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朝,月都郊外的一座山上。
夏清漓衣裳破爛地趴在地上,臟兮兮的臉上迸發(fā)出蝕骨的恨意,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恨不得和他們同歸于盡,卻渾身無力。
“不準用你那雙骯臟的眼看我!”庶妹夏清柔用腳狠狠地擦在她的臉上,尖銳的嫉恨聲仿若刺穿了她的耳膜。
刺得夏清漓恨意滔天,她如同案板上的魚肉,如何掙扎也逃脫不了。
她抓著地面,滿目腥紅,恨聲道:“顧熙,夏清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你?”夏清柔不屑地陰冷笑著:“這些年你如同一條狗般聽我和我姨娘的話,傻傻地當(dāng)一個蠢笨無知的嫡女,就連你的未婚夫顧熙真正喜歡的人也是我?!?/p>
她接過顧熙遞過來的匕首,一刀狠狠地扎進了夏清漓的右眼里:“我讓你一個人來這里,你就乖乖地來了,真聽話啊?!?/p>
鮮血濺灑而出,伴隨著夏清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夏清柔,我詛咒你和顧熙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
想她這些年真心待夏清柔和婉姨娘好,處處護著這對母女,甚至默認婉姨娘管家,可換來的卻是如此悲慘的算計。
她慘烈的詛咒,聽得夏清柔和顧熙臉色一變,兩人十分忌憚詛咒。
“該死的賤人,敢詛咒我和顧熙。”夏清柔一刀兇殘地扎進夏清漓的嘴里:“我讓你詛咒,我讓你詛咒,今天我要你死無全尸!”
她要再捅夏清漓的時候,被顧熙阻止了,他陰狠道:“沒必要為這種賤人染上人命。別忘了,我們給她留下了專門伺候她的男人?!?/p>
夏清柔聞言,心情變得十分愉悅。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慌亂的夏清漓,那眼神如同在看螻蟻:“我親愛的姐姐,你不是喜歡搶我的男人嗎?所以,我給你安排了幾個特殊的男人,慢慢伺候你。”
夏清漓一只眼不停地流血,另一只眼滿是驚恐和恨意交織。不不不!夏清柔,顧熙,你們不能這樣做!
夏清柔笑得猖狂,她輕拍了幾下巴掌:“地上這女人賞給你們了,你們好好地陪她玩玩,不要讓她活著?!?/p>
幾個奇丑無比又臟兮兮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們淫笑著看夏清漓。
“聽說是大家族的嫡女。瞧瞧這不要臉的樣子,比花樓的女子還要不如?!?/p>
“咱們哥幾個有福了。先說好,等會兒誰都不準搶,都有份的。”
夏清漓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個男人逐漸靠近她,她想逃卻逃不了。
耳邊,傳來夏清柔和顧熙漸行漸遠的惡毒笑聲,聽得夏清漓的心頭涌上無盡的恨意,屈辱和絕望,難道她真的要被羞辱致死嗎?
不!她死都不要這樣!
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讓夏清漓站了起來,踉蹌著用力撞在旁邊的樹上,唯一的一只眼里有著松氣,死,死都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嘭’,她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幾個男人相互看了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真晦氣。我對死人沒興趣,而且一個不小心染病了怎么辦?我還沒活夠?!?/p>
最丑的那個男人急吼吼地扯著夏清漓的衣裳:“你們介意,我不介意。老子今天要好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瞪大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用雙手捂住噴血的脖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詐尸了!”其他幾人臉色大變,飛快地要逃走。
但——
幾道風(fēng)刃憑空出現(xiàn),瞬息間割破了幾人脖頸的大動脈。
一瞬要了這幾人的命。
夏清漓捂著受傷的那只眼睛,腦子里嗡嗡嗡的響,想她前世作為星際最著名的大元帥,在和無數(shù)星際獸同歸于盡后,魂穿成了丞相家的嫡女了。
一個被未婚夫和庶妹聯(lián)手折磨,還差點兒被羞辱致死的不受寵嫡女。
顧熙那渣男平時對原身各種溫柔和好,實際卻和夏清柔搞在一塊,還聯(lián)手殘害原身。
這一筆筆的賬,她會慢慢跟這對渣男賤女算清楚的。
眼睛傳來微微的刺疼,夏清漓知道是木系異能在修復(fù)傷勢。她擁有木系和風(fēng)系兩種異能,木系異能能修復(fù)一切的傷勢,包括制造人體的任何部位。
約莫一刻鐘后,她已是完全恢復(fù)。
若不是臉上和衣裳上的血跡,很難讓人相信剛剛她經(jīng)歷了慘烈的折磨。
她站了起來,森寒的眸光掠過地上那幾具尸體,顧熙和夏清柔送了她這樣一份大禮,她怎么能不回送禮物給這兩人呢。
有了主意,夏清漓用風(fēng)系異能悄然無息地追上了渣男賤女坐的馬車。
她跳上旁邊的一棵樹藏身,抬手就是幾道風(fēng)刃襲向馬車。
‘嗖嗖嗖’,幾道風(fēng)刃將馬車劃成了無數(shù)塊,坐在里面的夏清柔和顧熙懵逼地跌在地上。
當(dāng)夏清漓瞧見兩人扭抱在一起親嘴時,差點兒被惡心吐了,果然是絕配的渣男賤女。
“怎么回事?”顧熙一把推開夏清柔,有些不安地往四周看著:“誰?給我出來!”
周圍除了他和夏清柔外空無一人,除了碎裂的馬車,和跑遠的那匹馬,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這次顧熙和夏清柔為了能害死夏清漓,連伺候的人都沒帶,為的是防止伺候的人得知后威脅他們,或者是不小心說漏嘴對他們不利。
然此刻,兩人望著這空蕩蕩的野外,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涼意,直沖天靈蓋,凍得直哆嗦,好好的馬車怎么會突然碎裂的?那可是上好的馬車。
“誰?出來?不要裝神弄鬼!”顧熙臉色發(fā)白地掃著周圍,看什么都覺得可疑:“我看見你了!”
等了半天,也沒人回答他,倒是他和夏清柔嚇得不輕。
“顧熙?!毕那迦岫阍谒纳砗螅袒滩话玻骸斑@里真的沒人。你說,會不會是......夏清漓的鬼魂?不然馬車怎么會毫無征兆地裂開了?!?/p>
鬼魂兩個字,讓夏清柔和顧熙硬生生地打了寒顫,兩人雙腿發(fā)軟地往后退。
“不可能!”顧熙強自鎮(zhèn)定,他藏在袖中的雙手輕顫不止:“大白天的哪兒來的鬼?我看定是有人仗著會點拳腳功夫暗中算計咱們,這賊人定藏在暗處看我們笑話?!?/p>
聽到這話的夏清漓唇角微勾,眸中滿是寒芒。既是如此,她再送一份大禮給這兩人好了。
她的右手食指勾了勾,指尖冒出點點綠色的光芒。
便見,兩根綠色的藤蔓悄悄出現(xiàn)在了顧熙和夏清柔的身后,悄然勾住兩人的衣領(lǐng),用力地往后一拉——
‘砰砰’兩聲,夏清柔和顧熙的后腦勺狠狠砸在地上,砸得兩人眼冒金星。
可兩人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地爬起來看是誰弄倒他們的,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或者物。
“顧熙,真的是鬼,不然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害咱們?!毕那迦嵊峙掠趾蓿骸跋那謇爝@個該死的賤人,早知道咱們便該請幾道符鎮(zhèn)壓了她的鬼魂,讓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p>
顧熙也相信是夏清漓的鬼魂在作祟,他確實沒有看到人影子,連一點兒活人的氣息也沒感受到:“你不早說!”
忽然,一陣微涼的風(fēng)吹過。
吹得兩人如被陰風(fēng)纏上,仿若墜入地獄般,尖叫著往月都的方向跑:“鬼啊!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不是我殺的你!”
兩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還你推我我推你,哪里能看到剛剛恩愛的模樣。
“姐姐你不要來找我,是顧熙要害你的,是他嫌棄你沒用,不能幫他?!?/p>
“夏清柔你這個賤人胡說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嫉妒夏清漓嫡女的身份,又怨恨她和我定親了,便用了這種毒計害死了她?!?/p>
聽著這兩人相互推卸責(zé)任的話,夏清漓冷呵一聲,控制著藤蔓不停絆倒兩人,這是利息。
‘嘭’‘啊’,顧熙和夏清柔跑幾步重重摔一跤,還是面朝下的那種。兩人屁滾尿流地跑著,那模樣生怕跑得慢了會被鬼怪殺了。
等夏清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了,她拍了拍手:“殺了你倆太便宜你們了,我要你們嘗嘗失去一切,還得跪在我面前喊我小嬸,被我肆意折磨的滋味?!?/p>
這樣,才對得起原身遭的那些罪和算計。
她跳下藏身的樹,用風(fēng)系異能往顧家走。順帶,欣賞了下顧熙和夏清柔那如乞丐的狼狽模樣。
之所以去顧家,是因她想起了一個人來,顧熙的小叔,顧家的實際掌權(quán)人——顧景翰!
這位顧家實際掌權(quán)人從小坐在輪椅上,常年纏綿病榻,卻是個手段狠辣冷漠的病美人。
“夏清柔,你搶原身未婚夫,那我就當(dāng)你小嬸,讓你一輩子跪在我面前?!?/p>
這場景,光是想想就美好。
顧家,顧景翰的院落。
一陣風(fēng)忽的吹過,吹亂了他手里的書頁,他冷冷的抬眸看向來人——夏清漓,黑眸中滿是厭惡:“滾!”
這女人平時怕他怕的要死,從來離他遠遠的,如同躲避蛇蝎。
但為了幫顧熙謀取利益,她會主動出現(xiàn),更甚者她為了顧熙動了他的藥,害他差點兒丟了性命,加重了他的病情。
書友評價
《絕色毒醫(yī):二爺,你該吃藥了》不愧是當(dāng)下備受追捧的一部小說,作者錢錢都到碗里來辭藻華麗,字如珠璣,情節(jié)跌宕、結(jié)構(gòu)嚴謹,塑造了一批性格鮮明、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