會兒,陸景隆起身,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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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弊x罷作者繁花起立的小說《三顧定情之娘子你有毒》,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