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資助過一個貧窮學(xué)霸。
他曾說,姐姐,等我功成名就后,就娶你。
后來,我在打工的夜場碰到了飛黃騰達的他。
他摟著懷里的女明星,問我一個月五萬,做不做他情人?
……
01
包間內(nèi)燈光昏暗,等看清那人臉龐時,我僵立當(dāng)場。
逃。
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下意識地想要溜走。
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張總會在夢里出現(xiàn)的臉龐,又一次出現(xiàn)在面前。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抬起眼皮,懶洋洋地往門口掃了一眼。
他懷里的人立刻嬌滴滴地開了口:“服務(wù)生怎么回事?還不送過來?”
手里端著的果盤,仿佛有千斤重,要把整個人都壓垮。
我咬咬牙,把頭上戴的兔子耳朵往下壓了壓,低頭把果盤放在桌上。
還好,沒被認出來。
我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恨不得融到身后的背景墻里去。
夜場的經(jīng)理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問道:“辰少,要不要再叫幾個姑娘來助助興?”
陸以辰搖頭,拍了懷里的人一下:“不用,有她在就夠了。”
女人一聽,更加熱情地往他身上貼了貼,聲音也越發(fā)地魅惑:“辰少……”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熱鬧的。
經(jīng)理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出去。
我松了一口氣,趕緊抬腳往外走。
“等等?!?/p>
他叫住我們,又開了口。
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就她,給我捏捏腿吧?!?/p>
身后忽然有聲音傳來。
陸以辰把兩條長腿往茶幾上一搭,下巴微抬,指向我們在的方向。
我還在忐忑不安地揣測,男人嘴里的“她”到底是誰。
經(jīng)理就猛推我一把:“快去,辰少叫你?!?/p>
要鎮(zhèn)定要鎮(zhèn)定,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這個時候按他要求的做就行了,做服務(wù)生該做的。
我低著頭走過去,避免與他視線相交,半跪在地上,伸手摸上男人的腿。
隔著褲管,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著。
手心一片冰涼,背后也是冷汗直冒。
時間漫長地仿佛要停滯了。
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禱,“千萬不要認出我來”。
小舞臺的歌手,低吟淺唱了大概三首歌之后,男人滿足地說了句:“捏得不錯?!?/p>
我的手一頓,咬了下嘴唇,不敢接話,不知道他是隨口一說,還是要引我說些什么。
他收起雙腿坐直身子,抓住我的手腕,低下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怎么躲到這里來了?”
糟糕,被認出來了。
陸以辰,曾經(jīng)是我家的資助對象。
他腦子超級好用,在各類數(shù)學(xué)競賽上屢獲得大獎。
身世卻可憐,從來沒見過父親,母親也早早去世,跟著外婆艱難求生。
當(dāng)年,看著他倔強的眼神,我心疼不已,纏著爸爸資助了他。
后來,他拿到陸氏集團入職通知時,興奮得抱著我直轉(zhuǎn)圈圈,他說:“姐姐,等我成功了,就回來娶你?!?/p>
而現(xiàn)在,他卻摟著宅男女神徐麗莎,問我為什么躲起來。
我站起身來,直視著他:“辰少,我在哪里工作,好像不需要向你匯報。”
他愣了一下,隨后溫和地笑笑:“姐姐的嘴巴,倒是變得厲害了?!?/p>
徐麗莎卻不樂意了,她走到我面前,手指捏住我胸前的名牌,念道:“娜娜?工號15047。你就是這么服務(wù)顧客的?”
我撥開她的手,扯平衣服的褶皺,問道:“麗莎小姐需要什么服務(wù)?我去幫您叫。”
“切……”沒想到碰了個軟釘子,她不屑地哼了一聲。
隨后,伏到陸以辰的肩上,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辰少,你看她……”
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這工作是要沒了。
媽媽的藥費……
算了,總會有辦法的。
我摘下名牌,放到了他倆面前的茶幾上:“抱歉,服務(wù)不周,二位……”
徐麗莎截住了我的話頭:“道歉要有道歉的態(tài)度。”
說完,把一瓶紅酒塞到我手里,又把桌上的酒往前一推:“全都喝光。”
余光瞥了一眼,整整三瓶酒,紅酒混著威士忌。
她是故意整我。
我抬眼看向安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的陸以辰,他也望著我,沒有開口制止的意思。
02
他明明知道,我酒精過敏,這么多酒灌下去……
我不敢想,但是我沒辦法。
我晃了晃酒瓶,紅色的液體咣咣作響,問她:“我把酒喝光,你們就滿意了?”
徐麗莎笑了一聲:“在這種地方惹惱客人,你還有資格講條件?”
她說得對,確實沒有,我點頭:“好。”
仰起脖子準(zhǔn)備向嘴里灌。
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陸以辰攔住了我。
用力太猛,酒撒了他滿身,淺藍色襯衣上全是斑駁的酒漬。
“辰少~”徐麗莎的語調(diào),軟膩膩黏糊糊的帶了些不滿。
陸以辰抽了兩張紙巾,隨手擦了兩下身上的酒漬,沖她笑笑:“今晚你先回去,我再找你?!?/p>
徐麗莎愣住了,她的目光在我倆之間來回巡視。
最后,視線落在我的臉上,頗有些怨懟。
活脫脫是被搶了獵物的獵人。
陸以辰又加了一句:“乖,聽話?!?/p>
徐麗莎的臉上立刻涌起一個嬌俏的笑容來:“辰少,再聯(lián)系哦?!?/p>
說完,無視我跟陸以辰之間的詭異氣氛,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香吻,踩著高跟鞋“噠噠”地離開了。
在他趕徐麗莎走的時候,經(jīng)理就識趣地清了場。
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
“為什么在這兒?”陸以辰又問了一次。
我樂了:“賺錢啊,不然你以為我在這里干嘛?體驗生活嗎?辰少?!?/p>
最后兩個字重重地從我嘴里砸出來。
提醒他,我們倆之間的距離。
“家里……”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垮下臉來。
我知道他想問什么。
曾經(jīng)被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會來夜場做服務(wù)生。
我家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康之家,但爸媽卻很寵我,從來沒讓我受過委屈。
而我一直也都是個按部就班的乖乖女。
“與你無關(guān)?!蔽依浔鼗厮骸俺缴贈]別的吩咐,我先出去了?!?/p>
“等等,”他喊住我:“是不是,只要能賺錢,姐姐什么工作都肯做?”
我頓住腳步,挑眉看他。
他什么意思?
“姐姐,這場子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你不知道嗎?”
哈,竟然把這茬兒給忘了,他現(xiàn)在可不是那個需要我資助的貧困生。
他是顧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爺。
顧氏掌握著這個城市的經(jīng)濟命脈,大家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只要他愿意,可以讓我在這里沒有容身之地,一分錢賺不到。
“所以呢?”我問。
“姐姐,”他斟酌片刻,好像終于下了決心,開口道:“做我的生活助理,每個月5萬塊?!?/p>
他的重音放在生活兩個字上。
說完,就直直地望進我的眼底,沒有任何的羞赧。
好像是提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工作邀約。
我詫異地望著他,陸以辰,你就是這么對之前幫過你的人的?
你的生活助理,你為什么不直接說做你的情人好了?
雙拳在身側(cè)捏得死緊,指甲摳進肉里,肩膀都在抖。
長出一口氣,我松開雙手,臉上露出一個職業(yè)性的笑容來。
沒辦法,我需要錢,需要一大筆錢。
媽媽的治療費,每個月都是個天文數(shù)字。
我扯開胸前襯衣的兩??圩?,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貼到他身上。
跟歡場里的那些女郎一樣,笑得艷麗妖嬈:“好啊,既然辰少這么看得起我,求之不得。”
陸以辰身體一僵,他并沒抱我,只是問:“姐姐,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我往他脖子上呵了一口氣,他的側(cè)頸上立刻起了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辰少,”我勾了勾唇,故意帶著刻骨的曖昧和撩撥:“更親密的事情我們都做過,你在怕什么?”
他的目光閃了閃,睫毛垂下來遮住眼睛,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緒藏在里面。
忽然,眼前的景色翻轉(zhuǎn),他猛得把我推倒在沙發(fā)上,抓住我的雙手壓在頭頂,傾身覆了上來。
我下意識地掙扎,慌得抬腿去踢他:“你干什么?”
“你!”一貫清冷的聲音里,帶了股狠厲。
話音剛落,他立刻用膝蓋壓住我亂動的腿,手掌抵在腰側(cè),炙熱的鼻息噴在我耳畔。
03
我懵了。
他說出的話把我盯死在當(dāng)場。
包廂外人來人往,他竟然?
夜場里發(fā)生這種事也沒什么稀奇,但我不是來賣身的。
更何況,我倆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
陸以辰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
兩只手腕被他抓住,箍得死緊,我掙脫不開。
他黑沉沉的眸子把我圈在里面,看不出喜怒,顫栗爬上了心頭,他到底想干什么?
這是他的地方。
我開始害怕,激烈地掙扎起來:“陸以辰!你混蛋!”
“你他媽放開我!放開!”
“滾!別碰我!”
他松開手,從我身上爬起來,語調(diào)明顯帶著些愉悅:“姐姐,你本來就不是這種地方的人,何必故作風(fēng)塵氣?”
我咬咬牙,整理好散開的衣服,揚手甩了他一耳光:“耍人好玩兒嗎?”
“把別人玩弄于手心里的感覺,很爽嗎?!”
書友評價
最近看小說有點上癮,其中融融甘露寫的小說《kTV里的前男友》是我的最愛。短短一個月,已經(jīng)N刷了,對于這部優(yōu)秀的小說,喜歡的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和我一樣的童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