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別的男人那么整幾下,她也不至于這樣,想想今天被那黃鼠狼輕薄也沒這感覺啊,但是張小武就可以,認(rèn)識到這一點,秋蕓心知壞了,好像越來越對他沒有免疫力似的,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難道我對他……張小武再這樣下去,他再不娶媳婦兒,別說他扛不住,老娘也指不定那天就扛不住了,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不行,得盡快撮合他和冬菊?!?/p>
打定了主意,洗了碗筷刷了鍋,把灶里的火全滅了,再去輔導(dǎo)女兒做作業(yè)。
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大字都認(rèn)不了幾個,也怪父母重男輕女嚴(yán)重,哥哥弟弟都上學(xué)上得老高,自己就讀了個小學(xué)二年級就輟學(xué)了,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么多年,那些知識也大多還給老師了,就連小學(xué)一年級的學(xué)生也沒能輔導(dǎo)了。
“媽,這道題怎么做?”小芳芳指著那道語文題說。
秋蕓苦笑,“它認(rèn)識媽,媽不認(rèn)識它啊,行了,快點做,做完洗澡睡覺。”
“哦,媽,小武叔是不是讀過高中?!?/p>
“是啊,你小武叔可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高中生啊,若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個秀才?!?/p>
說到張小武,秋蕓就有些眉飛色舞了,心道壞了,大牛出去還不到一個月,這張小武左幫一下忙又幫一下忙的,幫出禍禍來了,壞了,壞了,她滿臉通紅。
小武他父母還挺省得花本錢的,家里窮成那樣,還砸鍋賣鐵供他讀書,就連生病了都省不得花錢看病,結(jié)果,張小武還是沒有考上大學(xué),也幸好他沒能考上,要不然,就剩他一個人,就算考上了也是讀不起的,白搭。
見媽媽臉紅,這丫頭就好奇道:“媽,你怎么了?臉這么紅?!?/p>
“沒什么,吃多了辣子?!?/p>
“那我這幾道題不會做呀?!?/p>
“你明天問你老師去?!?/p>
“不行,明天老師要檢查,我就要挨批評了?!?/p>
秋蕓也無奈,原來大牛在家時,還能輔導(dǎo)一下兄妹倆的學(xué)業(yè),他這一走,她連這個都不行,無奈道:“行了,你明早早點起來問你小武叔?!?/p>
“那我現(xiàn)在就去問吧!”
秋蕓就用指頭戳了她的小腦殼,“死丫頭,你小武叔都醉了,還怎么教你?快點,早點洗了睡了,明天早點起床?!?/p>
芳芳對學(xué)習(xí)還是挺上進(jìn)的,第二天居然沒有賴床,老早就起來了,就奔到小武家,敲他的門,“小武說,我有幾道題不會,教教我?!?/p>
張小武這廝被吵醒了,聽見是芳芳的聲音也不氣惱,頭還有些痛,但也麻利地下穿來,打開門,吊了一個桶井水上來,把臉往水里一浸,冷水一浸,人立馬清醒了,拿了毛巾一邊擦著手和臉一邊出來,“芳芳,哪些題不會做啊,你問就問到了。”
芳芳喜道:“那是,我小武是誰呀,你可是大秀才?!?/p>
張小武愣了一下,哭笑不得,“誰說我是秀才啊!”
“我媽說的。”
張小武就往對面一看,秋蕓正好在廚房門口剝毛豆,見他看過來,就想起昨晚的事,都不好意思見人了,趕緊端了盆子躲廚房里去了。
這廝見她躲起,還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呢,殊不知你丫的,昨晚又把秋蕓嫂給輕薄了一次,這一次比上次更狠。
“芳芳,來,到大堂里來,叔叔教你怎么做?!?/p>
小丫頭聽他這么一說,就興高采烈地奔進(jìn)了他家的堂屋。
堂屋里擺了一張老舊的八仙桌,這里就權(quán)當(dāng)是書桌了。
張小武很有耐心地教她,循循善誘,這小妮子又聰明,一點就通透,很快就把難題給全解答出來了,到了學(xué)校時,這妮子頭一次被老師表揚,樂得合不攏嘴。
小芳芳上學(xué)的時候,秋蕓又和張小武下地去了,按這個進(jìn)度,還有小四天就能完成剝皮這道工序,再用個兩天時間,就可以將這些甘蔗全部收割,也就說一個星期內(nèi)就能搞定,多了一個勞功力就是歷害啊!
這天不巧,路上遇上了馬冬菊。
馬冬菊正提著一個菜藍(lán)子,這是要去摘菜?。】吹搅藦埿∥淅线h(yuǎn)就打起了招呼,“小武哥,你這是上哪去啊!”
小武看了身后不遠(yuǎn)處的秋蕓一眼就實話實說:“這不是去幫大牛哥家的甘蔗剝皮嗎?”
馬冬菊看了一下后面的秋蕓,臉上就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心道,你倒好,不是幫我和小武哥做媒嗎?你倒好,老跟他在一起,我看你是心術(shù)不正吧!”
對著小武幽怨地說:“你咋老幫她啊,我家也有不少甘蔗地呢,你咋不幫我家?”
小武就當(dāng)沒聽到,往前走著。
見張小武走遠(yuǎn),秋蕓就拖住了馬冬菊,她也是女人,一看馬冬菊就吃醋了,誤會了,“冬菊,你這是摘菜去嗎?”
“是嗎?摘一些辣椒、茄子,還有青菜什么的,招待客人呢?!瘪R冬菊說著眼都沒瞟了她一下,仿佛不帶見她似的。
秋蕓心知肚明,就說:“丫頭,你誤會了吧?嫂子是有家的人,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小武那小子是你的,跑不了?!?/p>
馬冬菊眼睛看著天,不咸不淡地說:“八字還沒一撇呢,指不定就成別人的了。”
“傻丫頭說啥話,嫂子就算你們很般配,我昨天還問了他?!?/p>
馬冬菊一聽,就迫不急待地道:“他……他怎么說?”
“他說啊,對你印象還不錯,就怕你們家嫌他窮。”
馬冬菊高興壞,剛剛的不悅一掃而空,認(rèn)真地看著她,“秋蕓嫂,你說的是真的?!?/p>
“當(dāng)然是真的了,嫂子還能騙你?”
馬冬菊是大喜,“嫂子真沒騙我?”
“我騙你才怪呢”
其實不騙才怪呢,張小武那廝是明著說當(dāng)她只是哥們的,言下之意就是瞧不上她,但秋蕓是撒了個謊,不撒謊不行啊,一旦說實話,他們就沒希望了,只能這邊先哄著冬菊,那邊再勸勸張小武那小子,這樣興許還能有希望。
“那太好了,可是家里來了客人,其實是有人來相親。”
“哦?是嗎?那你自己看啰,如果看得中,你就跟他去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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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有悔的這部小說《絕世農(nóng)戶》,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在如今千變一律的創(chuàng)作背景下,龍有悔能夠獨樹一幟,標(biāo)新立異,實為難得!在此為龍有悔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