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語樂文學(xué)網(wǎng) > 言情 > 燕歌行
燕歌行

燕歌行錢來

主角:夢娘子,季昱
小說《燕歌行》故事背景富有生活氣息,人物(夢娘子季昱)有血有肉,貼近生活,讀來讓人輕松愉悅!小說《燕歌行》內(nèi)容介紹:有個叫花子擋了我的路,我遠遠繞開了。第二天一早,叫花子爬到了我家門前,我叫了村長。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也怕。后來聽說人救活了,我揣著瓜子到村長家看熱鬧??吹饺四?,我后悔了。這人我認識啊。當初在軍帳中。他是兵,我是妓。...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4-06-23 12:36:30
在線閱讀 放入書架
  • 章節(jié)預(yù)覽

撿了個叫花子

曲水鎮(zhèn)大集每月一次,我就這天出攤,夠吃到下個月的。

「夢娘子,你的點心這就賣完了?」

我笑著點頭:「賣完了,下次您趕早!」

收了攤,我買了米面。

悠悠逛了半響,我手里拿了不少吃食。

不覺已經(jīng)日暮,回來溪村的路上,我遙遙見路中間橫了一個叫花子。

「什么世道?!刮亦洁煲痪洹?/p>

將手里的餡餅一口嚼吧咽了,我揩揩油嘴,繞了一段遠路。

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透,我沒來得及點燈,就猛地被人從身后一把抱住。

那人在我身上一陣摸索,一張臭嘴在我頸邊呵出臭氣。

「夢娘子,我可想死你了?!?/p>

是張二,來溪村的潑皮。

沒在我身上找到錢兩,張二有些不滿:「今日大集,你沒去?」

我答:「去了呀?!?/p>

「那錢呢?」

我指指放在桌上的籃子:「那兒呢?!?/p>

張二欣喜的掀開籃子布,已經(jīng)開了刃的菜刀在昏暗中發(fā)出凜凜的冷光。

張二愣神,我已經(jīng)抽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笑得溫柔:「回來的路上河邊剛磨的,專門宰牲口用?!?/p>

張二咧嘴,抬手摸我握刀的手:「夢娘子你別生氣啊,你一個寡婦,多兇悍也是要男人疼的。」

「是嗎?」我勾唇:「那先讓我來疼疼你,好不好?」

話落,我手利落一抹,刀尖甩落幾滴血珠子。

張二壓著嗓子嚎了一聲,捂著脖子大罵:「余寡婦你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兒非讓你嘗嘗厲害!」

見了血光,張二的流氓勁兒反倒上來了。

我冷眼看著他逼近,待他近到身前我突然用力揮舞菜刀,同時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啊——」

一時間,狗吠聲四起,家家亮明了燭火。

「怎么回事兒???這余寡婦又鬧什么幺蛾子!」

「別是哪個不開眼的又惹這瘋婆子!走走走看看,別鬧出人命好!」

木門矮墻外探頭探腦不少人,眾目睽睽之下張二被我揮著刀追得抱頭鼠竄。

奪門而出時嘴里還念叨著:「瘋了!瘋了!」

我在門口站定,叉腰的手抬起攏了攏散亂的頭發(fā),對著矮墻外的腦袋淺淺微笑:「各位街坊領(lǐng)居,進門來坐坐啊。」

人群哄一下就散了。

把門上了栓,我坐院里磨了半宿的刀。

……

第二天我醒得早,懶懶的起了身。

開了門,一個叫花子橫在了我廊下落腳的地方。

我緊攥起了眉。

怎么還跟到家里來了。

坐在廊下我盯著看了半響,伸腳踢了踢。

沒反應(yīng)。

又看了一會兒,我叫來了村長。

村長心善,想著是鄰村鬧了水災(zāi)逃荒來的,就給帶去家里了。

又過了一天,聽說人救活了,我揣著剛曬干的鹽焗瓜子,進村長家看熱鬧。

「應(yīng)該是逃荒來的,哎喲都瘦得不成人樣了?!?/p>

「身上還有各種傷,可憐哦?!?/p>

床邊圍了不少人,我遠遠看了一眼,應(yīng)和:「是挺可憐的?!?/p>

「是吧,我就說……」

說話的人回頭看我一眼,我遞過去手里的瓜子:「來點兒?」

那人哼了一聲,其他人也都自動遠離我。

我樂得不擠,晃悠到了床前,更近距離的湊熱鬧。

村里沒大夫只有張獸醫(yī),他給人簡單包扎了下。

「命是回來了,就是腿傷嚴重,送鎮(zhèn)上興許還能治好?!?/p>

非親非故,村長已經(jīng)做到極限了。

「我說村長這人你打算怎么著啊,醒了也是個瘸子,可干不了什么活!」

「就是,也不知底細,不知是個什么性子,看著倒是挺俊俏,招個上門女婿倒也……」

「這人我要了?!?/p>

我突然出聲,四周靜了一瞬。

眾人還在愣神,我已經(jīng)上手將人往地上拖了。

村長誒誒兩聲,接住掉下來的人:「夢娘子,你這是做什么!」

我沒撒手:「村長,人本就是在我院里的,我?guī)ё吡?。放心,張獸醫(yī)的診金我付了?!?/p>

人我都快拖到門外了,那些碎嘴婆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陣冷嘲熱諷。

「夢娘子這是看人俊俏想帶回家去?」

我抬眸笑:「是啊是啊。」

「夢娘子真是寡婦當久了,連個叫花子也要???」

我連連點頭:「要啊要啊。」

「……」

路不好走,人不好拖,我頗費了不少力氣。

流言蜚語緊跟其后,什么不要臉,什么賤皮子,什么假清高都被我一甩門關(guān)在了外頭。

打了熱水,我將叫花子的臉仔仔細細擦了個干凈。

又盯了半響,我呼了一口氣:「沒認錯?!?/p>

叫花子身上傷不少,張獸醫(yī)包扎得隨便,我拆下擦洗干凈后重新包扎好。

人昏迷了好幾天也不見醒,我時常探他鼻息,確定活著再喂一喂藥。

這幾天我大門緊閉,墻外的腦袋一天比一天活躍。

后來村長媳婦兒作為代表終于登了門。

「人怎么樣了?」

我攔了人在門外,笑答:「放心,好著呢。我是要讓他做我男人的,肯定悉心照顧。」

又是不小的吐唾沫動靜,我一甩門,轉(zhuǎn)身卻頓了一瞬。

四目相對,我先開了口:「醒了?」

叫花子只看著我,良久才一點頭。

灶臺有溫的粥,我將人撐起來支在肩頭,遞過去一勺:「張嘴。」

……

僵持了片刻,我把勺子遞進了我嘴里,垂眸眼神清清泠泠的看著懷里的人。

叫花子終于舍得張嘴,喝了小半碗粥又昏睡過去。

……

「我進來了?!?/p>

說著話我就撩開了簾子,一陣胡亂水聲。

我進去放了皂角,堂而皇之的看人。

霧氣升騰,見我還沒有動的意思,叫花子終于第一次開了尊口。

「姑娘?」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我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怎么擔得起一聲姑娘,你叫我夢娘子就好?!?/p>

出浴房,我回身又看了一眼。

五日了,浴桶里男人的背影依然瘦削。

明明嶙峋脊骨還是能看出曾經(jīng)高大健壯的影子的。

我有些不滿的嘖了一聲,進廚房拎起了菜刀。

逮了只雞,眼角余光里,張二賊頭賊腦的在墻頭張望。

我揚起手,干脆利落的落了刀。

母雞一聲急促的嗚咽就斷了氣,墻頭的那顆腦袋也刷一下縮了回去。

我拎著雞進門,叫花子從浴房出來。

身量挺拔,面容清雋。

人還是當初那個人,只不過年歲長了,又不知逢了何事,氣度沉穩(wěn)下來,倒沒了初見時的少年意氣。

我把雞往他跟前一丟,把手里的雞血往衣服上揩,跟他錯身往浴房走。

「把雞燉上,給我拎幾桶水進來?!?/p>

水就拎在浴房門外,我衣衫半斂,不滿的撩開浴簾叫住他:「拎進來啊?!?/p>

叫花子垂著眸一桶桶灌水,水滿了我拉著他吩咐:「就站在門外?!?/p>

他終于抬眸看了我一眼,我亦看著他。

半響,他擰著眉拒絕,出口二字:「不妥?!?/p>

「不妥?」我指指紙糊的窗戶,有些想笑:「沒聽過寡婦門前是非多嗎?你現(xiàn)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護著我很難?」

簾外的身影挺拔,我終于踏踏實實的洗了個澡。

雞湯香氣濃郁,我給對面規(guī)矩坐著的人舀了一碗遞過去,道:「多喝點兒,把身體養(yǎng)好了才能盡快成親?!?/p>

叫花子抬眸看著我,不接。

我笑了一聲:「怎么?不愿意?你命都是我救的,以身相許委屈你了?」

叫花子還是看著我,眼珠黑得有些迫人。

啪嗒我將碗放下,撐著身子猛地湊過去:「叫花子,是你自己爬到我院里來的,怎的還成你不愿了?」

「想反悔?」我一拍桌子,「除非再從我這兒爬出去!」

我一副匪樣,對面男人明顯愣了一下。

對峙半響,叫花子的眸光動了一下,他的扇睫緊跟著緩緩垂落。

「姑娘救我,只為了家里有個男人照應(yīng)?」

我理所應(yīng)當?shù)溃骸缸匀??!?/p>

「姑娘就如此相信一個不明來歷的男人?」

我抬眸問:「哦?你什么來歷?」

叫花子看著我,不言。

我又問:「那可還記得自己叫什么?」

我眼底清澈,小半響,叫花子才緩緩?fù)伦郑骸讣娟??!?/p>

「季昱?」我隨意點頭:「好名字?!?/p>

……

被我一唬,季昱倒也沒說走,在我這兒住下了。

五天一貼藥我從張獸醫(yī)那兒買,起先他喝得挺好的,后來知道我從誰手里買的之后,說什么也不喝了。

倒是每天卯時就起來劈柴。

很好,強身健體。

大門緊閉近一月,今天天氣好,我?guī)Я思娟诺胶舆呬揭隆?/p>

他端著盆跟在我身后。

「還真是個瘸子啊,你看他?!?/p>

「余寡婦怕真不是瘋了,稀罕一個叫花子!」

「村里多少光棍惦念她這個狐媚子,她倒好,找個了能吃能睡就是不能干活的瘸子,笑死人了!」

「看看那乖順樣兒,哪兒是找男人,分明是找了個下人!」

沿路嚼舌根的人多,我抱臂停了下來,那些聲音也就消失了。

「叫花子跟緊些,可別被某些眼紅碎嘴的長舌婦拐了去!」

我聽到呸一聲,正欲回身,季昱就緊貼在我身后。

「走吧。」

他的聲色低沉,近距離落在耳邊有種異樣的感覺。

我渾身激靈了一下,不自在的揉了揉一邊耳朵。

「喲!夢娘子!」

河邊村東劉寡婦也在浣衣,偏頭看到我身后的季昱,眼角勾上了媚人的弧度。

「這就是你撿的男人?不錯嘛?!?/p>

書友評價

  • 彈琴不談情
    彈琴不談情

    《燕歌行》是一部很難得的小說,在如今魚龍混珠的時代,堪稱佳作。作者錢來腦洞很大,這也使得本部小說《燕歌行》極具吸引力,讓人讀后韻味無窮!

編輯推薦

熱門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