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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渣男王寶釧

遠離渣男王寶釧富貴

主角:王寶釧,薛平貴
精彩如你,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對作者富貴這部小說《遠離渣男王寶釧》的熱愛,如果有,那就是再看一遍。下面是《遠離渣男王寶釧》簡介:前腳剛收拾完出軌的男朋友,后腳我就出車禍穿成了苦守寒窯的王寶釧。媽的,老娘在現(xiàn)代都沒吃過愛情的苦,來到古代還能被一渣男拿捏了?...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4-06-27 16: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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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薛家娘子,你在嗎?」

「薛家娘子,開開門……」

聽到門外傳來的邦邦邦敲門聲,我揉了揉眼睛,誰國慶不好好在家睡覺,大早上地跑出來擾民?

欸不對,敲門?不應(yīng)該是按門鈴嗎?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下床看看,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一大早上就擾人清夢時,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不是收拾完渣男,出車禍了嗎?

接著我趕緊查看身體,這一看我整個人如遭雷劈。

誰能告訴我,這個一手老繭,黑黢黢又瘦巴巴的女人是誰?我自己的身體呢?

而且我為什么會在一個狹窄、潮濕又寒風(fēng)刺骨的破窯洞里住著?

剛想到這,我的腦袋就突然刺痛起來,接著昏昏沉沉間,一段陌生的記憶被塞了進來。

過了半晌我苦笑著睜開眼,我居然穿成了戀愛腦王寶釧。

想到她為了個渣男苦守寒窯不說,還挖了整整18年野菜吃,我的眼前一黑,又差點暈過去。

又想到王寶釧為了嫁給窮小子薛平貴,和父親三擊掌斷絕關(guān)系,婚后不僅住在寒窯里,還饑一頓飽一頓,就連幾次懷孕也因為居住環(huán)境太差而流產(chǎn),最后哪怕當(dāng)上了皇后,也僅僅幾天就死了。

反觀薛平貴,公主睡著,美名傳著,高官厚祿,子孫滿堂,其樂融融。

我恨得直咬牙切齒,呸,狗男人,老娘看你這輩子還能不能繼續(xù)坐享齊人之福。

2

但是在收拾狗男人之前,當(dāng)務(wù)之急是我必須得從寒窯里搬出去才行。

不然狗男人還沒翻車呢,我這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但是搬出去搬去哪里好呢?原主之前太有骨氣,娘家偷偷送來的銀子她一分都沒要,靠織布賺錢,但她一個千金小姐織的那點布連糊口都難,要不然怎么會挖了18年野菜吃?

思考了一番,我決定先去大姐王金釧家里。

王金釧性情溫和,為人慈善,而且她最是心疼王寶釧這個最小的妹妹了。

我如果去她那里賣賣慘,最容易成功。到時候再讓大姐帶我回宰相府,幫忙從中間說和說和,那我的回家之旅肯定更順利。

于是我開始翻找原身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兒,畢竟以后都不回來這破地方了。

結(jié)果翻找了半天,值錢的東西一分沒有。倒是找到了王寶釧和薛平貴的婚書。

我瞇了瞇眼,這可是個重要的玩意兒。

裝好東西,我推門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敲門的那位婦人還在,看到我她一臉怒氣,「薛家娘子,我敲了半天門你怎么都不開?」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語氣淡淡道,「昨夜染了風(fēng)寒,今天本打算好生養(yǎng)著,結(jié)果有人敲門,我這一起來,冷風(fēng)一吹,身子骨更差了,只能去找個郎中看看?!?/p>

聽我說完婦人訕訕一笑,我沒理她,徑直往外走,這個婦人姓張,平時大家都叫她張大娘。

在原主的記憶里,張大娘總是大清早就跑來敲門,打著陪原主織布的名頭,蹭吃蹭喝不說,看到原主家有什么值錢得東西都會順勢拿走,讓原主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大姐嫁的是兵部侍郎蘇龍,富人區(qū)距離貧民區(qū)有多遠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從早上坐上馬車,到了晚上才終于趕到大姐家門口。

到了地方后,看著面前巍峨的府邸,我心里一陣酸楚。

人都說宰相王允嫌貧愛富看不上出身貧民的薛平貴,可其實大姐夫蘇龍也出身草根。

但他比起有手有腳還要去乞討的薛平貴,多了骨氣,也多了份努力。

所以原身的爹才百般看不慣薛平貴,而出手扶持大女婿。

「干什么的,這里可是兵部侍郎的府邸,閑雜人等退后!」

回憶一下被打斷,「我乃貴府夫人的胞妹,也是王家三小姐,勞煩你去稟告夫人一聲,就說三妹來看她了。」

門房看了我一眼,一臉的嫌棄,「就算宰相的三女兒跟宰相斷絕了關(guān)系,但也斷不會是你這幅鄉(xiāng)野村婦的打扮!你打哪來兒趕緊走哪兒去,別怪我沒告訴你,假冒宰相之女可是要被砍頭的?!?/p>

我學(xué)著記憶里原身的樣子,拿出宰相府小姐的氣勢,「你只管通報即可。」

門房看我到我展露出來的氣勢,顯然也被鎮(zhèn)住了,于是他便轉(zhuǎn)頭吩咐小廝進去通報。

不一會,一位長相端莊大方,氣質(zhì)高貴典雅的女人在下人的擁護下急切地跑出來。

看到我后,她先是不可置信,然后一把將我摟在懷里,「小妹,我可憐的小妹?!?/p>

我也回抱著她,「大姐,我來看你了?!?/p>

王金釧其實多次勸過原身,希望她能多考慮考慮婚姻一事。

但當(dāng)時原身被豬油蒙了心,一心只想嫁給狗男人,哪里還能聽得進去家里人的勸誡呢。

最后她不僅跟親爹斷絕了關(guān)系,還傷了大姐的心。

但大姐哪怕被原身傷了心,也一直憐惜她年齡小不知事,不僅沒有怪她,反而更加心疼她。

看著懷里一臉擔(dān)憂我的大姐,我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占了原主的身子,我一定會替她守護好王家。

3

懷里的大姐還在哭,我的肚子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我尷尬的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惹得大姐更加心疼,「小妹,你還沒吃飯吧,快進來吃飯?!?/p>

說完她拉著我的手就往里走,我也沒有故作矜持,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我從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為止連口水都沒喝過。

坐下吃飯時,我一個勁兒往嘴里扒飯,看得丫鬟們目瞪口呆。

他們很難相信我居然會是宰相府里昔日那個驚才絕艷的三小姐。

大姐看我狼吞虎咽的模樣,以及干瘦的小身板又哭了起來,「小妹,你怎么會瘦成這副模樣?」

我故作輕松沖大姐擺擺手,「大姐沒事,前陣子病了才瘦了點,我多吃兩頓飯就養(yǎng)回來了?!?/p>

說完我趕緊低頭吃飯,畢竟我就是個西貝貨,很怕說多錯多,萬一被原身的親人發(fā)現(xiàn)可就完蛋了。

但我顯然想多了,大姐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只以為我是被婚姻折磨的,所以才性情大變。

看我吃得差不多了,大姐又心疼地拉住我的手,「小妹,你這次來就別去了好嗎?就在大姐這里住下來。」

我心里一喜,但老住在大姐家,也不像個樣子,于是我語氣低落地說,「大姐,我原先那么不懂事,傷了你們的心,但你們依舊一次次地關(guān)心我,如今我把日子過成這樣,哪好意思留在這里給大姐丟臉。」

說完我就哭了起來,本來是賣慘,可想到原身的遭遇,我不禁悲從中來。

就在我吧嗒吧嗒掉眼淚時,大姐突然輕柔地將我抱在懷里,「傻瓜,你那是年齡小不懂事,我們怎么會怪你。況且你如今也開始懂事了,日子總會過好的?!?/p>

我內(nèi)心一陣暖流劃過,但還是沒忘了目的,我難過得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姐,爹娘的身體怎么樣?」

大姐看我還知道關(guān)系父母,眼里的欣慰藏都藏不住,「別擔(dān)心,爹娘的身體不錯。但自從你走了后,娘日日以淚洗面,后面被爹呵斥了好幾次她才開始不哭,你以后可不敢在這么任性了,知道嗎?」

我連忙點頭,接著小嘴一癟,「我想爹娘了?!?/p>

在現(xiàn)代我是個孤兒,唯一一次感受到溫暖,還是從前男友那里,奈何對方就是個中央空調(diào),我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收拾完他就跟他分手了。

大姐安撫地摸摸我的頭,「你先在我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我再陪你回家,到時候你跟爹娘好好認(rèn)個錯,他們不會不認(rèn)你的?!?/p>

我感動的點點頭,「謝謝大姐。」

接著我就在大姐家徹底修(好)養(yǎng)(吃)身(懶)息(做)起來。

不得不說,王寶釧雖然戀愛腦了點,但長得是真漂亮。

僅僅半個月好吃好喝的進補,我的皮膚就肉眼可見的白嫩細膩起來,臉色也越來越好。

就連大姐也說,我現(xiàn)在的模樣除了沒有以前胖,跟姑娘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我聽了心里一陣得意,畢竟誰不想自己長得美呢,更何況我只有變得好看了,之后跟狗男人掰頭的時候,才能更有底氣。

這天大姐通知我,上午回宰相府。

我內(nèi)心緊張了一瞬,但更多的是期待。

4

去之前大姐多次囑咐我,「爹之前也是為了你好,你到了之后可不敢像之前那樣擰著了,記得乖乖給爹道個歉?!?/p>

我乖巧點頭,畢竟我也是打算到了后好好地給原身的父母道個歉,彌補一下他們之前的失望和難過。

到了宰相府后,王母對著大姐一陣關(guān)心,之后她撇眼一看,突然定住。

「我的兒啊……」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呢,我就被人緊緊摟住,摟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我的兒,你終于舍得來看娘了?!?/p>

我低低地喊了句娘,然后哭著說,「不孝女來看您了?!?/p>

接著我們母女倆抱頭痛哭,大姐看我這次終于不再像以往那樣不懂事地推開母親,高興地點點頭,「小妹,自從你走后娘日日夜夜擔(dān)心你,鬢角都染上了白發(fā)?!?/p>

我定睛一看,眼眶也酸楚起來。

這時王母突然用手托起我消瘦的臉龐一寸一寸地凝視起來,越看她的眼淚越?jīng)坝?,「我可憐的兒,你怎么瘦成了這個樣子,你不來看娘,娘不怪你,可你怎的能作踐自己的身體,你這不是在挖娘的肉嗎?」

面對王母慈愛、關(guān)懷又憐惜的目光,從來沒感受過母愛的我,心里難受極了,我一邊歉疚地跟原主道歉,占了她的身體和親人,我真的很抱歉,一邊認(rèn)真地看著王母說,「娘,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走了,以后天天都陪著您?!?/p>

說完這句話后,我自己也哭得不能自拔,可能是受原身殘留情感的影響,也可能是被面前這個溫暖的懷抱,以及滿腔的慈母之情感染。

王母跟姐姐也開始淚流不止,就在我們?nèi)硕汲两诰脛e重逢的喜悅中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句爆吼,「孽障,誰讓你進我王家大門的!」

我們?nèi)祟D時被驚得忘記了哭,整個宰相府也噤若寒蟬起來。

接著,一位身穿紫色官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我后,一臉的寒冰,「薛夫人來我府上有什么事?」

我立馬跪下,哐哐哐就給他磕了三個頭,「父親,過去是我不對,女兒知道錯了,求求您消消氣,只要您能消氣,打我罵我都行?!?/p>

父母哪有隔夜仇,尤其在原身的記憶里,王父在三個女兒里,最疼的就是王寶釧。

但王寶釧呢,仗著父母寵愛,為了個男人拋頭顱灑熱血,跟父母斷親。

而她愛的那個男人,功成名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鏟除王家人。

想到這我內(nèi)心更加難受,影視劇里都說宰相王允是大奸臣,嫌貧愛富不說,還有眼無珠,連他最愛的女兒都嫌棄他,跟他斷絕關(guān)系。

但王允只是識破了薛平貴小人的嘴臉,所以才反對女兒嫁過去,卻平白受了這么多非議不說,最后還慘死。

想到這我又給王父磕了三個頭,「父親,以前是女兒豬油蒙了心,不懂的你們的良苦用心。如今女兒幡然醒悟,請求父親給女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p>

我知道我能不能回宰相府,得看王父,聽我這么說,王父臉色好了點,眼底也有了溫度,王母看到這一幕立馬心疼地將我扶起來。

王父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冷著臉問我,「你確定要回宰相府?」

我點頭堅定地說,「確定?!?/p>

「那你必須跟薛平貴那個小人和離,老夫是不會允許他頂著宰相女婿的名頭為非作歹的,你能做到嗎?」

說完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不錯過我任何一絲表情。

5

我的嘴角勾了勾,「父親,我也正有此意!」

這時王父的臉上才有了溫度,「你能看清楚那個小人的嘴臉再好不過。以后就安心在宰相府住下吧,你是宰相府的千金,誰也不能說你一句不是?!?/p>

我心里一暖,這時王母欣慰地拉起我的手,「兒啊,你終于跟你父親和好了。這幾年看到你們父女倆為了個外人鬧成這樣,娘真的痛心?!?/p>

說完她擦了擦眼淚,又興奮地說,「過段時間娘一定給你選個高門大戶的兒郎,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大嫁。」

我滿頭黑線,話說有錢有權(quán)有地位,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干嘛想不開搞男人?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打腫薛平貴那狗男人的臉。

而且我也必須把王父的名聲挽救回來,憑什么薛平貴有手有腳做乞丐都能被人人稱頌?

于是我又跟王父說,「父親,我跟薛平貴做了那么多年夫妻,我想親自去跟他提和離的事,省得落入口舌?!?/p>

薛平貴那狗男人,知道妻子為了他苦守寒窯18載,回來的第一面是試探王寶釧是不是出軌給他戴綠帽子了,絲毫沒有管對方一個女人,娘家不管,沒有婆家,這十幾年是怎么過來的。

我要是直接讓王父給他一封休書,這狗東西指不定怎么懷疑呢。

但我這話一說,王父的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你不會是為了讓為父送你去跟那薛家小兒團聚,才故意示弱,誆騙老夫的吧?」

這時就連王母和大姐也緊張起來,我失笑不已,「爹,您放心,經(jīng)歷了這幾年,女兒不會像之前那樣不知好歹,任性妄為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彌補過去對你跟娘的傷害,好好孝敬你們?!?/p>

接著我又狠厲一笑,「薛平貴既然騙了女兒,我身為宰相府的千金,斷然沒有白白被騙的道理?!?/p>

王父跟王母相視一眼,兩入眼底皆有著濃濃的擔(dān)憂,我安撫地笑了一下,「父親,母親,不用擔(dān)心,女兒只是得知當(dāng)初的英雄救美是薛平貴一手策劃的罷了。」

我必須得有個合理的解釋,不然腦子里全是水的人突然沒由來的醒悟,王允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相信。

果然我這樣說完,二老松了一口氣,接著王父突然問我,「你跟薛家小兒有孩子嗎?要是有,這孩子是咱們王家的血脈,斷然不可能給他養(yǎng)!」

我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應(yīng)該是原身殘留的情感。

原身懷孕過好幾次,但每一次都流產(chǎn)了。

因為寒窯里太冷,加上吃不好睡不好,原身還得織布、挖野菜賺錢。

薛平貴那個狗男人屁本事沒有,就會畫大餅,導(dǎo)致原身接連失去好幾個孩子。

我垂下眼眸,「父親放心,我們并沒有孩子?!?/p>

之后我便在宰相府愉快地生活了下來,因為醫(yī)生說我的身子骨太弱了,經(jīng)不起一點折騰。

而且我離薛平貴幾千里遠,要是不把身體養(yǎng)好,還沒到他那,我自己就先嗝屁了。

這天我剛干完一碗紅燒肉,突然有下人進來通傳,「小姐,門外有個婦人說她是張大娘,有要緊事來找您?!?/p>

我瞇了瞇眼,瞌睡的枕頭終于送來了。

6

我沒管門外的下人,繼續(xù)吃飯,約莫半個小時吃完洗完手,端著我自制的奶茶我才慢悠悠地說,「請她進來吧。」

張大娘進來后,看到我身邊圍著那么多伺候的丫鬟,整個人都束手束腳起來。

接著她撲騰一下跪在地上,我慢慢地喝著奶茶,絲毫沒管她。

這老東西都到了我的地盤還想拿捏我,真當(dāng)我是個軟柿子不成。

就連原來的原身,之所以總被她欺負,也不是因為怕她。

而是薛平貴那狗男人好面子,又跟原身說張大娘在他小的時候救過他的命,所以原身材愛屋及烏的包容這老貨。

看我就是不說話,張大娘似乎也有點惱了,抬起頭就瞪我,這時我的大丫鬟突然出聲,「放肆!」

門外聽到動靜的護衛(wèi)連忙進來將張大娘團團圍住,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張大娘終于明白,我不再是那個任她隨意欺負的王寶釧,而是宰相府受寵的千金小姐。

張大娘的冷汗流得一下流了下來,接著她開始磕頭。

等她頭磕得都破了時,我才懶洋洋地開口,「張大娘你是干嘛???」

說完我又看了眼大丫鬟,「瞧我這幾個懶丫頭,還不快去把張大娘扶起來,賜座?!?/p>

張大娘坐下來后,再也沒有了以往在寒窯時的囂張,反而整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看了她一會,才笑著問她,「張大娘來找我什么事?」

我說完張大娘直接跪下,「薛……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兒?!?/p>

說完又開始磕頭,磕了一會我才吩咐丫鬟去拉她,「怎么回事?」

張大娘一臉狠毒,「還不是劉氏那個小賤人,勾著我兒去賭坊輸了一夜又一夜。如今賭坊來問家里要錢,三日之內(nèi)籌不起就要砍了他的手和腳?!?/p>

「娘子我求求你,鐵牛以前可給你挑過水砍過柴?!?/p>

說完她就嚎啕大哭起來。

其實她不提這個我都忘了,薛平貴走了之后,很久都沒來信,村里人都說薛平貴戰(zhàn)死了。

張氏為了不花錢娶兒媳婦,又是個高門大戶出身的兒媳婦,所以故意教唆她兒子鐵牛來原身這里獻殷勤。

奈何原身是個情比金堅的,但是當(dāng)時鐵牛三天兩頭來原身家里獻殷勤被不少人看到過,流言蜚語還是傳出來了。

這也是為什么薛平貴那狗東西,總是懷疑原身給他戴了綠帽子。

但原身多冤枉,為了心愛之人獨守空房那么多年,到頭來還被懷疑。

當(dāng)然這事的起因也是因為眼前這老東西,當(dāng)初她故意把事情傳出來就是為了逼迫原身走投無路,然后嫁給她兒子。

奈何原身以死相逼,才嚇得這母子倆不敢再打歪主意。

我嗤笑一聲,「既然欠錢了,那就去還,還不起被剁了手腳還債,有什么不對嗎?」

張大娘一噎,顯然也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我低著頭喝了幾口奶茶,「我憑什么幫你?」

7

說完我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我憑什么幫你?憑你之前三天兩頭跑我家里搶東西,還是憑你兒子肆意騷擾我,亦或者憑你們母子倆在村里顛倒黑白毀我名聲?」

張大娘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過了一會我甚至聞到了尿騷味,我皺著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對我什么用都沒有,還欺辱過我,我憑什么幫你?」

張大娘頹廢了半晌,突然說,「娘子,薛平貴沒有死,他寫信給我兒過,他讓我兒看著你,不許你出村,也不許你回王家……」

我知道我想要的東西來了,但我依舊冷著臉,「空口白話誰都會說,你以為我會信?」

張大娘連忙跪下,「真的娘子,信就在我們家,我現(xiàn)在就給你取來。」

說完她給我磕了一個頭,然后連滾帶爬的起身就往外跑。

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原身為什么會那么倔強,不肯接受家里的幫助就算了,還絲毫不關(guān)心爹娘。

從原身的記憶里來看,原身根本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相反她很孝順,只是性子隨了王父,都是一樣的固執(zhí)。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原身一直被挑撥,先是薛平貴總是若有似無地說,「爹就是看不起我,其實看不起我就算了,爹為什么還看不起你?你看大姐夫也出身寒門,爹就愿意扶持他,但就是不愿意扶持我?!?/p>

「是不是因為爹更喜歡大姐,不過也怪我沒本事,爹才不喜歡我。」

之后張大娘也不停的說,「父女哪有隔夜仇,除非是不受父母喜歡的孩子,父母才會恨他們,跟他們置氣?!?/p>

就這樣原身被不停的洗腦,導(dǎo)致她以為父親不喜歡她,所以才連帶著不喜歡薛平貴的,這也就導(dǎo)致她越發(fā)的對薛平貴愧疚。

又加上大姐夫在官場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原身就更加愧疚,順便埋怨大姐。

所以家里人送錢過來時,她都當(dāng)作是他們的挑釁和炫耀,通通都拒絕了。

原本我只是懷疑這一切都是薛平貴授意的,沒想到還真是,而且還寫了信,這下我就能更痛打落水狗了。

張大娘很快拿著信來了,十來封信,每一封信上薛平貴都明著拜托張大娘好好照顧王寶釧,但暗里卻讓張大娘一家看緊王寶釧。

我假意讓賭坊的人放了鐵牛,然后在鐵?;厝サ陌肼飞险胰舜驍嗔髓F牛的腿,又把他抓了回去,徒留張大娘一個人在路邊無助的哀嚎。

后來她又來了幾次宰相府,不過我都沒見她。他們對原身做的事我沒資格原諒,就更別說以怨報德了。

這天王父吃飯的時候,突然說,「這幾日圣上因為貴州戰(zhàn)事的平定,龍心大悅,特意賜沙陀酋長朱邪赤心國姓李,賜名國昌,并封他為大同節(jié)度使。」

王母聽完只是笑笑,畢竟在古代女人跟政治天然有鴻溝,但我卻聽懂了。

8

什么沙陀酋長朱邪赤心,或者大同節(jié)度使,可能很難懂,但是如果說李國昌大概都知道是誰了。

對,他就是薛平貴未來的岳父,代戰(zhàn)公主的父親。

于是我抬眼問王父,「父親,薛平貴也在沙坨的隊伍中,他們什么時候到大同?屆時女兒也要去,當(dāng)面休了他!」

王父欣慰地看了我一眼,「大軍正在前往大同,但如今大唐并不太平,到處都戰(zhàn)火紛飛。況且從長安到大同幾千公里,哪怕是男兒也不一定有這個毅力挺過這段路,你真的做好準(zhǔn)備了嗎?」

書友評價

  • 愛情很抽象
    愛情很抽象

    《遠離渣男王寶釧》不愧是目前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一部小說,作者富貴敘事清晰,文筆流暢優(yōu)美,且不失詼諧有趣,可讀性強,具有典型的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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