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要離婚了。
結(jié)婚剛滿一年,素未謀面的丈夫就派了人來和她談離婚事宜。
助理簡森坐在對面,將一份文件推到了秦酒面前。
“秦小姐,請簽字。”
“薄先生承諾了,婚約一解除,立刻支付三千萬酬勞。”
聽到三千萬這個數(shù)字,秦酒有些詫異。
她挑眉望向?qū)Ψ?“確定是三千萬,而不是尾款七百萬?”
一年前,薄家三少薄司年派人找到她,和她簽下一份合約。
合約上擬定:她和薄司年結(jié)婚,一年后解除婚約,薄司年支付一千萬酬金。
當(dāng)時她正缺錢,不問原因就答應(yīng)了做這個交易。
拿到了三百萬首款。
領(lǐng)證當(dāng)天她人沒去,是薄司年派人來取走她的證件,去辦理的結(jié)婚證。
后薄司年又派人來告知,結(jié)婚證由他那邊保管。
本就只是場交易,秦酒自然是無所謂的。
所以這一年來,她還是一個人過著獨身日子,跟薄司年沒有任何牽扯。
要說兩人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那本結(jié)婚證了。
“當(dāng)然。”簡森說:“不過,秦小姐要想拿到這三千萬,需答應(yīng)一個條件?!?/p>
秦酒剛拿起了鋼筆準(zhǔn)備簽字,就因?qū)Ψ竭@話而停下了動作。
“什么條件?”
她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簡森掩唇輕咳一聲,盡量用不得罪人的方式表述:“薄先生的意思,是想讓秦小姐換個地方生活,最好是對曾和薄先生有過婚姻一事閉口不提?!?/p>
秦酒:“……”
“薄先生還說了,如果秦小姐不同意的話,就……”
簡森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砰的一聲響動打斷。
秦酒重重的將鋼筆拍在桌上,人也站了起來。
“回去告訴薄司年,要想離婚可以,除非他親自來跟我談。”
簡森有些為難,還想再勸解什么,就見秦酒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就亮起了屏。
秦酒看了一眼來電,立刻接起了電話。
“喂,杜醫(yī)生?!?/p>
一改剛才的咄咄逼人,她的語氣溫和了許多。
可不知道那端的人說了什么,秦酒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她二話不說,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走。
因為太過慌忙,她沒有注意到從包里掉了一個小本出來。
“秦……”
簡森本想提醒她落了東西,卻見人已經(jīng)摔門而去,只得將小本暫時收起。
薄氏集團,頂樓辦公室。
薄司年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用指腹來回描摹著女人的面頰,眼里是散不去的溫柔。
蘇青,你終于回來了。
就在這時,有電話打進來。
薄司年斂眸,接起電話移到耳邊,開口問:“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簡森遲疑了一陣,才回:“薄先生,秦小姐拒絕了您的要求。”
聞言,薄司年瞇了瞇眼,眸底駭意漸起。
“理由?”
“秦小姐不接受條件,說離婚可以,讓您親自出面跟她談?!敝砘卮?。
薄司年擱在辦公桌上的手,一下一下的輕扣著。
力道不大,卻帶著狠勁兒,隱約透露著他此刻的不悅。
“真是不知所謂!”
他開給她三千萬,這個價錢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當(dāng)初定好的價錢。
她居然還敢再敢提別的要求。
“薄先生,您……見嗎?”助理小聲詢問。
“不見。”薄司年冷冷開口,“離婚一事暫且擱置,你現(xiàn)在安排人去機場接蘇青?!?/p>
說完,徑直掛斷了電話。
他自然不可能去見秦酒,因為沒這個必要。
當(dāng)初娶她,不過是為了完成奶奶臨死之前的心愿。
這段婚姻拖了一年,已是他的極限。
薄司年低眸,又看了一眼手機中那一抹嬌俏身影,眸底的冷意被溫柔取代。
當(dāng)晚八點,秦酒現(xiàn)身在一間高檔餐廳外。
數(shù)十分鐘的等待后,總算等到了要等的人。
一輛豪車在餐廳門口停下,簡森下車打開后座車門。
在薄司年從車上跨下的那一刻,秦酒快步上前。
“秦小姐?”
簡森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伸手阻攔,卻被秦酒避開。
“薄先生?!彼镜搅吮∷灸昝媲?,不卑不亢的與之對視。
“秦酒?”
薄司年見過秦酒的照片,所以只一眼,他出認(rèn)出了她來。
隨后,他又打量了她一陣。
秦酒身著白色襯衣,下擺被隨意的系扣在腰間,露出平坦的腰腹。
下身著一條褐色休閑褲,扎著一頭高馬尾。
雖是很隨意的打扮,但‘尤物’一詞還是在薄司年腦海中閃過。
微風(fēng)拂面,將秦酒散落在肩頭的碎發(fā)吹動。
露出她后耳后若隱若現(xiàn)的字母紋身。
薄司年下意識攏了攏眉心,似是對這種不正經(jīng)的女孩子有些反感。
“是我?!鼻鼐铺崃颂峒缟系陌?,余光瞄了一眼車內(nèi)那一抹倩影,“薄先生,可有空?”
“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簡特助說就好?!?/p>
薄司年不愿與她多說。
簡森聞言,立刻上前將她與薄司年隔離開。
薄司年轉(zhuǎn)身,將車上之人溫柔攙扶而下。
下車的蘇青多看了秦酒兩眼,試探詢問身邊男人,“司年哥哥,她是?”
“一個不相干的人?!北∷灸觌S口回答,帶著蘇青便要進餐廳。
秦酒見他要走,斟酌著開口:“薄先生,我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跟您商談關(guān)于離……”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于是及時收口,抬眸對上薄司年那帶著警告的目光。
蘇青在聽到秦酒說離字時,挽著薄司年的手一緊。
神情略帶緊張的看向秦酒。
這個女人,跟司年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
不等蘇青詢問出口,秦酒就直接推開簡森,來到她和薄司年的面前。
“薄先生,你可要想好,是談還是不談?”
“你在威脅我?”
薄司年冷冷睨著她,周身氣息危險肆虐。
秦酒又瞥了蘇青一眼,才將目光落到男人臉上。
“選擇權(quán)在薄先生您手上。”
話音落下,她清楚的看到來自薄司年眸底深處的殺意。
秦酒下意識的緊了緊喉嚨。
但一想到自己來找薄司年的目的,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車上說?!?/p>
薄司年示意簡森照看著蘇青,自己坐進了車內(nèi)。
書友評價
最近,一直再追這部小說《離婚后,她首富馬甲不藏了》,每當(dāng)夜深人靜之時,輾轉(zhuǎn)反側(cè),回味無窮:人生百態(tài),千滋百味。有些人,有些事,成為鏡花水月;有些人,有些事,卻成為我們內(nèi)心中最美麗的風(fēng)景。放棄應(yīng)該放棄的,珍惜應(yīng)該珍惜的,未嘗不是一種智慧和人生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