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夸贊了一句蘇弈和鎮(zhèn)西軍的功績后,這一次的宴席,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蘇弈號稱大唐戰(zhàn)神,又是帝國雙璧,在所有將領(lǐng)心中,都有著極高的威信,受到無數(shù)人敬仰。
所以很多將領(lǐng)都在和他喝酒,詢問外面的戰(zhàn)況。
蘇弈笑著拒絕了,但來護和其他將軍卻很是熱情,與幾位將軍聊起了蘇弈的事跡。
“大將軍率領(lǐng)我等,縱橫西域,威震天下?!?/p>
“我聽人說,后來各國士兵一看到鎮(zhèn)西軍的旗幟,就紛紛下馬,跪地求饒?真的假的?”
“那是當然了!在西域,大將軍和鎮(zhèn)西軍的名頭,就算是小孩子聽到了,也會被嚇得不敢哭!”
“哎呦!還記得攻打高昌之時,我們被敵人團團圍住,我和大將軍在敵人中七進七出,怎一個威風了得!”
“得了吧,你受了那么重的傷,是大將軍扛著你出來的,你這不是吹牛嗎?”
“不管怎么說,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跟大將軍在一起的!”
“我靠,我竟然無言以對……”
“喂,聽說樓蘭女王對蘇大將軍一往情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西域的姑娘們巴不得能嫁給大將軍呢,我告訴你?!?/p>
……
武將們議論紛紛。
他們都是粗獷之輩,性子粗獷,不像那些文臣那般狡猾。
而旁邊的文臣,則是一臉的不屑。
和那些武將不同,在座的都是世家大族的人。
所以他們看不起那些粗魯?shù)膶㈩I(lǐng)。
“你們這些鄉(xiāng)巴佬!”
“嘿,蘇子霄手下都是些粗魯之輩,看來自己也不怎么樣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到底是馬夫的兒子,能有什么修養(yǎng)?我們都是上流世家的人,怎么能和他們相提并論?”
“呵呵!仁兄說的太對了!”
“蘇子霄,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算了算了,今天是他的慶功宴,我就給他幾分面子,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告他一個不敬的罪名!”
“別理他們,喝酒!”
……
文官都在指責蘇弈。
說到有趣之處,眾人哄堂大笑,對著武將那邊投去鄙視的目光。
幾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也有幾個人聽見了。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一些原本來自于各大世家的將領(lǐng),也是憂心忡忡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蘇弈聽著群臣的議論,神色平靜,他只是目光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坐在那里,喝著酒,和皇后長孫無垢談笑風生,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竊竊私語。
一眾鎮(zhèn)西軍團的將軍們,都是一臉的郁悶。
“我要把他們的嘴巴給撕爛!”
來護兒三成酒意,七成怒從心頭起,便要站起身來。
“坐下!”
裴元慶一把將他拽了回來,搖搖頭,沉聲道:“如果你想大將軍被封為王爺,那就給我老實點!”
這句話一出口,來護兒的臉色就僵住了。
眾鎮(zhèn)西將軍聞言,也都是強忍著怒火。
裴元慶冷眼掃過滿朝文武,舉杯一飲而盡,面色不變:“喝酒!”
宴會還在繼續(xù),不過氣氛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李世民注意到了眾人的竊竊私語,也注意到了大廳里的氣氛,但他選擇了無視。
因為這正合了他的心意。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李世民都沒有說什么,蘇弈也沒有問。
這件事,必須要由皇帝來提。
但是,如果臣子們提出要求,那意義就不一樣了,雙方都不會善罷甘休。
酒足飯飽之后,群臣散去,而李世民則是一臉醉意,一把抓住蘇弈,笑瞇瞇地說道:“蘇將軍,您離開長安太久了,在這座城中,怕是沒有什么地方可以住了?!?/p>
“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鎮(zhèn)西將軍府,里面的下人和侍衛(wèi)都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你就住進去吧?!?/p>
“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要拒絕。”
蘇弈無奈,只能開口道:“多謝陛下厚愛,臣感激不盡!”
李世民微微一笑,說道:“這只是一件小事,蘇將軍和其他將士的賞賜,很快就會下來?!?/p>
“夜已深,蘇將軍也該早點休息了,來人……”
說完,他叫來一名太監(jiān),將蘇弈送走。
他看著蘇弈離開了皇宮,這才回過神來。
但此刻,他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蕩然無存,眼神也變得清澈起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醉意。
“走吧?!?/p>
李世民望著皇宮的方向,淡淡說了一句,然后就離開了。
那名執(zhí)筆的太監(jiān)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說什么,緊隨其后。
……
當他再次來到御書房時,只見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都已在此候著。
三人看到李世民,都是恭敬的打了個行禮。
“拜見陛下?!?/p>
李世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書桌前,目光落在了墻上的一幅地圖上。
而現(xiàn)在,這幅地圖上的內(nèi)容卻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整個西域都是大唐的。
但是對于李世民來說,這片區(qū)域就像是一道刺一樣,非常的不舒服。
“陛下,喝茶!”
一名太監(jiān)捧著一杯醒酒茶走了過來。
“哼!”
李世民隨手一揮,手中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茶杯碎了一地。
“陛下……”
太監(jiān)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只見李世民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極為難看。
“蘇弈,蘇弈!他怎么敢!”
“鎮(zhèn)西二十萬大軍,唯他命是從!這是要給朕下馬威么?”
“鎮(zhèn)西軍到底是他的,還是我的!”
“他還沒有成為異姓王,就如此的狂妄,如果我冊封他為異姓王,他豈不是要取朕而代之?”
李世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臉的憤怒和憤怒。
一想起長安城之外發(fā)生的事情,他的內(nèi)心就充滿了恐懼。
鎮(zhèn)西軍的精銳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這是一支大唐最強大的軍隊,甚至是最精銳的玄甲軍,都無法比擬的力量!
而更讓他心驚的,則是西域居然也有十余萬人!
恐懼之余,更多的卻是憤怒。
他身為天子,大唐之主,卻連鎮(zhèn)西軍都調(diào)動不了,而他蘇弈卻能輕松調(diào)動。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如果蘇弈想的話,他可以一聲令下,讓整個長安,灰飛煙滅!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李世民對蘇弈的怒火,達到了頂點。
書友評價
在囚天之籠的小說《寧有種乎》里,我嗅到了浪漫的純正味道。那么,浪漫是什么?如果兩人彼此傾心相愛,什么事都不做,靜靜相對都會感覺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