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干凈的名片,只有雜志社主負責人的職稱,和蘇妤的名字。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小助理接過名片,訕訕的尷尬。
反觀蘇妤大大方方,依舊標準的露八齒微笑,她繃直的脊背如同沙漠禁地的小白楊,挺拔內(nèi)斂。
倒像是…
習慣了一樣。
自從蘇父入獄,蘇母又成了半副藥罐子,整個蘇家徹底垮了。
蘇家在顧家陰影籠罩下,半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如果不是顧二叔的漏洞,蘇父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蘇家也不會被人輕蔑。
念及此,蘇妤周身的氣場都冷了幾分。
整個世界暗了,氣氛暗潮涌動。
“小黃,你看你這個腦子,確實是記混了,鬧出這么大的笑話?!?/p>
周明良已經(jīng)是老人精了,自然察覺的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適時的打著圓場,要帶著小助理走:“我看還要補個鏡頭,我得先走了?!?/p>
厚重的幕布稍微掀開一角,閃過一抹光,周明良迅速離開。
后臺又暗了。
正如蘇妤的世界,在外被人用水泥牢牢封鎖住,照不進來絲毫光亮。
“周前輩......唔,你干嘛?!”
蘇妤剛要追出去,腰上傳來一道力,將她向旁邊道具箱推過去。
極具壓迫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蘇妤,別白費勁了?!?/p>
“沒用的?!?/p>
蘇妤下意識抱著錦盒,扭著那把子小細腰躲了一下,挺直腰板和顧寒謹對抗著:“如果有呢?”
四目相接。
在蘇妤清亮又帶著倔強的目光中,顧寒謹品出來螳臂當車的自不量力。
道具箱周圍的空間更是狹小逼仄,兩人臉與臉的距離不少超過十公分,呼氣糾纏在一起。
氣氛漸漸蒸騰起來。
在夜里,顧寒謹也是有型的,他眸子深邃黢黑,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條線,縱使慍怒,也令人移不開視線,他薄唇輕啟,萬般無情,“蘇妤,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本,能忤逆我,忤逆整個蘇家的意思?”
一句話,直戳要害。
蘇家鼎盛時期,都要仰仗著顧家的鼻息做事,更別提現(xiàn)在。
“顧總,我哪敢啊?!?/p>
僵硬的笑意只在蘇妤臉上僵持一秒,她立馬換上嫵媚的笑,眼轉(zhuǎn)秋波,滾燙的指尖在他胸膛前劃著圈,聲音軟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靠著雜志社吃飯?!?/p>
指尖圈了圈,又點了點。
她氣若幽蘭委委屈屈:“我要是不好好工作,可是要回去喝西北風的?!?/p>
該軟的時候軟。
是蘇妤這么多年學(xué)來的本領(lǐng),自尊剛開始讓她彎不下腰。
后來現(xiàn)實多次給她當頭一棒,讓她抬不起頭。
服軟罷了。
死不了人。
蘇妤略帶絕望的瞇了瞇眼。
順著顧寒謹?shù)钠?,他態(tài)度也斂了不少,話依舊像刀子似的,直戳要害,“蘇妤,胳膊擰不過大腿。”
書友評價
這幾天,完全被小說《深陷于她》中的這對主角蘇妤顧寒謹感化了,我感動著他們的感動,悲傷著他們的悲傷,多么希望現(xiàn)實中也有這么一位少年,待我長發(fā)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