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
“對,羅老板,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明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羅鶴望回家了。
好的,好的,那邊就拜托了。”
孟少原掛斷電話,來到門口的小攤子前:“兩包三炮臺,再給我包瓜子。這是什么?”
“先生,這是水蜜桃,可好吃了,買一包嘗嘗吧?!?/p>
“行啊,來一包。”
孟少原付了錢,帶著這些東西回到了飯店里。
現(xiàn)在,這家飯店已經(jīng)停業(yè)了,變成了他們的大本營。
孟少原把煙和吃的放到桌子上:“小祝,水蜜桃,你嘗嘗?!?/p>
“謝謝隊長?!?/p>
祝燕妮到底是個女孩子,喜歡零嘴。
滿懷期待地一吃,表情很是凝重。
孟少原好奇的也嘗了一口,哇的吐了出來。
旁邊的劉煥文笑了笑,指著桃子說道:“這是野桃子,不是水蜜桃,水蜜桃不是這個季節(jié)的?!?/p>
“唉,這幫奸商....”
孟少原把桃子丟掉,散了一圈煙:“兄弟們,分配一下明晚行動的任務(wù)……
老穆,你和小祝今晚就去惠山,記得,帶足吃喝,得手了,就按照我吩咐你們的去辦?!?/p>
“好勒?!?/p>
“吩咐什么啊?”劉煥文問了一聲。
孟少原對他還是提防的:“沒什么,把楊國常交給他們……
煥文,你和老項,按照羅海東提供的地址,去把羅鶴望救出來。
看守羅鶴望的就兩個人,你們輕松就可以應(yīng)付了?!?/p>
“能殺人不?”項守農(nóng)沒忘記問一聲。
孟少原點了點頭:“遇到抵抗,格殺勿論!”
“田七。”
孟少原的目光落到了田七身上:“你槍法怎么樣?有沒有殺人的膽?”
田七面無表情:“青浦訓(xùn)練的時候,我就是我們那一期槍法最準(zhǔn)的……”
孟少原放心了。
他雖然智商卓群,可畢竟從來沒殺過人,到了那個時候,敢不敢扣下扳機還難說。
“少原,就你們兩個去,太危險了吧?”劉煥文有些擔(dān)心。
孟少原搖頭一笑:“什么事情,只要經(jīng)過精心安排,就會變得輕松容易。
煥文,咱們這次把任務(wù)完成,回去后必然能夠得到嘉獎。
這可是咱們憑真本事得到的啊?!?/p>
他特意加重了“真本事”這三個字,就是在那提醒劉煥文,別在背后再做那些小動作了。
劉煥文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臉一紅,也沒多說什么。
“好了,老穆和小祝任務(wù)重,先好好休息。”
孟少原看了一下時間:“田七,楊國常那沒問題吧?”
“沒問題。”
田七若無其事:“我把那小子的兩條胳膊卸脫臼了,他沒地方跑?!?/p>
什么?
把胳膊卸了!
田七這家伙好狠啊。
孟少原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
夜幕降臨。
惠山。
四十五個青幫弟子,已經(jīng)在后山做好了準(zhǔn)備。
原本在十八灣的那挺劉易斯機槍都被用上了。
再加上七八枝左輪槍和土槍,這樣的武裝,zAI楊新群看來,對付那些赤黨已經(jīng)足夠了。
“都在這里等著?!?/p>
楊新群膽子大,就一個人拿著一只皮箱上了山。
惠山不高,即便是最高處的三茅峰,海拔也只有三百來米。
爬到三茅峰,用不了一個小時。
不過拎著皮箱,也有些重量,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楊新群也禁不住氣喘吁吁的。
他把皮箱放了下來,然后舉起手叫道:“兄弟,我到了!”
不一會,兩個人就從樹叢后閃現(xiàn)。
兩個人全都蒙著臉。
居然還有一個女人?
楊新群心中納悶,一邊解開衣服:“赤黨兄弟,我按照規(guī)矩,沒有帶武器!”
“錢呢?”穆德凱沉聲問道。
楊新群放下手,蹲下身子打開皮箱,然后閃到一邊:“兄弟,短時間籌集五十萬大洋,實在太難了,這是我們家十三爺盡全力才想到的辦法。
支票一張,可以提取大洋十萬。
還有黃金、我們夫人小姐的首飾,加上幾張房產(chǎn)、田產(chǎn)的地契,可不止五十萬了!”
祝燕妮上前把皮箱拿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對穆德凱點了點頭。
穆德凱關(guān)好皮箱,拎了起來。
“把人帶出來!”
祝燕妮再次去樹后,把五花大綁,眼被蒙上,嘴被堵上的楊國常帶了出來。
要說,楊國常可真是吃盡了苦頭。
先是被田七下了兩只胳膊,疼的他死去活來。
然后,又被帶到山上,什么都看不到,整整一天一夜,那是粒米未進,兩只腳都軟了。
“國常,沒事吧?”楊新群趕緊問了一聲。
一聽是叔叔的聲音,楊國常嘴里立刻“嗚嗚”的叫了出來。
穆德凱忍著笑:“放心吧,受了點皮肉傷,回去養(yǎng)兩天就好了。我不希望我們一會下山的時候,有人在那埋伏。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你也知道,我們都是不怕死的?!?/p>
“放心,放心,不會的。我們只要公子安全就行?!?/p>
楊新群從祝燕妮那里小心的扶過楊國常,心里卻恨不得現(xiàn)在就干掉這兩個“赤黨”。
等著吧,一會你們只要下山,就有你們好看!
尤其是那個女的,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
楊新力做夢也都想不到,自己囂張一世,最終居然落到這般田地。
為了救他的大兒子,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被調(diào)出去了,老巢幾乎成了空巢。
可這個時候,卻被人抄了后路!
變故來得太突然了,等到楊新力反應(yīng)過來,他唯一剩下的三個弟子,除了顧海東,已經(jīng)全被人打死了!
可對方來的,只有兩個人。
領(lǐng)頭的那個,楊新力剛剛見過:
孟少原!
此刻,顧海東在槍口的威逼下,和楊新力一樣舉著手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孟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楊新力陰沉著臉問道。
此時的孟少原,對田七的槍法很是佩服。
按照計劃,顧海東悄悄的把他們順利接應(yīng)上來,然后田七一槍一個,一顆子彈都沒浪費。
還有這個顧海東,驚恐的樣子裝的蠻像的。
楊新力的老婆家眷都在石塘灣,這里陪著他的唯一一個姘頭,此時也被帶來出來,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沒什么意思,十三爺?!?/p>
孟少原搬了一張椅子坐下:“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奉了誰的命令來的?
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了,我奉的是軍事統(tǒng)計調(diào)查局二處的戴先生命令,前來營救羅鶴望!”
“算了,反正你也不認識戴先生是誰。得罪了我們,你以為沒事嗎?”
特務(wù)?
這個“孟老板”居然是南京來的特務(wù)?
楊新力大著膽子:“兄弟有眼無珠,實在該死。
我這就下令,讓人立刻放了羅鶴望,而且保證從今以后不再找羅家的麻煩!”
“晚了。”
孟少原嘆息一聲:“我想留下活口,可是戴先生會不開心的。”
楊新力勃然變色:“道上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我和你相見什么?黃泉路上見面嗎?”
孟少原冷笑:“留下你這個禍害,等我們走了,繼續(xù)去找羅家的麻煩?田七,送十三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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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蜘蛛的這部男頻小說《識局》,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