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一頭霧水。
“圈圈,怎么啦?”她停住腳步,蹲下來,抱著圈圈一頓好揉,毛絨絨的觸感刺激多巴胺增長,沈鳶把臉埋在薩摩耶的毛毛里,舒心一嘆,“果然,小動物什么的最能提高幸福感了?!?/p>
圈圈吐著舌頭,任她揉捏。
乖得不可思議。
日上三竿才起來的許溫樓見狀嫉恨地抓緊了樓梯扶手。
她來顧家?guī)讉€月,這只狗不僅不親近她,反而動不動就對著她狂吠。
若是沒有沈鳶的對比,許溫樓心里或許還不會像現在這樣失衡,更別說,這只狗還是顧跡雎的心頭寵,討好圈圈就相當于入了顧跡雎的眼。
吸完可愛修狗,沈鳶掃去一身疲憊。
圈圈對她的忍耐度極高,發(fā)現她站起身,再次叼著她的褲腳朝著某個房間奔去。
沈鳶如今的第一要務就是照顧它,自然隨著它。
直到在一間掛著儲物間牌子的房間門口停下,沈鳶方才想起來一件要緊事,頓時不好意思地揉了兩下薩摩耶的頭。
抱歉道:“圈圈是不是餓了???對不起啊,我忘記了?!?/p>
“汪汪!”
薩摩耶在狗類中算是很高的,它似乎聽懂了沈鳶的話,搖頭晃腦的叫了叫了兩聲,把沈鳶看的心里直呼可愛。
房間掛的是儲物間的牌子,里面實際上更像是圈圈的快樂老家。
客廳里的城堡狗窩和房間里的一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狗玩具、狗窩、狗盆看得人眼花繚亂,沈鳶費勁找出食物柜,給圈圈倒了大半盆的狗糧,又去廚房煮了白水肉,喂給薩摩耶。
此時,吳媽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
顧跡雎一走,秦明艷和許溫樓都不上桌吃飯了,沈鳶樂得清靜,一個人把五道菜全嘗了一遍,直到吃的肚皮滾圓,才放下筷子。
上午十點是遛狗時間。
沈鳶拿了牽引繩給薩摩耶系上,圈圈照顧著她的速度,一人一狗慢悠悠地走出別墅,在小區(qū)里散步。
許溫樓再次下樓時,看到桌子上的殘羹剩飯愣了一下。
“吳媽,吃飯為什么不叫我?”她抓住收拾餐桌的吳媽,特意勾勒出來的眉型因為表情的變化而變得扭曲。
吳媽是顧家的老仆了,對她恭敬有余,卻不敬畏。
聞言頭也沒抬,邊擦桌子邊回答:“家里的吃飯時間都是固定的,少爺說過不用特意叫人,到點只有沈小姐一人過來吃,我便以為夫人和許小姐不吃了。”
言下之意,便是許溫樓有問題就去找顧跡雎。
“所以這些都是沈鳶一個人吃的?”
滿滿當當五盤子菜,肉素均衡,每盤量雖不多,但這本該是三個人的量,沈鳶一個人就吃的差不多了。
也不怕?lián)嗡浪?/p>
見吳媽點頭,許溫樓咬緊了后槽牙。
咬牙切齒問道:“她人現在在哪?”
“沈小姐......她好像在外面遛狗呢?!?/p>
沈鳶確實在遛狗,不對,嚴謹一點來說,是圈圈在溜她。
好在顧跡雎的這條薩摩耶“年事已高”,精力有限,在沈鳶氣喘吁吁快要不行時,它停了下來。
正好停在顧家別墅前。
一人一狗和諧相處的畫面刺痛了許溫樓的眼,她攥著手,指甲即將陷入肉里時恍然回神,看著一旁經過的小女孩計上心來。
“圈圈,你好能跑啊?!币膊恢滥惆职制綍r工作那么忙,是怎么陪你一起消食的。
沈鳶順著薩摩耶身上的毛,忽然一笑。
她怎么忘了,萬惡的資本家可以雇人遛狗啊。
比如自己。
正想著,圈圈突然轉過身,對著身后直叫。
沈鳶回頭,就見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看著她。
小姑娘長得可愛,身上的衣服都是牌子貨,沈鳶粗略一打量,蹲在她面前,臉上的笑容溫柔,“小朋友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俊?/p>
她不問還好,一問小女孩眼里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鳶束手無策,連忙用手給她擦。
“媽媽......嗚嗚媽媽不見了,我叫李甜甜......我要找媽媽,姐姐幫我找媽媽嗎?我謝謝姐姐......”小女孩很有教養(yǎng),哭也是安靜的。
就是說話有點顛三倒四。
好在沈鳶能聽懂,當即應下來。
好在別墅區(qū)的物業(yè)認識小姑娘,沈鳶把人交到她父母手上,走到顧家別墅門口時,忽然覺得手中空的難受。
“圈圈!”
沈鳶頓時慌張起來,在別墅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想到狗都是識路的,便回到顧家準備再找一番,沈鳶沒想鬧大,卻耐不住看完全程的許溫樓早就將此事告知了秦明艷。
是以,沈鳶繞了一圈回去時,就見秦明艷和許溫樓二人坐在客廳里。
“沈鳶你可真厲害啊,早上摔盤子,中午丟狗,我顧家要是讓你進了門,還不得被你弄得烏煙瘴氣不得好!”
被秦明艷劈頭蓋臉地罵一頓,沈鳶半天反應不過來。
她不說話,秦明艷便以為她是心虛,聲音更高更尖利,發(fā)難道:“沈鳶,你給我去院子里跪著去!圈圈什么時候被找回來你什么時候起來!”
沈鳶耳朵刺疼,這會兒終于清楚了是個什么情況。
但清楚了并不代表她就要認了。
“我不跪?!彼恢肋@兩人為什么知道的這么快,但錯在她,她定會彌補,“我會找到圈圈,之后顧跡雎回來,我會向他道歉?!?/p>
至于這兩人的話,沒必要聽。
沈鳶說著就要出去找,秦明艷冷笑兩聲,直接讓仆人把沈鳶控制住。
“你要干什么!”
秦明艷瞇著眼,干什么?
顧跡雎不在,沈鳶就沒了依仗,她盯著女子嬌嫩如花的臉,緩緩抬起了手......
“住手!”
就在這時,顧跡雎突然走了進來,他懷中正抱著掙扎著想往下跑的薩摩耶。
而身后,一位盤著高發(fā)髻的老太太走到人前。
許溫樓驚呼:“奶奶!”
秦明艷是第一個瞧見老太太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當即上前問道:“媽、跡雎,圈圈怎么在你們那,它不是和沈鳶一起散步去了嗎?”
“對啊,跡雎,你不是去上班了嗎?”許溫樓火上澆油,“哎呦,這狗身上怎么那么臟啊,沈鳶是把狗弄丟到泥坑里了嗎?”
兩個人一唱一和,快要把沈鳶的罪行敲定。
顧跡雎冷冷看了兩人一眼。
顧老太太的視線從沈鳶的身上收回,心頭格外滿意,聽見這兩人的話,臉上的笑容淡下來,“去哪了查一下監(jiān)控不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許溫樓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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