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祁天韻見周無涯帶了個人走進(jìn)來,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他立馬精神了,又抓起一個桃子,便啃邊道:“這是,你爺爺?”
你爺爺!
周無涯在心里吐槽,快速解釋道:“不是,我剛才聽這老人家說自己作了幅畫,想著看看來著?!?/p>
祁天韻有些詫異,“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文藝青年呢!”
“什么文青啊,我就是之前有病的那段時間,涉獵的范圍比較廣罷了。”周無涯有些謙虛道。
裝吧你就!
祁天韻撇了撇嘴,興致懨懨道:“那你們倆聊吧!我是個大老粗,對這不感興趣?!?/p>
說完,也不去管這二人,自顧自的啃起了桃子。
周無涯招呼那老者坐下,頗有禮貌道:“您老怎么稱呼???”
“老朽姓李,木子李,名鴻羽。身若驚鴻,羽化登仙的意思。”李鴻羽趕忙說道。
“李老是個畫家?”
李鴻羽認(rèn)真的說道:“畫家談不上,老朽只是把自己心中所想呈現(xiàn)在紙張之上罷了。”
看那架勢,還真有幾分文人的風(fēng)骨!
一聽這話,周無涯頓時肅然起敬,當(dāng)下便急切道:“那我可否欣賞一下李老的大作?”
“當(dāng)然!承蒙您看得起!看見您還有您旁邊這位,老朽我想現(xiàn)場為您二位做一副畫。您稍候片刻!”
說著,一翻手拿出了一桿古樸的毛筆。
不同于市面上常見的那種色彩強(qiáng)烈的油畫,這老者畫的是華夏傳統(tǒng)的水墨畫。
還沒待他動筆起畫,周無涯就有些好奇道:“李老,你為什么不磨墨呢?”
“哦,您有所不知,我的神海就是這支毛筆,以萬物為紙,精神為墨!”
周無涯聞言兩眼直放光,連連擺手道:“您是老前輩了,不用一口一個您的,我叫周無涯,您管我叫小周就行!”
說著,又介紹了一下旁邊的祁天韻,這家伙自從進(jìn)了這屋子,嘴就沒停過!
誰知李鴻羽一個哆嗦,差點握不住筆,“不不不,周少爺。咱們身份有別,老朽可擔(dān)不起?!?/p>
“那好吧,您愛怎么叫怎么叫吧!”周無涯有些無奈道。
李鴻羽聽見這話,長舒了一口氣道:“那老朽就獻(xiàn)丑了!”
說著,手腕轉(zhuǎn)動,看的周無涯眼花繚亂的。
空氣中宛若有一張紙一樣,所畫事物盡皆列于其上。
平整、光潔。
這是周無涯對這幅畫最初的印象,可漸漸的他表情越來越不對。
這畫的倒是不錯,空中自己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好像隨時要從畫中走出一樣。
只是,這旁邊怎么還有一只猴?
這是祁天韻?
該說不說的,還挺像!
沒多久,一副少年并猴圖就已經(jīng)完成了。
李鴻羽擦了擦額頭的汗,顯然這畫沒少耗費(fèi)他的精神力。
“周少爺,這畫,老朽作完了。可還滿意?”
“滿意,怪不得您的畫無人欣賞,我原本還以為是您畫的有多差呢!現(xiàn)在一看,了然了?!敝軣o涯憋著笑道。
李鴻羽的畫不被人喜歡是有原因的,他不會趨炎附勢的去畫一些權(quán)貴喜歡的內(nèi)容。
他只畫出他想畫的,或者說這畫就是他心里的想法。
只不過換了一種表達(dá)方式罷了!
李鴻羽聽見周無涯的評價,有些謙虛道:“承蒙周少爺給我這個機(jī)會,這幅畫也是我這幾年來最滿意的作品了。您要是喜歡可以把它刻印在紙上?!?/p>
說著就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了一張紙。
只見那空中的水墨畫,緩緩的飛落,隱入紙中,變?yōu)榱藢こ5漠嬜鳌?/p>
把畫遞給周無涯后,李鴻羽道:“那老朽就不多做打擾了,先行告辭了。祝您二位吉祥如意!”
話落,沒去管周無涯的挽留,徑直朝屋外走去。
周無涯拿著手中的這幅畫,越看越覺得滿意。
祁天韻這時湊了過來,探頭道:“那老頭畫的啥啊,你一直傻笑。中邪了吧!”
“沒啥!”說著就把畫放進(jìn)了隨身空間內(nèi)。
他可不敢讓祁天韻看見畫上的內(nèi)容。
就算祁天韻神經(jīng)再大條,也能猜出來這畫上的猴子是誰。
萬一祁天韻把人打了,自己不就成罪人了嗎?
使不得,使不得。
幸得祁天韻本身對這些東西也沒有什么興趣,沒再追問下去。
在李鴻羽走后沒多久,一個中年人就推門走了進(jìn)來。
祁天韻見狀招了招手,隨意的道:“喲!舒老頭,早上好??!”
來人當(dāng)然是道臨武館天風(fēng)分館的館長了。
此時,舒乾聽見祁天韻的話語有些無語,“首先,你的話里有兩點錯誤。
第一,我不是老頭。
第二,這都下午一點了,哪來的早上好?”
祁天韻也不在意,接著道:“都一樣,我這次來是有正事來找你的。”
“當(dāng)然不一樣了,還有你找我能有什么正事?”舒乾有些無奈道。
“嘿嘿,我這有個小兄弟要入你們會館,你們也不用多掏,給個千八百億的就行!”祁天韻一把拉過了旁邊的周無涯,嬉皮笑臉的道。
饒是周無涯見慣了厚臉皮的人,此時也是有些汗顏。
“千八百億,你可真敢開牙??!但是,如果你這小兄弟天賦驚人的話,千八百萬還是有商量的?!笔媲瘩g道。
周無涯咽了口唾沫,千八百萬!
雖說是在通貨膨脹的今天,但上千萬也是筆巨款了!
自家房子也就值這個價吧!
還沒等周無涯發(fā)話,祁天韻就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俺山?!拿錢!”
“跟你還真是沒法交流??!我這還沒考察呢!你倒猴急!”舒乾瞪了祁天韻一眼道,“還有,不給我介紹介紹你這小兄弟嗎?”
“無涯!來,給他開個屏!”
這都什么形容詞??!
這下輪到周無涯無語了,沒有打算按照祁天韻說的孔雀開屏那般展示自己,剛打算開口時就被舒乾那略帶驚訝的聲音打斷了。
“無涯,周無涯?你就是那個以碎殼境修為反殺植根境存在的高中生?”
“對,是我?!?/p>
周無涯原本還有些驚訝他知道自己,可仔細(xì)一想便釋然了。
舒乾何等身份?
毫不夸張的說是整個天風(fēng)市身份最顯赫的那一批人了!
知道這些,也在情理之中。
誰知,舒乾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沒有多說什么,對著二人道:“那行,跟我來吧!”
言語不算輕蔑,但也絕不熱情。
周無涯心思何其細(xì)膩,他能清晰的感覺出那種不在意的態(tài)度。
拳頭微微有些攥起,這樣的感覺,自他覺醒以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
書友評價
日開的小說《我有一座眾神殿》,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xí)慣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