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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警榮耀

輔警榮耀流亡記者

主角:劉方,楊子
小說《輔警榮耀》的作者流亡記者,是一名網(wǎng)絡(luò)小說作家,作為流亡記者的其中一部網(wǎng)絡(luò)小說,《輔警榮耀》可謂風靡一時,吸粉無數(shù)?!遁o警榮耀》內(nèi)容簡介:大學(xué)畢業(yè)后,劉方回到了家鄉(xiāng),成為了一名輔警。艱苦的環(huán)境、低微的收入、卑微的社會地位,從鄉(xiāng)鎮(zhèn)到機關(guān),從調(diào)節(jié)糾紛到采集信息到辦文辦會,一步一個腳印,他才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輔警也有輔警的榮耀。...
狀態(tài):連載中 時間:2024-07-13 22: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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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你?!泵鎸ξ业脑憜枺瑥?*直接打開一瓶礦泉水從車窗倒了下來。

冰冷的水澆透了我的頭發(fā),從脖子上順著背脊,一直浸到了腰帶上。

“啊嚏……”

透心的涼意,讓我不由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更可恨的是,坐在后排的張**的老婆,還吐了一口濃濃的痰到我臉上。

用手一抹,滑溜滑溜的。一種惡心感從胃里翻了出來,整得我只想吐。

張**是最不講道理的,他是我們款洞街上人,開的是一臺雙排座的大貨車,平時老是在街上橫沖直撞,一點道德都沒有。

今天趕集,街上本就擺滿了各種小攤,行車是個大難題,但是張**從來都不管不顧的。

這不,剛剛那速度都快要有60碼了,要不是我制止得早,超市王曉梅家的那頭寵物狗是鐵定要遭殃了。

“你個蠢貨,老子開車警察都不說,還要你來管?”停下車,張**罵咧咧地走過來,把我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手里還拿著個大號的明晃晃的扳手。

“張哥,你剛才開車的速度太快了,王曉梅家的哈巴狗都差點要被碾死了去。”對于張**這樣的人,我打心底是厭惡的,心里詛咒著你要繼續(xù)這樣開車,早晚會折在道上。

不過,我不能這樣說,還是要和他講道理。

“哐!”張**輪起扳手,直接朝我的頭上招呼了過來,要不是我躲得快,鐵定會開瓢。

不過,肩膀還是吃了重重的一記。

“特么的我開車在國家的公路上,你一個假黑皮裝什么大尾巴狼?”張**又朝我的背上幾扳手就打起來,是那種往死里打的勁頭。

張**的老婆也從車上跳了下來,用尖尖的高跟鞋鞋根踩在我的肚皮上,以鞋跟為軸心,不停地轉(zhuǎn)著圈圈。

真疼。

旁邊圍了好大大一圈人,可是沒有一個來救我。

倒是幾個好心的大娘說,張**你們兩口子不要打了,會出人命的。

對于這些,張**是不聽的。他張家是個大家族,起碼占了款洞寨一成的人口,街上的門面差不多他們占了一半,平時就沒有人敢惹。

一番狂風暴雨般的猛捶,我疼得暈過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散了架子,頭上包著厚厚的繃帶,躺在衛(wèi)生院的病房里。

睜開眼,我看見了哭得兩眼都已經(jīng)腫成了桃子的老母親。

“作的什么孽啊,天殺的張**怎么會下這么狠的手?!币娢倚堰^來了,母親又哭起來。

而我已經(jīng)快60的老爹劉建國,一直在窗前抽著悶煙,一句話都沒有說??吹贸鰜?,他是一根接著一根抽的,整得滿屋子都是煙味。

老爹是我們村的教師,全科教師,寨子里一二年級的語文數(shù)學(xué)都是他教,平時里煙癮就很大,現(xiàn)在就抽得更多了。

由于感情還可以,我老是叫他“國哥”。

“你就不要再去搞那些破事了好不好?”國哥粗暴地對我說,他才不管我疼不疼,一直罵我狗咬耗子,裝什么鬼黑皮。

是的,我這種無償指揮交通的人,就是國哥他們口中的假黑皮。

在我們這里,村民對公安協(xié)警總是有些看法。他們要么把協(xié)警喊為“黑皮”,要么喊成“水草鞋”,反正就不是什么褒義的稱呼。

而我,連黑皮和水草鞋都算不上,是個假“黑皮”。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際遇。曾幾何時,我劉方可是全村第一個大學(xué)生,整個款洞鄉(xiāng)的驕傲啊。

2003年,經(jīng)過十二年的苦讀,我以全縣文科第三名的成績,考入了江南省一家211大學(xué)的新聞專業(yè),當時可是轟動了全鄉(xiāng),國哥甚至殺了好幾頭豬,辦了兩天的席,鄉(xiāng)親們都來隨禮,說我老劉家祖墳埋對了地方,終于要有娃兒鯉魚躍龍門了。

對于這些,我倒是沒有其他感覺,明明就是大學(xué)擴招了嘛。不過全縣文科第三、尤其是語文148分的縣記錄還是讓我很是得意。

我考上了大學(xué),反而成了我家的災(zāi)難。每年近萬的學(xué)費和每月500的生活費,壓得國哥都快直不了腰。

于是,我又成為了“讀書是累贅”的反面典型。

畢業(yè)后,我直接回到了我們山南省省會云陽,在一家不大的報社當上了記者,收入本就不算豐厚,也就談不上什么光宗耀祖,甚至還不如好幾個沒有上過大學(xué)的同齡人,搞得全鄉(xiāng)“讀書無用”的論調(diào)又開始抬頭。

半年前,在母親以死為威脅,命令我回到了鄉(xiāng)里,認真復(fù)習(xí)起了**考試,想要鉆進體制中去,端個鐵飯碗。

回鄉(xiāng)剛剛幾天,我就不消停了。幾年的記者生涯,磨練了我的膽色,也培養(yǎng)了我的正義感。

就是這樣的正義感作怪,在閑暇之余,我觀察發(fā)現(xiàn)款洞本就狹小的街道上,因為沒有人指揮的交通,每逢趕集天不是擁堵就是出事故,往往一堵就是老半天。

然后,我從柜子里翻出了軍訓(xùn)時期學(xué)校發(fā)的模擬軍裝,承擔起了義務(wù)交通指揮員的責任,每逢趕集就活躍在我們鄉(xiāng)的街道上。

經(jīng)過我的疏導(dǎo),款洞的街道再也沒有出現(xiàn)大面積擁堵的現(xiàn)象。

剛開始,全鄉(xiāng)的人都是尊重我的,駕駛員們都還算服從指揮,鄉(xiāng)民們都說我不愧是讀過大學(xué)的高材生,有見識、有擔當。

不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周邊的氛圍也發(fā)生了變化。

鄉(xiāng)民們對我反正是見怪不怪了,覺得維護鄉(xiāng)鎮(zhèn)街面的秩序就是我的本職工作,還有人議論我是假黑皮,在外面混得不如意,要回鄉(xiāng)來刷存在感。

好幾次我都聽見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說什么讀書讀傻了之類的話。

更可惡的是,過往還算客氣、聽指揮的駕駛員,慢慢對我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現(xiàn)在是翻轉(zhuǎn)了態(tài)度,有的是敷衍幾句,有的更是權(quán)當沒聽見,愛理不理的。

像張**這樣的貨車駕駛員更是懶得搭理我,對我的交通指令視而不見。半年不到,我和張**已經(jīng)有了幾次沖突,他更是揚言說我哪天要吃不了兜著走。

對于這些貨車駕駛員,不僅是我,全寨百姓都是最痛恨的。他們總是裝滿了一車廂的砂石,堆得頂部都成了谷堆形,一直鳴著大喇叭,飛馳在本就狹窄的街道上,把整個界面搞得東一個坑、西一灘水。

反正只要不減速,路邊的百姓就會遭殃,晴天吃灰塵、雨天一身泥水。

有苦不能言。

為了改變這個情況,我?guī)е迕駛?,集資在街道上搞了10幾條高高的減速帶,有效地遏制了過街車輛過快的現(xiàn)象。

殊不知,這個卻捅了馬蜂窩。

有人給我轉(zhuǎn)述了張**他們的話,說是減速帶修建以后,貨車通過款洞街的時間每趟增加了十幾分鐘,一天下來他們要少收入百來塊錢。

帶話的人說,總有一天會有貨車駕駛員們要拆了我的骨頭。

這不,今天張**就用扳手兌現(xiàn)了他的誓言。

當然,明事理的人不是沒有,相反還有很多。

從病床邊柜子上成堆的牛奶我能判斷得出來,起碼有十幾撥的人來看望過我。

“世間還是好人多?!毕肫疬@個,我的心有些感動,覺得不管走到哪里,公道是自在人心的。

昏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了,我才醒過來。

從我媽的嘴里我才曉得,張**把我打暈后,就直接招呼來了一幫駕駛員,現(xiàn)場籌了兩萬塊錢,將我送到了衛(wèi)生院,說是我想住多久隨便。

張**話我是能聽得懂得,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味道,就是說以后我要是再敢去街面上“執(zhí)勤”,他們絕對會見一次打一次,包醫(yī)那種,反正貨車司機都有錢。

“報警了嗎?”我問我老娘。不知道為什么,從小我都更愿意跟我母親交流,哪怕長大了也是一樣。至于國哥,一般不到重要時刻,我是不會跟他磨嘰的。

“報了,甘警官說姜所長在縣里開會,他在另外一個村子,讓我們先住院,要明天才能來。”我老媽一邊說著,一邊去幫我洗蘋果。

我那啃得下什么蘋果啊。

我們款洞以是一個有500多戶人家的大寨子,前是一個小鄉(xiāng),90年代行政區(qū)變更,“撤區(qū)并鄉(xiāng)”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了鄉(xiāng)的編制,和幾個小鄉(xiāng)一起,新組成了一個鄉(xiāng),雖然說還是叫款洞鄉(xiāng),但是跟老款洞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了,鄉(xiāng)行政機構(gòu)早就搬到了20里之外,成為了一個村,只是村民們出于面子問題,還執(zhí)拗地繼續(xù)稱為款洞鄉(xiāng)而已。

因為行政區(qū)劃的變更,我們款洞就成為了一個治安盲點,政府和派出所都沒有,吃皇糧的就我老爹一個。

報個警的話,除非異常緊急情況,不然要幾天之后才能見到公安干警。

對于警官的忙碌,我們也是能理解的。

一個鄉(xiāng)只有兩名民警,能不忙嗎?

“報警有個錘子的用!”就在我和我媽閑聊的時候,國哥突然猛抽了幾口煙,然后將煙屁股扔在水泥地面上,用腳來回搓了好幾回。

看樣子,他是下了什么決定。

“我去打電話給你三叔?!惫黄淙?,老頭子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氣,他說大家都是百來斤肉,都是一擔子的力氣,張**這樣明目張膽地打人,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

“我們劉家也不全是膿包?!眹缫贿呎f著,一邊走出了門去。聽得出來,他這話其實是在罵我,說我被人打了連個屁都不敢放,有傷臉面。

明明是在做好事,卻還要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是膿包也是瘡嘛。

見到我父親氣沖沖地出門了,我母親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地哭,說天吶,事情越鬧越大,這可要我怎么活。

我知道父親要去干什么。

我們款洞村絕對是一個民風彪悍的地方,向來都是用拳頭來說理,發(fā)生事情首先想到的往往是刀棍而不是法律。

先做上一場再說!

我親愛的老爹絕對是去召喚他的血親們,磨刀霍霍組隊找張**去了。

書友評價

  • 左手邊的溫柔
    左手邊的溫柔

    流亡記者的這部小說《輔警榮耀》,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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