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溫媛,我的早飯呢?”
我從睡夢中驚醒,后背火辣辣的疼提醒著我,我重生了,重生在家暴被曝光之前。
周曉曉踹開門:“我喊你你聽不見?我的早飯呢?”
看著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周曉曉,想起前世我被網(wǎng)暴后她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一股不耐涌上心頭:“你自己沒長手長腳?”
“你給誰說話呢?”小女兒明顯有些難以置信。
“我給你說話呢?我又不欠你,憑什么伺候你?”我扶著腰站了起來,心里計劃著要去醫(yī)院驗傷。
周曉曉不依不饒,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她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不作理會,揣上包,拿起手機出了門。
拿完藥和驗傷報告,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我那家暴老公。
剛活過來的我是真的不想看見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余光撇到周景進的婦產(chǎn)科。
猶豫了一下,我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周景懷里的女人是他初戀于蔓。
當(dāng)初,于蔓甩下周景出了國,他為此頹廢半年,放下狠話揚言自己再回頭找她就不是男人。
我偷偷的拍了幾張照片,當(dāng)務(wù)之急是保留證據(jù),畢竟前世我死之前都被蒙在鼓里。
周景作為知名企業(yè)家,巧妙的利用輿論反將我打造成了小三,還把自己給洗白了,硬生生的將我逼死。
趁著倆人沒發(fā)現(xiàn)我,我輕巧的走出了醫(yī)院,才發(fā)現(xiàn)今日陽光格外的燦爛。
恍恍惚惚的走到了祖母的家門口。
反應(yīng)過來我轉(zhuǎn)身就想走,腳步一猶豫,身后聲音就響起:“誰???怎么不進來?”
聽見祖母聲音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我是個孤兒,被祖母收養(yǎng),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一個親人。
前世我被網(wǎng)暴的時候,線下網(wǎng)友來堵我,七十多歲的老人家舉著牌子在大街上跟人據(jù)理力爭,護著我將我?guī)Щ亓诵≡骸?/p>
老人家氣的突發(fā)腦梗,離醫(yī)院也就兩條街的距離,路被網(wǎng)友堵的死死的,沒有救回來。
“媛媛啊,怎么不進來?!崩咸珷科鹞业氖?。
“哎呦,這是受傷了?”老人家一眼就看到了我手臂上的淤青,找出紅花油就開始給我上藥。
在祖母那里坐了沒多久,周景的電話就打來了,電話里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讓我滾回去。
我不急不慢的給祖母做好飯,看了眼時間,慢悠悠的打車回家。
回到家,周景矜貴的坐在沙發(fā)上,手上晃悠著高腳杯,品著紅酒,我知道這是他動怒的標(biāo)志。
剛放下包,周景起身拿著高腳杯就往我頭上砸,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溫?zé)岬孽r血從我額頭留下。
他抓住我的頭發(fā),使勁往后一拽,我不受控制的后仰,整個人被甩到地上,腦子開始暈轉(zhuǎn)。
“為什么不做早飯?”周景蹲下,呼吸灑在我的脖頸,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一樣。
我不受控制的顫抖,身上的舊傷隱隱作痛。
余光撇向包里閃爍的攝像頭,我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
“周景,你害怕了,怕我脫離你控制?!痹S是笑聲太過瘆人,又或許是鮮血映的我面容太過可怖。
周景恍惚了一瞬,又扇了我一巴掌。
我站起身,抹了把臉上的血。
他一步步向前,西裝革履,溫文爾雅,不過是偽裝罷了。
我看著桌上剛啟封的紅酒瓶,順手拿起,利落的轉(zhuǎn)身,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周景。
可惜,周景太高,勉勉強強砸在了他背上,灰色西裝上暈開了一大片紅酒。
“這是還給你的酒瓶,別在碰我,不然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我笑著說出口。
周曉曉放學(xué)回到家,看著遍地的狼藉,早已習(xí)慣。
周景瞧見周曉曉回來了也沒有繼續(xù)動手。
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我自顧自的拿出醫(yī)藥箱處理傷口。
“周曉曉,我給你爸說清楚了,別指望著我伺候你們?!蔽覜鰶龅拈_口。
周曉曉余光瞥向了周景,周景不出聲,最后周曉曉認(rèn)命般的說:“懂了。”
2.
自從我動手打了周景之后,這爺倆消停了幾天,我開始著手準(zhǔn)備復(fù)出。
前世為何周景家暴能夠引起輿論,除了周景是知名企業(yè)家之外,我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鋼琴演奏家。
只不過,嫁給周景之后慢慢淡了圈子,不再參加任何演出。
網(wǎng)絡(luò)上開始出現(xiàn)于蔓演出的各種消息,周景真舍得花錢捧她,為她的第一場演出包下來市內(nèi)最大的音樂館。
如此好的資源自然引來了其他家的眼紅,我一條條翻著評論,手指頓住。
“于蔓算什么?論技術(shù)論樣貌,哪點比得上溫媛,就是可惜溫媛淡圈了?!?/p>
我的恩師是業(yè)內(nèi)有名的鋼琴家—顧衍行,我淡圈回歸家庭之后這是第一次聯(lián)系他。
當(dāng)初離開舞臺,他給我打了不少電話勸我,我全都拒接了。
顧衍行年齡跟我差不多,鋼琴天賦高,能得他教導(dǎo),算是千金難求。
當(dāng)初我在某高檔餐廳兼職彈鋼琴,被他看中,從那以后就開始資助我學(xué)鋼琴,我也算是他唯一公開承認(rèn)的徒弟。
手機里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哪位?”
“老師,是我?!蔽冶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如約到達(dá)了餐廳,走到門口,心里還有一絲忐忑,沒成想,顧衍行出現(xiàn)在我身后:“在門口杵著干什么?”
我尷尬的笑笑,跟在身后進了門。
要么說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呢。
周景的位置剛巧在門口,我確定他看到了我。
“你老公和于蔓?”顧衍行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個情況。
我白眼一翻,準(zhǔn)備往里挑個好位置。
“媛媛,你跟顧老師一起來吃飯嗎?來我們這坐吧。”于蔓笑著開口,拉開了旁邊的椅子。
我正想拒絕,顧衍行卻走過去瞥了一眼周景:“于小姐金枝玉葉,怎么能讓您親手挪椅子呢?”
周景反應(yīng)過來起身:“瞧我,光顧著吃飯了?!闭胩嫖依_椅子。
“周先生別動,我這學(xué)生不喜歡麻煩別人,還是我來吧?!鳖櫻苄衅ばθ獠恍?。
我心里暗暗點贊,看見我頭上剛愈合的傷口,估計他已經(jīng)猜到了七七八八。
我落座,顧衍行自然的將菜單遞給我,餐桌上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吃完這頓飯,明天你就來工作室練琴。”顧衍行開口道。
我有點懵,畢竟我還沒開口說要復(fù)出,顧衍行這么快都安排好了。
“你要復(fù)出?”餐桌上同時響起兩道聲音。周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于蔓意識到失態(tài)了,輕輕的開口:“媛媛什么時候做的決定?怎么也沒聽周景提起過?”
“她自己的事業(yè)為什么要經(jīng)過周景同意?”顧衍行絲毫不留情面。
于蔓沒想到顧衍行會這樣說,臉上帶著尷尬。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是我妻子,對于蔓客氣點?!敝芫伴_口,眼神里帶著警告。
“原來你還知道她是你妻子。”顧衍行懶懶的開口?!拔疫€以為你早變心了。”
周景攥緊了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甩到地上,拿起棍子抽打我一般。他這幅樣子,我見慣了,爆發(fā)的前兆罷了。
“周景不要對顧老師無禮,確實是我多嘴了。”于蔓安撫道。
“我自己決定要復(fù)出的,忘記跟你商量了,不過,就算你不同意,我也還是會復(fù)出的。”我沖周景挑了挑眉。
“于小姐沒必要急著安撫他,以我對他的了解,在這里他不會動手的?!蔽肄D(zhuǎn)頭對著于蔓甜甜的笑。
于蔓臉色漲紅,松開了搭在周景身上的手。
3.
跟顧衍行離開了餐廳,分別時他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我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周景出軌的全記錄。
我說怎么周曉曉對我的態(tài)度越來越差,原來是周景早就帶她見過于蔓了,三人竟然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去旅游。
我越看越震驚,尤其是于蔓懷孕出入醫(yī)院檢查的照片及記錄,懷孕3周。
我心滿意足的收起了資料?;氐郊視r,周景不知道回來多久了,見我進來,果不其然他掐住了我的脖子:“誰讓你去彈琴的?”
窒息的感覺真不好受,我用力踹了周景一腳:“怎么?怕我復(fù)出影響于蔓?”
周景松開我,我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揪住周景的西裝領(lǐng)帶:“我說了很多次了,別惹我?!?/p>
周景眼神錯愕。
“怎么?不舍得打于蔓,回家來打我?”我下意識的出言諷刺道。
周景臉色緊繃,起身拿起角落的掃帚,發(fā)泄一般的往我身上抽,我緊緊護住頭。
“我沒讓你去彈琴,你怎么敢去的?”掃帚斷了,周景拉起我,不斷的扇著我的臉。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一旦我有任何反抗的行為,他只會打的更狠,沒關(guān)系,打吧,使勁打,攝像頭都錄上了。
周景沒有力氣了,提走斷掉的掃帚,掐著我的下巴,惡狠狠的說:“你別想反抗我,想想你那祖母,她可是一個人住?!?/p>
我聽到后渾身顫抖,周景居然拿我祖母要挾我,腦袋轟的一響。
書友評價
作者果茶的這部小說《重生,逆襲反踩家暴男》,故事真實而不落俗套,情感細(xì)膩而不滑膩,讓人讀了如食蜂蜜一般,甜進心房,久久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