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條狗了,難不成,你還指望一條狗有品?”
這些話,難聽至極,南暖氣到捏緊拳頭。
慕寒洲卻不在意,在無數(shù)謾罵、嘲笑聲中,緩緩起身。
主持人看到他上臺,笑著把話筒遞給他。
慕寒洲接過,開口說話,卻沒聲音傳出來。
“哦,不好意思,這支話筒是沈總專用的,你還不夠格,所以發(fā)不出聲……”
主持人說完,取來一支兒童用的小話筒,遞給慕寒洲。
“用這支,比較符合你的身份?!?/p>
臺下的人,看到這滑稽的一幕,霎時(shí)笑得前俯后仰。
望著站在臺上,被主持人戲謔、被所有人嘲笑的慕寒洲,南暖眼底流露出擔(dān)憂的情緒。
他曾經(jīng)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總裁,不過一朝落魄,就被這么多人踐踏,命運(yùn)待他真是不公。
坐在對面,把玩著香煙的男人,抬起淡雅如霧的黑眸,隔著昏暗光線,淡淡凝著南暖。
她的視線,從始至終,只關(guān)注著慕寒洲,沒有看他一眼,沈衡衍不禁勾起唇角,冷嗤一聲。
“秦副總,慕總剛上任,你們沒有表示嗎?”
坐在不遠(yuǎn)處的秦副總,正跟著大伙兒一塊嘲笑慕寒洲呢,聽到沈衡衍的暗示,連忙舉杯起身。
“哎,各位,聽我說一句。”
秦副總有話要說,宴會廳里的嘲笑聲,逐漸收斂起來,等徹底安靜下來,秦副總這才號召大家。
“慕總剛?cè)温毞止緢?zhí)行總裁,我們做同事的,是不是得給他敬杯酒,再道一聲喜???”
“那必須的!”
在眾人一口同聲之下,秦副總開始攛掇大家,給慕寒洲敬酒。
每人敬一杯,慕寒洲必須一杯到底,要是不喝完,那就是不給同事面子。
看到慕寒洲喝完一杯,又被灌一杯,南暖皺了眉。
慕寒洲缺了一個(gè)腎,更是不能喝酒。
這么多酒灌下去,他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
南暖想了想,直接起身,走到臺上,擠進(jìn)人群,一把拽住慕寒洲的手。
“慕總,我有急事找你,要不你先跟我出來一下?”
南暖來解圍,慕寒洲也就順勢放下酒杯。
“各位,不好意思,先失陪。”
南暖在同事們詫異的目光中,拉著慕寒洲,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她全程沒有看沈衡衍一眼,似乎只要有慕寒洲在,就會忘記他的存在。
隱匿在暗處的男人,凝著兩人牽手離開的背影,深邃的臉龐,驟然陰暗下來。
“阿衍,你怎么了?”
聽到陸芷的聲音,沈衡衍陰冷的神色,恢復(fù)自然,捏緊酒杯的手指,也逐漸放緩。
“我去抽根煙?!?/p>
陸芷想跟著起身,沈衡衍淡漠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別跟過來?!?/p>
陸芷心口一沉,有些失落,卻沒有任性跟上去。
男洗手間外面,南暖背靠在墻壁上,等了好一會兒,慕寒洲才從里面出來。
他的臉色有些泛白,唇角也沾了水,應(yīng)該是吐過之后,洗干凈留下來的水漬。
“擦一擦?!?/p>
南暖拿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紙巾,遞給慕寒洲。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接過紙巾,隨意擦了下唇角。
擦完,他摸出煙和打火機(jī),邊點(diǎn)燃,邊往花園走。
來到假山旁邊,男人倚靠在上面,吞云吐霧的,抽著煙。
月色朦朧,煙霧彌漫,即便有路燈,也瞧不清他的神色。
南暖盯著這樣的慕寒洲,默默看了一會兒后,提步走過去。
“寒洲,你明知道沈衡衍是為了羞辱你,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加入沈氏?”
不答應(yīng)的話,方才就不會成為全場笑柄,也不用遭受這些人的踐踏。
慕寒洲吸了口煙后,拿掉咬在嘴里的香煙,再徐徐吐出一絲煙霧。
“那本就是我的?!?/p>
裊裊白煙之下,忽明忽暗的,浮現(xiàn)一張清雋俊逸眉目如畫的臉。
只是擁有這張臉的主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皆是孤寂與落寞。
看到他這樣,南暖微微張了張唇瓣,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雖然他們相識多年,但自從她走錯房間,跟沈衡衍發(fā)生關(guān)系后,兩人之間漸行漸遠(yuǎn)。
很多時(shí)候都沒什么話說,就好比現(xiàn)在,明明有話,卻相對無言。
南暖低眉沉默不語時(shí),慕寒洲扔掉吸完的煙,又取了一支出來。
在他打火點(diǎn)燃的時(shí)候,一只素白的手,伸過來奪走他手里的煙。
“抽多了煙,對身體不好?!?/p>
他少了一顆腎,每隔三個(gè)月,還得獻(xiàn)一次血,莫要在計(jì)劃實(shí)現(xiàn)之前,熬壞了身體。
“死不了的?!?/p>
他向來嘴硬,南暖也不多勸,掐滅香煙后,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里。
書友評價(jià)
記不清是第幾遍刷這部小說《沈總的冷情罪妻》了,不過,每讀一遍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動,不一樣的收獲。或許,這就是讀小說優(yōu)于看電視劇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