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南溫酒剛費盡心思破解了黑市古閣里的機(jī)關(guān),拿到母親生前最重要的古籍,刺耳的報警聲便迅速響起。
跟奪命的符咒一般。
南溫酒卻不急不緩的將古籍揣進(jìn)懷里。
等黑市的殺手來,她早就跑沒影了。
防御系統(tǒng)還得再練練。
南溫酒眼里閃過一絲不屑,風(fēng)一般古閣里出來。
樓下傳來匆促忙亂的腳步聲,她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消防道。
沒跑兩步,一陣濃郁的血腥味突然傳來。
她眉心一蹙。
拐了個轉(zhuǎn)角,南溫酒便瞧見了來源。
男人有氣無力的靠在墻頭,臉色慘白,唇色盡失,一只手緊緊捂著腰腹處的傷口,但血漬仍舊從指縫中滲出來。
黑的發(fā)紫。
這是......中毒?
傷加毒,當(dāng)真是慘。
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欣賞的時間。
南溫酒不甚在意的掃了眼,越過男人就走,褲腳卻被一股力道抓住。
“救我......”
低沉沙啞的嗓音從男人喉間流出,因為重傷在身,氣息十分紊亂。
南溫酒低眸睨他一眼,臉色倏然冷漠。
“我向來不愛多管閑事?!?/p>
南溫酒眼里沒有一絲溫度,扯了下腳沒扯開,目光瞬間染上寒霜,“松手!”
男人緩緩睜開幽黑的眸子,聲音依舊沙啞,“我如果沒猜錯,這個警報聲就是因你而起吧?消防通道可庇護(hù)不了你多久。如果我不放手,你覺得——”
他嗓音里帶出一抹戲謔,“你走得掉?”
分明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了,還敢威脅她。
南溫酒冷嗤,“就憑你?”
今晚黑市里的殺手都是一頂一的,以少對多她還不一定能有成算,但是對付這么具破敗的身體,簡直易如反掌。
男人沒說話,但抓著褲腳的力道卻逐漸收緊。
上方的腳步聲已經(jīng)越來越近,南溫酒眉眼壓下來。
“不識好歹的東——”
南溫酒話音未落,一枚尖利的暗器驟然從這男人的掌心里閃出。
饒是她反應(yīng)已經(jīng)極快,腿上卻仍舊被劃了一道。
一寸的口子。
不長。
但轉(zhuǎn)眼間,細(xì)密的疼痛旋即而來。
男人似乎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氣喘吁吁的靠在墻上,眼睛狠狠閉著,嗓音發(fā)澀:“看得出來,有兩下子,但你要是不救我,活不過明晚。”
有毒。
南溫酒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
她生平不是第一次被人暗算。
但這是唯一一次對方成功了的。
郁氣席卷心頭,南溫酒最多只有三分鐘了。
“你要 我怎么救你?”
南溫酒語調(diào)冷漠。
“追你的人里肯定隱藏了想要暗殺我的,所以,我需要你帶我平安出黑市,離開這里后,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
他身體已經(jīng)過分虛弱,但瞳孔依舊漆黑有神。
“真是個麻煩。”
南溫酒從小練武,力道比尋常女人 大得多,但即便如此也廢了好些力氣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架在肩頭。
“撐著點?!?/p>
男人悶哼一聲,臉上冷汗涔涔。
“有血跡,快!”
追殺的聲音近到南溫酒感覺仿佛就在耳邊,她鉚足了勁兒,直接扯開了男人身上的襯衫。
“嘶啦”一聲,扯成長條。
也不顧男人的傷勢,直接將他綁在身后。
“抓穩(wěn)了!”
南溫酒眼眸一瞇,攀住窗戶,借著窗臺往一旁的水管躍過去。
但許是背后太重,往常輕而易舉就做到的事,眼下是半點沒夠著,直接從窗臺墜落。
她心臟一緊,掏出匕首迅速扎在墻上。
極為刺耳的聲音激著她的神經(jīng),南溫酒咬牙纏住一棵樹,緩慢下行。
背上的男人被這么一折騰,早已意識模糊。
落地一下子沒穩(wěn),南溫酒直接栽在地上。
這人更是從背后滑下來,嘔出一口發(fā)黑的血。
“喂!”
她踢了人一腳,他連眼睛都沒睜,只淡淡的動了下眉毛。
“人在那兒!”
樓上傳來呼喊。
南溫酒立馬將人拖行到遠(yuǎn)處的車上,踩下油門,一路狂飆。
直至安全地方,她才停下。
南溫酒被小腿的疼痛折磨的夠嗆,沒好氣的一個手刀劈在男人脖子上。
然而后者紋絲不動。
她眉頭一皺,伸手到他鼻下探了探。
還好,還沒死。
南溫酒無所顧忌的在他口袋里摸了圈,卻毫無所獲。
竟敢耍她?
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南溫酒剛要出手給自己出氣,轉(zhuǎn)眼硬生生忍下來。
抹了把他的手腕,南溫酒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還真是慘。
沒多久好活了。
但她的解藥還沒拿到,他不能有什么意外。
拍了張照片,南溫酒從包里摸出一粒藥塞進(jìn)他嘴里,旋即毫不留情的把人丟在了荒野里。
到南家別墅時,她早已換了身衣服。
身上的血腥味也在冷風(fēng)中吹散。
不過——
往常這個點,南家早就黑燈瞎火,伸手見不著五指了。
而眼下,客廳亮如白晝。
南溫酒眼眸輕動,往后院準(zhǔn)備爬墻上樓,卻發(fā)現(xiàn)底下守著不少傭人。
看來,是已經(jīng)做好打算了。
南溫酒屏了口氣,轉(zhuǎn)了步子朝客廳去。
踏進(jìn)門的一瞬間,一只裝著熱茶的杯子以迅雷之勢精準(zhǔn)的朝她面門砸過來。
她腦袋一偏,茶杯直直砸在身后的老管家腦門上。
老管家疼的嗷嗷直叫。
南溫酒面無表情的往里走,坐在沙發(fā)上的南父滿臉慍怒的瞪著她,“混賬東西,你還敢躲?”
她嫣紅的唇角緩緩勾起,笑意不達(dá)眼底,“為什么不敢?砸壞了這張臉,誰替你女兒嫁到樓家?”
南父一巴掌拍在玻璃桌上,茶具震顫,“你還好意思說!我早前就告訴過你,今天要跟樓家人一道吃頓飯,你倒好,臨了連影子都找不到!你要把我南家的臉面都丟光才甘心嗎!”
南溫酒眼眸輕輕瞇起,朝著南父身旁的南隨櫻緩緩勾出一抹笑意來,“原來是今天啊。”
這人便是南父在她母親病逝后便接回來的女兒,論月數(shù),比她還大上三月。
但為了這人能夠名正言順,生生叫為二小姐。
她盯著弱柳扶風(fēng)般的南隨櫻,眼里閃過犀利的光,“不是特地告訴我,是明天嗎?父親平時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妹妹,也有記錯的時候?”
書友評價
看了七十二詩的小說《替嫁千金是大佬,這婚樓爺不退了》,讓我深深的意識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當(dāng)你擁抱一個你愛的人時,他同樣把你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