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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如夢

伊人如夢昔時兀

主角:任易瑾,洛伊水
昔時兀是大家熟知的一位作家,他才思敏捷,寫作如行云流水,文不加點(diǎn),一氣呵成,讓眾人嘆服!如今,昔時兀最新編著的小說《伊人如夢》終于面世了,該小說主要講述的是:我花了二年的時間找到了我當(dāng)年愛的人。但當(dāng)我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讓我不要對他抱有幻想。可是,上輩子,明明是你說的,來世會護(hù)我一世安康的。...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4-06-12 02:3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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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十二年的時間找到了我的愛人。

但當(dāng)我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人。

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讓我不要對他抱有幻想。

可是,上輩子,明明是你說的,來世會護(hù)我一世安康的。

【一】

我穿著一身白色的晚禮服,手里拿著一杯香檳,對著面前的女孩兒舉了舉杯。

「茵茵,生日快樂!」

說完,我輕輕飲了一口,我酒量不太好,茵茵也是知道的,她抬起手揮了揮,示意我不必喝。

「我不是說了嘛,來這就跟自己家一樣,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p>

我笑了笑,她一向這樣,我也習(xí)慣了。

當(dāng)初也是因?yàn)樗痪行」?jié)的樣子,才會跟我走得近,也因此,她成了我在這里唯一的朋友。

突然,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話說小伊,你現(xiàn)在還在找那個人嗎?」

我下意識沉默了一瞬,卻誠實(sh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嘖!」

茵茵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我的腦袋。

「你就是軸。

你說說你,一直說要找一個人,問你吧,你又說不出他姓甚名誰,高矮胖瘦,跟個三無產(chǎn)品似的。

還說什么他是你喜歡的人,喜歡的人你還能啥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找借口不去相親?!?/p>

我任由茵茵在一邊數(shù)落我,也不反駁什么,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誰知她說著說著話鋒一轉(zhuǎn)。

「誒,我跟你說,今天我生日,我爸可邀請了好多青年才俊來,姐妹想著你,要是有看上的,我?guī)湍惆 ?/p>

她臉上掛著略有些猥瑣的笑容,讓我一時無語。

「茵茵,我說過了,我有心儀的人了,我只會喜歡他,也一定會找到他?!?/p>

「可這話你都說了十幾年了,我連個影兒也沒見著?!?/p>

茵茵垮著臉看著我,眼神里還帶著一絲埋怨。

我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是啊,我找了十二年,卻還沒有音訊。

大概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于低落,茵茵又急忙安慰我。

「哎呀,那什么,我亂說的,小伊,你別難過啊,肯定能找到的,真的?!?/p>

我知道,茵茵可能并不相信我的說辭,她想讓我認(rèn)識其他人,我也能理解。

但我不能那樣。

因?yàn)橛腥诉€在等我找到他。

茵茵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將我?guī)У讲蛥^(qū)。

「我跟你說,你有口福了,這里的蛋糕可都是我家廚師的拿手活,你不是愛吃甜食嘛,快嘗嘗?!?/p>

我順著她的話拿起一小塊蛋糕,剛要放到嘴里,卻聽到一陣騷亂聲。

茵茵也順勢轉(zhuǎn)頭看過去。

「哇,這不是小任總嗎?他怎么會來?!?/p>

茵茵的聲音就在我耳邊,但此刻的我卻說不出一句話。

周圍的聲音仿佛一瞬間都安靜了。

我怔怔地看著走進(jìn)來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年紀(jì)不大卻仿佛自帶氣場,讓人第一眼望過去只會覺得他很穩(wěn)重。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還有燈光打在他眼睫下的陰影。

但最讓我移不開眼的,是他眼尾那顆淚痣。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說,是他,就是他,我找到他了。

我花費(fèi)了十二年的時間,終于再次見到他了。

【二】

手里的蛋糕跌落到餐盤里,我?guī)缀跤帽M全力才克制住自己的理智。

我緊緊的拽住茵茵的胳膊,聲音帶著些顫抖。

「茵茵,你剛才說,他是誰?」

茵茵有些驚訝于我現(xiàn)在的樣子,卻也仔細(xì)地告訴了我。

「你說剛進(jìn)來那個人嗎?

他是任氏集團(tuán)的小少爺,名字叫做任易瑾,現(xiàn)在在任氏集團(tuán)擔(dān)任總經(jīng)理。

你還別說,小任總確實(shí)厲害,他手上的項(xiàng)目,大都不會有問題?!?/p>

任易瑾,任易瑾。

我一遍一遍默念著他的名字,眼前突然有些模糊。

「小伊,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一邊的茵茵,

「茵茵,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p>

茵茵明顯有點(diǎn)懵,幾秒鐘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

「你說你找了這么些年的人,是小任總?」

我點(diǎn)著頭,視線又放回到了剛進(jìn)門的人身上。

我近乎癡迷地看著他。

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過他了呢?

他容貌幾乎沒有變化,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溫柔的喚著我名字的人。

就在這時,茵茵突然用力拉了我一把。

「你還愣什么神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還不過去打個招呼。」

我被拉的一個踉蹌,回過神來,茵茵已經(jīng)把我?guī)У搅怂媲啊?/p>

我突然有些緊張。

下意識的挺直了背,手指還輕輕的扯了扯裙子。

幸好今天為了茵茵專門做了造型,應(yīng)該不會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胡思亂想中,茵茵已經(jīng)開了口。

「小任總百忙之中能夠前來我的生日宴會,真是讓我倍感榮幸。」

任易瑾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茵小姐,生日快樂!」

「謝謝!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洛伊水?!?/p>

茵茵一邊說,一邊暗自在背后輕輕推了推我。

我看著任易瑾的目光一寸一寸落到我的身上,心仿佛都要跳出來了。

糟糕,忘了剛剛才哭過,不會被看出來吧。

努力壓下心底的情緒,我伸出手,輕聲說,

「你好,我是洛伊水。」

我緊緊地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

他還會記得我嗎?

但可惜的是,從始至終,他的神色都沒有變過。

他只是禮貌地握了一下我的手,隨即放開。

「你好,我是任易瑾。」

他表現(xiàn)出來的陌生仿佛一大盆冷水,澆滅了我所有的激動和緊張。

也對,現(xiàn)在的我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但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好長的時間呢。

【三】

晚宴之后的時間里,我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默默的看著他和別人從容的交談,仿佛能從中看到他以前的樣子。

我很想上去跟他說說話,我想讓他認(rèn)出我。

但我不敢,可能這就是近鄉(xiāng)情怯吧。

茵茵倒是在一邊干著急,恨不得代替我上去。

她雖然不懂我為什么執(zhí)著于這個人,卻也不問,只一門心思為我著想。

我很感激她,但這件事,她幫不了我。

宴會結(jié)束之后,我站在門口,等待著家里的司機(jī)來接我。

我看著有些陰沉沉的天空,有點(diǎn)擔(dān)心。

果然沒過幾分鐘,便下起了瓢潑的大雨。

我摸出手機(jī)想要給司機(jī)李叔打個電話,卻被從身后探出的一只手拉住。

茵茵一只手拉住我想要打電話的手,一邊沖我使眼色,一邊叫住了旁邊的人。

「任總,你看這雨下的怪大的,我家小伊的司機(jī)路上有點(diǎn)事,來不了了,您看您方便送她一趟嗎?」

我身體有些僵硬,讓他送我回家?

這是不是太快了。

而且,他愿意嗎?

我抬起眼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

輕輕扯了扯手腕,我剛想對茵茵說不必了,就聽到他說,

「可以,上車吧?!?/p>

他說完,率先走到了車邊。

我轉(zhuǎn)頭看向茵茵,她抬了抬手機(jī),示意會給我家司機(jī)打電話,便將我推了出去。

我拒絕的話哽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了。

或許,本來就不想拒絕。

我跟在任易瑾身后,正要拉開副駕駛的門,他停頓了一下,指了指后面。

「坐后面吧,安全一點(diǎn)?!?/p>

本就有些緊張的我沒有注意他的表情,反而覺得他還是像之前一樣,看似冷淡,實(shí)則溫柔。

直到坐上了車,我才無聲的舒了一口氣。

半響,我才敢抬頭看前面正在開車的人。

除了他問我地址,我道謝之外,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可就是這樣,我也很開心。

看著看著,我想起了以前的他。

【四】

我有一個秘密,是跟誰都沒有說過的。

我有著前世的記憶。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確實(shí)是真的。

而任易瑾,是我前世的夫君。

前世,我是相府小姐,他是戰(zhàn)場將軍。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他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的那天。

同其他小姐一樣,我也對傳說中戰(zhàn)無不勝的任小將軍很是好奇。

于是,在聽說了將軍要回來的消息之后,我偷偷溜出了府。

我沒敢?guī)膛?dú)自一人進(jìn)了一家酒樓,挑了一間視野比較好的包間,打開窗戶,偷偷往下看。

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隊(duì)伍,還有隊(duì)伍前那一抹亮眼的銀色鎧甲。

任小將軍身穿銀色鎧甲,身旁是一柄紅纓槍。

他端坐在馬背上,目視前方,無數(sh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仿若無物。

雖是個少年,但他身上散發(fā)出的肅殺之氣,卻能讓人忽略掉他的年紀(jì)。

可我卻將一雙眼睛,放在了他俊郎的面容上。

他真的長得很好看,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英姿颯爽。

我承認(rèn)我有些膚淺。

我心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任小將軍啊。

果真不同凡響。

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沒有什么命中注定的相遇,也沒有什么偶然發(fā)生的意外。

僅僅只是我站在樓上,于茫茫人群中,偷偷看了他一眼。

而他始終目視前方,沒有抬過一次頭。

我記住了他,而他,并不認(rèn)識我。

這么說來,用見面一詞,又仿佛不太恰當(dāng),畢竟,他都沒有看我一眼。

如此普通。

思緒拉回到現(xiàn)在,我微微彎了一下嘴角。

比起前世的第一次見面,如今的相遇倒好像進(jìn)步了一些。

比如我們互道了姓名,又比如他親自送我回家。

我不禁在想,這一世,我們是不是會比前世走得容易些。

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我,被一聲「洛小姐」喚回了神。

「洛小姐,到了?!?/p>

任易瑾言簡意賅,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哦,好?!?/p>

我匆忙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之后,我看他沒有再說什么的意思,退后了一步。

「任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小心。」

千言萬語,我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句客套話。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升起車窗,片刻間便消失在我眼前。

我站在原地,一直到看不見他的影子為止。

「哎呀,小姐,這么大的雨,你怎么還站在這里,快回去洗個澡,不然生病了怎么辦。」

我聽著張媽的話,從善如流的走進(jìn)了家門,卻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洗完澡換完衣服,我窩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回想著今天的一切,感覺像是夢。

但無疑是個美夢。

【五】

我開始考慮要怎么樣才能和任易瑾更進(jìn)一步。

看他的樣子,他定是記不得前世的一切的,所以我只能慢慢來,先從成為朋友開始。

想到這里我又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大膽一點(diǎn)向他要一個聯(lián)系方式。

導(dǎo)致我現(xiàn)在就算是想找他也找不到。

一籌莫展之際,我突然想起來,我爸好像說過,我們公司好像與任氏有合作。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站在我爸面前,一副乖乖女的樣子,臉卻有點(diǎn)紅。

許是因?yàn)槲业谝淮翁岢鲞@樣的要求,我爸有些驚奇。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管這些事么,怎么又來找我了?!?/p>

我爸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叉,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眼神有些閃躲,最后,實(shí)在是受不了我爸眼里的揶揄,我投降了。

「爸,反正這個項(xiàng)目我也全都了解的,交給我肯定沒問題的?!?/p>

我可沒有說大話,我雖然不喜這些,但并不代表我不會。

好歹也是自家的公司,該了解的我還是了解的。

我爸笑了一聲,隨后擺擺手。

「你愿意管這些事,我開心都來不及。

不過,你要面對的可是任家的小少爺,他可不太好對付,你要當(dāng)心啊?!?/p>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我表情都?xì)g快了許多。

「放心吧,我一定拿下!」

走出父親的辦公室,我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我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把要負(fù)責(zé)的項(xiàng)目拿了出來。

就算我目的有些許不純,也不能拿自己家項(xiàng)目開玩笑,該有的準(zhǔn)備還是要有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

我穿了一身利落的職業(yè)套裝,走進(jìn)了任氏集團(tuán)的大門。

我被請到了會客室。

在這里等待的時間里,我腦中閃過了好多念頭,甚至感覺時間過得無比漫長,直到門被打開的一瞬間。

這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

他依舊禮貌性的和我握手,然后坐到了我的對面。

他沉著,冷靜,仿佛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

他公事公辦的跟我談合同,談項(xiàng)目。

面對這樣的他,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們就好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洛小姐,我覺得,這份合同還有商量的余地。」

最后,他這樣說。

我松了口氣,說真的,若是繼續(xù)下去,我都不敢確定我還能不能堅(jiān)持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聊?!?/p>

我合上計(jì)劃書,不卑不亢的起身。

他微微頷首,也站了起來,率先走到門邊,為我拉開了門。

我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任先生,方便的話,可以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嗎?

之后項(xiàng)目上的事情,我們也好溝通?!?/p>

說出這句話之后,我站在原地,看著他。

他像是剛反應(yīng)過來,笑了一下。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是我的名片?!?/p>

我接過他手中黑色燙金的卡片,看著上面任易瑾三個字,隨即將它握在手中。

「那,下次再見?!?/p>

「很期待跟洛小姐下次的見面?!?/p>

【六】

我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捏著那張名片,盯著上面的名字看了好久。

想起他最后說的話,期待,所以,他也在期待我們的見面是嗎?

所以,不是只有我想見他,他也想見我。

我?guī)缀跻蛔约合茨X了,最后用力地甩了甩腦子。

我在想什么,明明,他只是禮貌性的說辭吧。

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不過沒關(guān)系,我也不是毫無收獲,最起碼,我們之間,有了聯(lián)系。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前世。

那次在街上的驚鴻一面,讓我對任小將軍的印象更加深刻。

我趁人不注意,又偷偷的回了府里。

沒人知道,我曾獨(dú)自一人,去見過哪位大名鼎鼎的小將軍。

這成了我一個人的秘密。

我以為,這就會是我們之間唯一的交集了。

可是,大概是命運(yùn)吧,我們之間,竟有了一絲其他的牽扯。

在聽到圣上有意給我和任小將軍賜婚時,我是有些懵的。

但反應(yīng)過來之后,我的心底,卻涌現(xiàn)出一絲歡喜。

可爹爹嚴(yán)肅的表情,卻讓我又有些不安。

我端著一杯茶,走到爹爹面前。

「爹爹,你可是,對這門親事不滿意?」

爹爹接過我的茶,微微抿了一口,聽了我的話之后,他嘆了口氣。

「伊兒,你可明白,這門婚事對于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你是我們相府唯一的嫡女,你若是嫁給了那位小將軍,便意味著我們兩家就此綁在了一起。

爹爹對那位任小將軍并沒有什么意見,相反,我很看好他,他聰慧又有能力,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也正是因?yàn)槿绱?,圣上此番心思,才更加難測啊?!?/p>

我沉默了。

我雖是被養(yǎng)在閨閣中的女兒家,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現(xiàn)如今,我們丞相府在朝堂之上,已經(jīng)算得上是首位了,若是再加上一個將軍府……

從古至今,哪個天子,會不在意功高蓋主之人呢?

我忍不住開口,

「既然如此,圣上不應(yīng)該徹底斷了我們聯(lián)姻的可能行嗎?為何還要……」

爹爹放下手里的茶杯,沉吟半晌。

「他是為了試探我們??!

若是那位任小將軍拒絕了便罷,若是應(yīng)下了,不好說??!」

我捏緊了手里的帕子,只覺得心頭像是梗了一塊石頭一般,無比難受。

之后我便聽說,任小將軍拒絕了圣上賜婚的好意,只說自己還沒有心上人。

明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可我還是有些失落。

我想,大概是因?yàn)橐院蠛茈y再遇見這樣優(yōu)秀的人了吧。

只可惜,因?yàn)橐粓鲆馔?,我們二人,還是被綁在了一起。

那天,太后在宮中舉辦了一場賞花宴。

宴會中人多雜亂,一個小侍女不小心將托盤里的湯碗摔落在我身上。

我無意為難她,只是看著一片狼藉的衣裙犯了愁。

那小侍女又驚又慌,跪倒在我跟前不停的磕頭,我嘆了口氣,讓她起來,問她可有地方能讓我換身衣服。

她這才站起身,帶我去了一間廂房,還拿了干凈的衣物過來。

但等我換好衣服之后,卻發(fā)現(xiàn)廂房的門怎么也打不開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我摸遍了所有的門窗,都是一樣打不開。

我被困在了這里。

漸漸的,我感覺身上的力氣在慢慢的消失,腦袋越來越沉。

我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強(qiáng)迫自己清醒過來,找遍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在墻邊的一個小角落,有一個半個巴掌大的香爐。

我用茶水將它澆滅,但也為時已晚。

我暈倒在了地上。

我是被一片嘈雜聲吵醒的。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

我下意識尖叫一聲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不止我一個人。

我快速的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看向?qū)γ妗?/p>

太后正站在正中央,她的身后,還有其他世家小姐。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炸在了我頭上,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我的清白沒了,我完了。

「任將軍,哀家尊稱你一聲將軍,你卻在宮里做出這種……不堪的事情來,你還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任將軍?

我僵硬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才發(fā)現(xiàn)了跪在一邊的任小將軍。

怎么會是他……

他就那樣跪在地上,身上只著中衣,沉默著不發(fā)一言。

我又將目光放在了太后所在的方向。

不過瞬間,我就垂下了眼眸。

那些小姐們的眼光,仿佛凌遲一般,釘在我的身上。

我瑟縮著身子,又往被子里縮了縮,現(xiàn)在,只有這張被子,能給我一些安全感。

后面的事情,是在太后的震怒和任將軍的沉默下結(jié)束的。

我收拾好自己之后,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

當(dāng)時的我滿腦子都是我的聲譽(yù)徹底壞了,因此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潑了我一身湯水的侍女,是跟在太后的身后的。

【七】

嘶!一陣疼痛感從手上傳來。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卡片被握的太緊,硌到了手心。

我把那張名片放回到桌子上,看著手心的紅痕發(fā)呆。

我們的前世,相識的并不完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糟糕。

所以這一世,我希望我們能美好些,再美好些。

我通過名片上的號碼,搜索到了任易瑾的微信號。

點(diǎn)了發(fā)送之后,我把手機(jī)扣在了桌子上。

他會通過嗎?還是會裝作看不見。

然而,還沒等我想多久,手機(jī)便傳來了提示音。

是他。

書友評價

  • 似水亦流年
    似水亦流年

    作者昔時兀的這部小說《伊人如夢》,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yuǎn)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shí)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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