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響動,在夜里最是刺耳。
傅蓉一下就醒了。
原本徐子洲就把她折騰的夠嗆,好久都沒有入睡。
現(xiàn)在這么大的動靜,她怎么能不醒。
“陛下,怎么了?”
傅蓉揉著眼睛坐起來,不止是香肩半露,甚至于黑色的長發(fā),垂在了身體上,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可是徐子洲的手還是在撕著那些帳子,幾乎把床邊的蚊帳撕成了一條條的。
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在操縱著徐子洲在做這些事情來的。
傅蓉一下就怕了,顫聲的說著:“陛……陛下?”
忽的一陣冷風(fēng)就鉆到了床上,傅蓉打了個哆嗦,就瞧見徐子洲掀開了蚊帳,赤著腳就下去了。
藍白色的光下,徐子洲的影子被拉的老長了,身體木木的就走向了不遠處的書房。
拿起了書桌上的紙鎮(zhèn),那紙鎮(zhèn)一尺長,五寸見方的,漢白玉的石頭。
就在徐子洲的手上,像是一把刀一樣,帶著他渾身都發(fā)散了一股陰郁的氣息。
只見徐子洲拿著那玩意,就走到了床邊,死勾勾的瞧著傅蓉。
嚇得她連叫都不敢叫了,捂著嘴就往后退。
皇帝是瘋了?
要弄死她?
徐子洲卻低下了頭,捉起了旁邊的枕頭,手里的紙鎮(zhèn)一下就砸了下去。
“讓你再說什么韓大家!讓你再說我們大梁沒有文豪!”
隨著悶聲起來的就是徐子洲的喃喃自語。
可是在傅蓉的眼睛里,這……這是……殺人啊!
要不是自己及時醒來,躲了起來,萬一皇帝把她的腦袋拖了過來……
想想傅蓉就感覺到整個人都縮了起來,甚至希望自己的呼吸都淡一點,別把這個人驚醒了!
夜游癥的人被驚醒了,那是會亂來的!
徐子洲卻像是不知疲倦一樣,使勁的砸了那個枕頭,悶悶的好幾下。
直到那玩意好像已經(jīng)把枕頭砸死了之后,徐子洲才停下來,然后轉(zhuǎn)過身把那個紙鎮(zhèn)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好,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在了床上。
一切好像只是傅蓉的錯覺一樣。
不一會,傅蓉就聽到了一綿長的呼吸聲。
他睡了?
傅蓉伸出了顫抖著的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徐子洲,“陛……陛下……”
紋絲不動。
真睡著了?
傅蓉看著橫在外面的徐子洲欲哭無淚。
她怎么跑??!
徐子洲一下又翻了個身。
傅蓉嚇得就躲到了最里面,萬一這個紈绔又來一次夜行,怎么辦?
不得已,傅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抱著自己的被子,躲在了龍床上的一角,死死的盯著外面,等著那一縷天光射進來的時候。
天亮的時候,徐子洲醒來翻個身,就把身邊的傅蓉攬了過來。
明顯的感覺得到,被抱在手臂里的傅蓉,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事情,把這個女人嚇唬的不輕啊。
可是徐子洲卻溫柔的說:“愛妃怎么了?是受了風(fēng)寒嗎?”
“沒……沒有,陛下,臣妾身體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p>
傅蓉急匆匆的要走,可是剛剛起身就被徐子洲摁了下來?!霸趺??有急事?比得上陪朕用早膳?”
“是,家父今日要進宮來探望,自然是要早早的做準(zhǔn)備的?!备等貜娖茸约烘?zhèn)定了下來,她是真的不要再跟這個紈绔,荒唐,還有……
有病的皇帝,待在一起了!
徐子洲感覺得到,傅蓉整個身體都再抖,也就不難為對方了,“好,既然是左相來探望,朕自然是不會打擾你們共敘天倫。”
說完就放開了傅蓉,手掌擊打了幾下,幾個宮女就魚貫而入,捧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伺候傅蓉洗漱。
不得不說,傅蓉這個身姿是絕妙的。
該有的都有,皮膚也是細膩華潤。
可惜就是很長時間,估計就吃不到了。
徐子洲惋惜的看著傅蓉迅速的換上了新衣之后,逃似的離開了他的乾清宮。
他嘴角含著笑,“更衣!”
宮女們給徐子洲換衣服的空擋,一條不大不小的消息就從皇帝的乾清宮里面?zhèn)髁顺鋈ァ?/p>
皇帝有夜游癥!
專門殺圣楚的使者!
不過最初只是淺淺的兩條,最后變成什么樣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肉眼可見的,徐子洲從石渠書庫里回來之后,到了晚間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來有膽色問一句。
陛下可要尋人侍寢?
不過當(dāng)天晚上,徐子洲還是鬧了那么一場,加強了這些人的印象。
相信要不了多久,皇帝夜間殺人的事情,就能鬧出去。
這樣就更能清凈一點。
傅昌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皇帝有夜游癥?”
“是啊,可把貴妃娘娘嚇得不輕?!睂m里來的太監(jiān)細聲細氣的把事情講了,“娘娘現(xiàn)在是說什么都不肯靠近乾清宮了?!?/p>
宮人的榮辱,那都是跟自己主子掛鉤的,她們有了榮辱,這些人才能抬起頭。
雖然現(xiàn)在傅蓉的父親是傅昌,可是到底還是要看皇帝的恩寵啊。
這不去見皇帝,算個什么事情?
羅聞舟站起來,“陛下,夜游的時候,都是在打圣楚的使臣?”
“沒錯,從娘娘回來之后,已經(jīng)連著兩天了?!?/p>
羅聞舟盤算了一下,心里了然,“那多謝公公,至于娘娘的事情……”
“本相會看著辦的,公公就請回去吧?!?/p>
“是?!?/p>
那太監(jiān)走了之后,羅聞舟才說:“看起來咱們這位陛下,還是懼怕的?!?/p>
“怎么說?”傅昌知道,他這個師爺經(jīng)史子集,天文算數(shù),無一不通,乃是一個全才。
“所謂夜游,《金匱要略》里有所記載,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氣少也,看起來,陛下是真的怕圣楚?!?/p>
“哼,本相就知道,這個小子,銀樣镴槍頭的,外強中干。”傅昌瞇著眼睛,“等明日,第二場文斗的時候,本相一定要把他的皮給扒下來!”
傅昌已經(jīng)讓宮里的人查了好幾遍,皇帝的身邊根本沒有什么人能寫出那樣的詞。
要不然這個代筆之人能躲開他們的眼線,死死的藏在皇帝的陰影里面。
要不然……就真的是皇帝作的那一首詞。
傅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一種。
徐子洲那個紈绔,怎么可能就能有這樣的胸懷!
書友評價
《最強天子,從征服皇后開始》是一部很棒的歷史題材小說,作者一盒軟白沙語言表達時而幽默諧趣、時而厚重深刻,愛恨情仇故事橋段生動有趣,凸顯了歷史小說的藝術(sh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