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靜謐的地方有很多,單涼還是下意識抬腳往后院走去。
跟前院不同的是,后院雖然燈火通明,卻少了熱鬧的氣氛。
輕風(fēng)吹過密密匝匝的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也讓單涼脹痛的腦袋舒服了不少。
穿過長長的庭廊,單涼的腳步一頓,臉色轉(zhuǎn)為煞白。
前面不遠(yuǎn)處抱在一起親密擁吻的兩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也許是距離太短,也許是空氣太過安靜,唇齒間曖昧的聲響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都清晰地飄進(jìn)單涼的耳朵里。
他們就這么迫不及待么?大廳里還有那么多的客人,就毫無顧忌地在這里茍且。
單涼把下嘴唇咬得死緊,很快就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努力控制著想要尖叫的沖動。
“不要臉?!?/p>
心臟像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啃噬,單涼恨恨地看著旁若無人的兩個人。
安逸塵當(dāng)然聽到了單涼的諷刺,他松開單晴,重重地喘著氣,兩人黏濕的嘴唇上還掛著晶瑩的液體,畫面糜爛不堪。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單涼,突然就三步并做一步跨到了她的面前,狠狠地把她推到了墻上,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
被爺爺教訓(xùn),被賓客議論的羞辱,都在此刻盡數(shù)被單涼刺激了出來。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單涼感受著喉嚨處難受的鉗制,艱難地呼吸著,望著安逸塵暴怒的臉突然凄冷地笑了。
她從頭到尾都沒做錯什么,罵他混賬的是安老爺子,引來注目和議論的也是他自己,為什么到頭來要承受責(zé)怪的卻是她?
“不要臉。”
單涼又重復(fù)了一遍,心底痛得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安逸塵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掐著單涼的手指驀然收緊。
他要?dú)⒘怂矗?/p>
單涼從安逸塵的眼里看到了煞氣。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干澀地就像裂開的河床。她忍不住拍打著安逸塵緊繃的手臂,意識越來越模糊。
單晴在一旁恐懼地看著安逸塵,她害怕他真的會就這樣掐死單涼。
在單涼徹底失去生息之前,安逸塵放開了她。
“你算個什么東西?有資格說我不要臉?”
單涼跪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著,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臉色漲得通紅。
她抬頭看向站著的兩個人,從安逸塵越到單晴身上,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小腹。
也許是才兩個月的身子并不顯懷,單晴今天穿了一件緊身的包臀魚尾裙,將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完整呈現(xiàn)了出來,不盈一握的腰身被緊緊地包裹住。
單涼甚至懷疑單晴說自己懷孕是騙自己的。
在單涼冷冷的目光下,單晴害怕地往安逸塵背后躲了躲,探出個頭用嘴型對單涼說著什么。
“垃圾?!?/p>
單涼看出來了,她是在回應(yīng)安逸塵的那句“算什么東西”。她直起身,手還放在酸痛的脖頸上。
對安逸塵來說,她可不就是個見之惡心的垃圾,連單晴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輕易就把單涼踩進(jìn)了無底的深淵。
書友評價(jià)
作者青溪的這部小說《一場相思一場夢》,故事真實(shí)而不落俗套,情感細(xì)膩而不滑膩,讓人讀了如食蜂蜜一般,甜進(jìn)心房,久久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