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和我男朋友滾在一張床上,被我撞了一個正著,她拎著高跟鞋對我說:“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別玩不起。”
笑話,我玩不起?
渣男你要你領(lǐng)回家,我投奔霸道總裁溫軟的懷抱,順便打下賤女的臉。
1
不堪男上司的騷擾,我果斷的遞交了辭職報告。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買了一點菜,準(zhǔn)備了蛋糕,還買了幾個蘋果。
趁著天色還早,我興沖沖的去了男朋友林啟明租住小公寓。
開門的時候,我還想,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但是,開門的一瞬間,我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手中的菜和蛋糕跌落在地上,蘋果滴溜溜的滾動著,愉快的離家出走。
我的好閨蜜楊翠羽和我男朋友林啟明滾在一張床上,酣戰(zhàn)激烈,像是兩個剝了殼白生生的大蟶子。
我羞得滿臉通紅,匆忙轉(zhuǎn)過身去。
被我突如其來打斷戰(zhàn)況,楊翠羽穿衣服的速度可真快,大概脫得更加快吧?
“都是成年人嘛,玩玩!”楊翠羽拎著高跟鞋,扶著門框,沖著我擠眼睛,媚眼如絲。
“花田,你聽我說——”林啟明只裹了一條毛毯,手忙腳亂就要拉我。
我嫌棄他臟,一把甩開他的手。
“說什么啊?”楊翠羽笑呵呵的說道,“說我勾引你?”
說著,楊翠羽沖著我笑著,說道:“花田,我勾引了林啟明哦!你信嗎?”
“……”
他們兩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聒噪得厲害,我耳朵里面嗡嗡作響,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2
我捂著耳朵沖了出去,迷迷糊糊爬上一輛公交車,在最后排坐下來后就開始哭。
我和林啟明是在大二確認(rèn)戀愛關(guān)系,談了四年。
而我和楊翠羽也是在大學(xué)認(rèn)識,同一個宿舍,平時同吃同住,一起寫過論文,一床睡過覺,一起找工作……
一瞬間,友情、愛情都沒了。
我哭得昏天黑地,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痛,也不知道怎么下的車。
走了幾步,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味撲鼻而來,焦糖伴隨著薰衣草的味道。
饑餓把我喚回現(xiàn)實世界,抬頭,我看到一家咖啡館,門口寫著招聘啟事。
踏進咖啡館,里面,燈光暗黃,朦朧中帶著幾分曖昧。
“我是來應(yīng)聘的?!?/p>
一個小胖子領(lǐng)著我上了二樓,辦公室豪華得簡直不想話。
真皮老板椅上,端坐著一個華貴清俊的年輕男子,側(cè)臉完美得讓我感覺像是走錯場地。
“應(yīng)聘會計?”老板聲音低沉沙啞。
“是!”
“叫什么名字?”
“花田!”在我說出名字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老板似乎愣了一下子。
“有簡歷嗎?”
我并無準(zhǔn)備,哪里來的簡歷?
老板遞了一支筆過來,順手把一份文檔遞給我。
在我填寫相關(guān)身份信息的時候,他站起來,走到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他就端著一杯咖啡外加一塊蛋糕進來,放在我面前。
“花小姐,甜食能夠讓人快樂。”
我抱著咖啡喝了一小口,濃香在舌尖綻放。
“不堪上司騷擾所以辭職?”
我點點頭。
“花小姐,你就不怕我騷擾你嗎?”老板突然問道。
現(xiàn)在入職面試的問題都這么刁鉆了?
大概是剛剛看過兩個“大蟶子”糾纏的場面,我腦子還糊涂著,稀里糊涂的說道:“您和我?我是占便宜的那個!”
“花小姐,你這是在鼓勵我騷擾你?”
老板笑得風(fēng)度翩翩,說道:“基本條件都符合,就剩下最后一個關(guān)鍵性問題。”
“哦?”
“底薪,你要求多少?”
一家小咖啡館的會計,想來不會給太高薪水?
“六千?”我試探性的說道。
老板低頭玩著手機,像是沒有聽到我說話,我估摸著,這個底薪也開高了,我今天水逆,不合適找工作。
我想要走了,既然不合適,自然不用浪費彼此的時間。
但是,老板放下手機,笑道:“花小姐,我剛才問了,你的底薪低于市場價,這不符合常理?!?/p>
“對于薪水低要求,意味著對于工作沒熱情!”
“這樣的心態(tài)很不好!”
我張大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老板這腦回路,我佩服。
“底薪一萬,提成10%。”老板慢吞吞的說道,“這樣比較好計算。”
說話之間,一張應(yīng)聘合同放在我面前。
“您準(zhǔn)備錄用我?”我驚愣的問道。
應(yīng)聘合同沒有任何文字陷阱,簡單明了。
“包住宿?”
什么鬼畜事業(yè)單位,竟然可以包住宿?
“你來得巧,正好附近有一個員工宿舍空著?!崩习迓唤?jīng)心的說道。
似乎,有些道理?
我咬咬牙,問道:“今天可以入住嗎?”
畢業(yè)后,我和楊翠羽以及另外一個朋友董小軒一起租了一個房子,鬧出今天這樣的事情,彼此住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她不尷尬,我尷尬。
“可以,我?guī)湍?!?/p>
老板熱心得讓我找不到言辭拒絕。
3
老板叫做周辰,開了一輛低調(diào)的寶藍色奔馳。
回到我們租住的小屋,我就看到房東大媽攔在門口,臉色很是不好看。
“你可回來了?!狈繓|嗓門很大,力氣也很大,一把拽住我,問道,“說,你們房租到底什么時候交?不交立刻給我滾!”
我一頭霧水,問道:“房東太太,我們房租每月20號按時交的?。俊?/p>
“是了,你舍友每月20號把錢給了你,你給我了嗎?”房東怒容滿面。
“不是……”我糊涂了,說道,“我們的錢給了楊翠羽,她說,她找您去交房租!”
里面,楊翠羽沖了出來,沖著我吼道:“花田,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明明房租錢我們都給你了,沒想到,我把你當(dāng)姐妹,你竟然做這種事情?”
“田田,我的錢明明是給了你!”董小軒也走了出來,一臉的急怒。
董小軒的錢確實是給了我,但是,我把錢一起給了楊翠羽。
她當(dāng)時特別熱情,說她正好閑著,出去跑步順便交房租。
我恍惚想起來,上上個月,房租給了楊翠羽,沒幾天她就添了一雙鞋,上個月,她添了一個包……
要命的是,房東為著避稅,只收現(xiàn)金,不收轉(zhuǎn)賬。
我們當(dāng)時都是提取現(xiàn)金出來,現(xiàn)在卻是連著憑證都沒有。
房東太太指著我怒罵不已,我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要找楊翠羽理論,無奈我從來都不具備辯論之才,口角笨拙。
“太太,你別忙著罵人!”周辰插口說道,“兩個月房租多少錢?我給她付了就是。”
“二千一個人,三個人合計兩個月一萬二。”房東麻利的說道。
“太太,您搞錯了,我只付田田和這位小姐的,至于那位楊小姐,您找她收?!敝艹叫σ饕鞯恼f道。
然后,他讓我進去收拾行李。
楊翠羽想要說什么,但是,她終究理虧,沒有敢吱聲。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跟房東太太說,我不租住了,要搬出去。
房東太太爽快的點頭同意了。
但是,我進房收拾東西,楊翠羽跟了進來。
4
“花田,你幾個意思???”楊翠羽囂張跋扈的問我。
我有些糊涂?我?guī)讉€意思?
她和我男朋友滾一張床上了,我沒有問她幾個意思,她反而來問我?
“你要搬出去?我們怎么辦?”楊翠羽說道,“說好三個人一起承擔(dān)房租,你一聲不吭,說走就走?!?/p>
“楊小姐,你不覺得這話搞笑嗎?”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辰冷笑道,“你自己沒錢付房租,非要拉著別人一起和你承擔(dān)?要臉嗎?”
“你誰???”楊翠羽張揚的問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花田是我剛剛請的員工,我是她老板,我有必要對我的員工負責(zé)。”周辰干脆利落的說道。
“楊小姐,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的員工,否則,我可以告你非法入侵他人住宅?!?/p>
楊翠羽平時雖然伶牙俐齒,潑辣刁蠻,如今,卻是被周辰懟的不知所措。
周辰開始幫我收拾行李。
“花田,你就這么一點東西?”周辰看著我簡單的行李,問道,“包包?首飾?你都沒有嗎?”
我搖搖頭,我就這么一點工資,買什么包和首飾?
周辰拖著我的行李箱,信手拉過我的手向著外面走去,耳畔,傳來楊翠羽嘲諷的聲音:“花田,你可真有能耐啊,平時在學(xué)校里面裝的清高寡潔,一眨眼,狐媚子功夫到位,這就勾搭上你老板了?”
我裝著沒有聽到。
“烈士家屬都像你這么不要臉嗎?”大概是撕破臉了,楊翠羽嘲諷挖苦我。
我站住腳步,我爸爸是警察,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犧牲了……我成了烈士家屬。
我的母親是一個老師,矯枉過正,要求我形端表正。
烈士家屬——不但沒有給我?guī)砣魏螛s耀,反而,它成了鎖在我心靈上一層又一層的枷鎖。
我正欲說話,不料,周辰沉下臉來,氣場全開,盯著楊翠羽怒斥道:“你敢再說一遍,我打爛你的嘴!”
書友評價
可以說,《花田兔子》是一部優(yōu)秀的短篇題材小說,作者蘋果寶貝故事架構(gòu)宏大,運用進階模式,逐步推進故事發(fā)展,制造爽點,讓讀者產(chǎn)生很強的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