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慈和就后悔了,因為南郊陵園這里真的沒有的士回城。
她走了十幾分鐘,別說的士,連個車影子都沒有看到。
天漸漸黑了下來,陵園靠近郊區(qū),四周鮮少有人居住,寂靜的山林,只有鳥叫聲回應她心里的焦急,連路燈都陰測測的。
宋慈和心里別提多后悔了。
早知道就上沈君年的車了,跟面子相比,還是小命重要些。
這要是真殺出個匪徒什么的,她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滴滴滴滴……”忽然后面響起鳴笛聲。
她回頭一看,是沈君年的車!停在她身邊。
沈君年搖下車窗,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彎出一絲不易察覺弧度。
宋慈和抿了抿嘴,不再糾結了,快速繞過車,從另外一側上了車后座。
“小姐,您住哪兒?”司機透過后視鏡,望了宋慈和一眼。
宋慈和一愣,這下問倒她了,她無處可去,但總不能在沈君年面前說自己沒有地方可去吧,她頓了頓,說:“你送我到大學城吧。”
大學城附近的賓館和酒店一般來說都比較便宜,先到大學城去看看再說吧。
坐在旁邊的沈君年,扶著額頭,閉目養(yǎng)神,笑笑不說話。
宋慈和也不再搭理他,扭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連綿群山。
一路上,二人都無話。
車輛穿過繁華的鬧市區(qū),終于到了雍都大學城,大學城附近彌漫著學生們青春洋氣的氣息,沈君年放下宋慈和就走了。宋慈和一個人在大學附近溜達,一邊吃小吃,一邊找住宿。
她很快找到一個賓館,這個賓館入駐登記用的是傳統(tǒng)的冊子,而不是電腦,也就是說,名字和身份證可以自己編。
她用時微微的名字登記了一間房。
這個賓館比較破舊了,在住宿房的第三層,每個房間都很狹小,基本都是一間大房間隔開來的,破舊的家具,發(fā)霉的墻壁,房間里處處彌漫著一股霉味。
天花板的四壁角落還有蜘蛛網。
宋慈和捂著鼻子,打開了窗戶,結果,潮濕的空氣涌進來,房間里又濕又霉,這怎么入睡嘛?還是人住的地方嗎?她心里直呼委屈。
她是大小姐,從來都是錦衣玉食,住的是頂級別墅,出行的高級轎車,光是家里的傭人就是幾十個,每天把家里打理的一塵不染是基本動作。別說蜘蛛網了,她連一只蜘蛛都沒有見過。
她們家的貓,住宿條件都比這個好上百倍。
這么大的心里落差,不是每個人瞬間都能接受的,宋慈和心里酸楚得很,又想起這幾個月自己顛沛流離的機遇,忍不住蹲在床邊狠狠的哭了起來。
她學的那些技能,沒有一個是可以在這個時候用得上的生存技能。她此刻意識到自己真正成了一名落魄千金了。
這天晚上,到了半夜,開始刮風下雨,窗戶吱嘎吱嘎的響,宋慈和蜷縮在床上,害怕極了,
她用潮濕的輩子捂著頭,完全不敢睜眼。
就這樣哆嗦了一個晚上,終于天亮了。
一夜沒睡好,她精神萎靡不振,她望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狠狠地下了決心,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每天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她一定要重新回到宋家,她要揭穿宋慈殊陷害她的真相,她要查明沈牧年的陰謀,她要保護媽媽。
第一步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她洗了把臉,把頭發(fā)梳起來,出門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一個乞丐,這個乞丐看樣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挺可憐的。
她還是忍不住丟了點零錢給乞丐,乞丐抬起頭,胡亂的頭發(fā)和污垢遮住了乞丐的臉,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
乞丐不停的鞠躬,口齒含糊地說:“謝謝,謝謝?!?/p>
宋慈和雖然覺得乞丐可憐,但是她更覺得乞丐很臟,害怕他靠近,趕緊逃開了。
她盲目地溜達著,盤點著自己的過往朋友們,那些千金名媛們,不用想了,自己落魄成這樣,他們不會施以援手的,更何況,在他們眼里,她已經不是宋慈和。
同學們也拉倒吧,這張臉是最大的障礙。
想來想起,她想到了自己曾經支助過的一個退伍老兵。那還是她讀大學期間,參加地震救援活動的時候,做的一次壯舉。
她只是以個人名義往受災區(qū)域捐了錢,然后,受惠人在網上聯(lián)系了她,對她進行了感謝,久而久之,她知道了她支助的原來是一個退伍老兵,后來,老兵弟弟生了重病,宋慈和二話不說,就給他弟弟匯去了一筆錢。
就這樣一來二往,多年來,到是通過郵件保持了聯(lián)系。
她找了個網吧,聯(lián)系了這個老兵,約定好時間和地點,剛好距離大學城不遠。退伍老兵原來一直在一個車行里做修理工,她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修車輪,渾身是油污,他約莫25、6歲,眉清目秀,體型精干。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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