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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一背裝綠茶,虐哭心機(jī)小白花

小手一背裝綠茶,虐哭心機(jī)小白花清唳

主角:長杳,朝歌
長杳朝歌是小說《小手一背裝綠茶,虐哭心機(jī)小白花》中的一對男女主角,作者清唳將他們刻畫的入木三分,栩栩如生。該小說內(nèi)容簡介:被穿書女偷走人生的第十二年。長杳突然能聽見對方直播間里觀眾的彈幕。在那些人口中,自己被稱作“原女主”,而庶姐則是帶著拯救反派任務(wù)而來的小天使。只因自己的女主身份礙道,影響到對方當(dāng)團(tuán)寵,所以三歲那年她就被偽善的庶姐騙出去賣掉。得知真相,長杳連夜趕回府找回身份!斗心機(jī)穿越女!...
狀態(tài):連載中 時間:2024-07-09 04: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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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慶幸,感情對長杳可有可無。

或許昔年發(fā)燒病得迷迷糊糊的寒夜里,她也曾夢中囈語癡癡念過爹爹娘親。但長期處于吃不飽穿不暖顛沛流離境地,誰又會有心思去考慮精神層面的慰藉。

所以再后來,這些都比不過一個能填飽肚子的發(fā)霉饅頭重要。

還能活著就是世間最好的事,她在來京城路上早就決心不去奢求什么溫情。當(dāng)然,不奢求是一回事,搶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是另一回事。

哪怕謝懷瑾再厭惡自己,長杳也絕不會允許他被謝朝歌拿來惡心自己。

拉回思緒,長杳往遠(yuǎn)門走了幾步才想起自己那位存在感極低的堂兄還未離去。

她轉(zhuǎn)身回頭,只見青棗樹下輪椅上坐了名男子。

對方約莫二十左右,發(fā)髻未戴冠,只用雪青色發(fā)帶松松的束起披在身后,疏散隨意。他著紺青色對襟長袍,腰間懸掛著一枚清透的琉璃璧,末端墜著墨色的流蘇。

青年膚色帶著病態(tài)的灰白,像是沾了灰的瑩潤玉石般。薄唇?jīng)]什么血色,眉眼弧度不像常人那般凌厲,溫良平和得很。

他眉眼明朗,神色并無不良于行之人身上頹敗的喪氣與郁色,反而十分清明。

不像深院公子,更像是道觀里無欲無求的修行之人。

就好像,比起爭名奪利,他反而更適合居于世外山澗相伴閑云野鶴撫琴品茶。那種自然而然的淡薄,仿佛骨子里就不屑于去爭。

少女打量著自己,目光里卻沒有他司空見慣的憐憫與厭惡冷眼。

只有好奇。

謝容遠(yuǎn)心中一輕,眉眼舒展。

“讓妹妹笑話了。半月前我便聽聞府中人說妹妹被尋回來了,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去看望。今日本想……”

說到這里,青年微微蹙眉。

哪怕是坐在輪椅上,說話間與人對視都需要仰頭。但謝容遠(yuǎn)卻并未顯得拘謹(jǐn)自卑,反而從容自如,目光坦蕩,叫人不敢輕視于他。

他從輪椅側(cè)摸索出個檀木錦盒,遞了過去。

“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杳杳若是不嫌棄便收下吧。還有,歡迎回家?!?/p>

他是第一個對她說歡迎回家的人。

長杳眼睫輕顫,小心翼翼接過,雖然好奇但也沒有當(dāng)著人家面打開。她將木盒握在掌心,猶豫躊躇半晌才干巴巴著喃喃小聲乖巧開口。

“……謝謝堂兄?!?/p>

比起惡意,長杳更不擅長應(yīng)付的是善意。

就好像別人欺凌折辱于她,她知道要反擊要報復(fù)要不計一切代價的讓對方后悔。哪怕是玉石俱焚,哪怕是以卵擊石,她一定要咽下這口氣。

可她很少被人好好對待,偏偏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yīng)這種示好。

難得有些局促,長杳抬指將額前碎發(fā)挽至耳后,訥訥開口“堂兄,宴會還去嗎?”

“既然禮物已經(jīng)交付,去不去都無妨。伯母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找你找得心急了,杳杳去吧?!?/p>

“哦?!?/p>

長杳自覺氣氛有些尷尬,呆呆將盒子收進(jìn)袖袋轉(zhuǎn)身欲走。方走了沒兩步,頭頂枝葉簌簌作響,下一秒,一顆青棗就直直砸落在她額頭。

“??!”

長杳往后踉蹌半步,雙手捂頭,疼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

恍惚間,頭頂傳來少年恣意的朗笑聲。

“剛才那么兇,怎么現(xiàn)在乖得跟兔崽似的?!?/p>

少女捂著額頭,眼淚婆娑的迷茫抬起頭。

四月春光熙和,碎金般的光透過青棗樹繁茂枝葉投落在樹上白衣公子的衣襟袂擺,璀璨晃眼,恍若畫中逍遙謫仙。

而他著一身如霽雪無暇的交領(lǐng)直?長袍,內(nèi)搭月白中衣,腰間以墨藍(lán)絳帶束緊,肩寬腰窄。

不但袍上沒有暗紋繡花,渾身亦無多余綴飾,他甚至不束冠,鴉青的墨長發(fā)就這么全部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身后,透著絲綢般流光的質(zhì)感。

清凌凌一個人,處處透著輕簡利落。

恣意瀟灑,不被塵寰所束縛。

“怎么,不吱聲了?”

少年倚坐青葉間,慵懶單手托腮,笑吟吟的瞇著眼居高臨下望向小姑娘。

他的五官就像是用炭筆細(xì)細(xì)描繪的工筆畫那般精致,濃艷正好,淺淡分明。

眉深,眼長,薄而淡的唇透出淡淡的紅,宛若開得極致的海棠花。鼻梁高而挺直,眼睫纖長,一雙漂亮的鳳眼,狡然若狐。

長杳見過這張臉閉眼時的樣子——

因為她那時累得快斷氣,幾乎花了一整日才踉踉蹌蹌的將他從亂葬崗背回家??!

東宮太子,裴韶。

他怎么在這?

長杳眼底還噙著淚花,氣鼓鼓的揉了揉泛紅的額角,馬上切換到小可憐狀態(tài)紅著眼委屈巴巴望向輪椅上的謝容遠(yuǎn)。

“堂兄~”

她尾音拉得極長,帶著很明顯的撒嬌告狀意味。

不管為什么裴韶在這,但他絕對跟謝容遠(yuǎn)是認(rèn)識的沒跑了。

謝容遠(yuǎn)無奈撫額,安慰的話還未說出口,惹了禍的裴韶就倏然從樹下躍下。

少年身后披散的發(fā)如同墨蝶般簌簌,身姿翩然如渡潭白雁般,悠悠從容落在小姑娘跟前。

衣袂翻飛,翩若驚鴻。

他身量極高,如此對立而站,長杳身高才將將勉強(qiáng)到他肩膀下。

裴韶眉眼含著笑,體貼的蹲下身與矮矮的小姑娘平視,好不至于讓這穿著白裙像是小小一只的椰蓉糯米團(tuán)子還要拼命仰頭才能望見自己。

他伸手扯她衣袖,語氣促狹“喂,真哭啦?”

長杳哽住,松開蓋著額角的細(xì)白手掌。一個拇指蓋大的紅印突兀的出現(xiàn)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著倒是不嚴(yán)重,但疼肯定是疼。

她杏眸氤氳著軟霧,倒不是為了裝可憐,而是真的很痛。

裴韶失笑,抬指在小姑娘額角輕輕揉了揉。

“好嘛好嘛,對不起嘛,真不是故意的?!?/p>

他聲音泠泠散散,像是古琴隨意撥弄時發(fā)出的空靈泛音,低沉悅耳。尾音上揚(yáng),又帶了幾分少年郎獨有的倨傲恣意。

落在額上的指腹溫度涼涼的,帶著他衣袖間清冽的青葉淡香。

“原諒我好不好?!?/p>

恰好枝頭春風(fēng)吹落幾片青葉,落在少年肩頭。

他靠得極近,微彎的鳳眸在光線下顯出明晃晃的溫潤笑意。瞳仁宛若琉璃墨玉般的質(zhì)感,清晰完整倒映著小姑娘含淚的臉。

長杳心魄一蕩,頃刻呼吸凝滯。

有清風(fēng),攜來雀鳥啁啾。

周遭明媚春光好似此刻皆化為陪襯,斑駁光線爭先恐后攀附上他如玉面容,只為在他清雋眉梢眼角鍍上一層昳麗燦爛的碎金。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書友評價

  • 浮塵
    浮塵

    作者清唳的這部女頻小說《小手一背裝綠茶,虐哭心機(jī)小白花》,整體布局從容,情節(jié)明快,構(gòu)思精巧,人物(長杳朝歌)刻畫細(xì)致入微,具有極強(qiáng)的藝術(shù)感染力,讀來如臨其境,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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